她抬起脚步向着外面走去,见到的,却是在院落内舞刀弄枪的高大身影。
男子在阳光下,一声黑衣,好似泛着波光,他手中执着一把长剑,在空中飞舞,划破空气,发出‘铮铮’的声响。
那身姿纤长而挺拔,眼神专注而凌厉,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那如神般雕刻的容颜,高挺的鼻梁上沾染着一丝晶莹,薄唇紧抿,不点而朱。
总之...这个男人,真的是...帅爆了!
阮清歌在现代看了不少大老爷们摔跤,格斗,却没想到一个男人,能把剑舞的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
不可否认,现在的萧容隽,真的是入了阮清歌的眼。
她迈着长步,向前走去,扫视了一眼周围,连个座椅都没有,而远处的凉亭,便是翩泓居的,隔得太远,叫她怎么欣赏?
她索性便蹲在了地上,支着下巴专注的看着萧容隽。
美色什么的,最好了!谁也阻止不了她!
而当阮清歌出来的那一刹那,萧容隽便曾注意到,他以为这小女子会对他讥讽,却是没想到竟是直接大刺刺的看了起来。
而那眼底的欣赏,亦是十分明显,毫不掩饰。
萧容隽眉间轻皱,忽而对着女子竟是有些猜不透,亦或质疑,这到底是不是女子?
有哪个闺阁女子,竟是这般不知羞?还是...她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夫婿?
‘夫婿?’当萧容隽脑海中传来这个陌生的字眼,心头竟是一阵悸动,他缓出一口气,利落的旋身,将剑收起。
身侧忽而传出一道拍手的声音。
萧容隽皱眉看去,“可是看够?”
“没够!没够!...一...” 阮清歌顿时噎住,一脸的僵硬,忽而伸出手臂,揉搓着后脑勺“看够了。”
就算她再怎么不知羞,这‘一辈子’亦是说不出口的。
指不定这男人要怎么嘲讽她。
“当真?”萧容隽将剑收起,负手向着阮清歌走来,伸出一只手,摆在她的面前。
阮清歌一愣,这样的场景,好...言情有木有?
‘花好月圆,树下,孤独的女子等待良人归来,就在女子伤心决然要吊在身后的歪脖树下,她猛然抬头,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男子对她伸出手,‘娘子,归期已至,此后,天涯海角与卿携。’’
真当阮清歌意淫之时,萧容隽忽而抽回了手掌,负手离去,“自己起来吧!”
阮清歌身形一僵,‘麻蛋!根本就不按套路走啊!她是假媳妇吧!’
“喂!你干嘛去啊!你等等我啊!”
阮清歌拍拍屁股站起身,快速的追了上去。
而萧容隽却猛然转身,阮清歌不出意料的撞在了他的背后,狗血...不!人血的一幕便发生了。
阮清歌鼻翼下一腔热血直流,堪比大姨妈。
她眼底满是晶莹,仰起头看着萧容隽,“你踏马...后背铁打的啊!”她嘟嘟囔囔的说着。
而萧容隽却抓住了一个不该抓住的字眼,“我?踏马?踏马是谁?”
阮清歌仰头泪流满面,哭笑不得,她捂着鼻子愤怒的看着萧容隽,“踏马是谁我日后告知与你,但是...呜呜,你没看见我流鼻血了吗?!”
说话间,阮清歌只觉得口腔内满是腥甜,那鼻血哗哗的往外流着,想开了闸一般。
萧容隽眼眸忽而一暗,他眉头一皱,紧接着阮清歌变成了小朋友一般,被萧容隽拽着面部朝天向前走去。
临近拱门去往前庭的路上,真巧有个水缸,萧容隽不由分说,拿起水瓢舀起泼向阮清歌的面颊。
阮清歌被呛了好几口水,那鼻血依旧没有止住。
而就在这时,酒足饭饱,出来潇洒,欲要找阮清歌玩耍的白凝烨,他路过转角,口中正哼着小曲,见到的一幕,却让他顿时瞪大了眼眸。
只见萧容隽一脸凶相,拽着阮清歌的脑袋,往她的脸上泼着冰冷的水,而阮清歌一脸挣扎,双手攥拳,鼻孔冒着猩红的血水,一副受虐儿童的模样。
“哇!你个人渣!放开小歌歌!”白凝烨快步向前,一把拽开萧容隽的手。
阮清歌因为后坐力直接坐在了地上,屁股摔的生疼,末了,原本在萧容隽手中的水瓢,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脑瓜门上。
阮清歌顿时哼哼了起来,还有她这么倒霉的吗?说出来!她一定不笑话他!
白凝烨一边拽着阮清歌的衣服,一边对着萧容隽说教,内容无外乎怎么能对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子做出这么粗暴的事情!
花朵就应该是爱护的!巴拉巴拉...简直比唐僧还墨迹!
随着白凝烨的拖拽,阮清歌侧过身子,差点被他拽翻,而鼻血依旧在哗哗的流着,她伸出手擦拭着,顿时抬头欲哭无泪的看着这两人。
这流量,堪比大姨妈啊!
“你们!要吵...能不能等我鼻血止住再吵?”
萧容隽一把推开依旧絮絮叨叨的白凝烨,蹲下身,看着阮清歌,忽而眼神一颤。
“你,在那池水中泡了多久?”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开通脉络
阮清歌被问的一愣,她想吸一吸鼻子,而那丝疼痛让她不敢动。
她一脸可怜相,侧头道:“你什么时候瞧见我,我就什么时候出来的。”
“天啊!你给她泡极炎池水?”白凝烨瞪大了眼眸看着萧容隽,也算是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不是因为阮清歌逃跑被暴打!
他顿时猛然退后一步,他...刚刚是不是顶撞萧容隽了?
白凝烨伸出手,摸索着自己的脖子,哇!脑袋还在。
阮清歌闻言,低垂着眼眸,想了想,顿时一脸苦瓜相,‘急眼?池水?’再‘急眼’也不用让她流这么多鼻血啊!会要人命的!
而她的弹药都在那湿掉的衣服里,她去哪里止血!?
就在她悱恻的时候,忽而嘴巴被人塞进来一样东西。
那东西入口即化,阮清歌想要咳出来都不行,她可怜兮兮的抬起眼眸看着白凝烨,“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凝血丸,你现在身体燥火大,一会要去降温的!”白凝烨一脸担忧道,将阮清歌扶起,刚伸手要擦拭她面上的血迹,一把被萧容隽拽了回来。
她哀怨的瞪着罪魁祸首,要不是他的后背,她也不会流鼻血!
她侧目向着一脸尴尬的白凝烨看去,“我刚刚发现那池水的玄妙之处,亦是把了脉象,并未发现不妥。”
说着,她又摸向腕间,刚一触碰到,顿时瞪了瞪眼眸,这...直觉一股极为横行的霸道之气,在脉搏中横冲直撞,心跳都有些混乱。
她还是头一遭碰上这样的脉搏,可是她却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流了鼻血。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忽而一阵头晕目眩,她瞪了瞪眼眸,只觉天旋地转,她无力的拽着萧容隽的衣袖,“我...”
她话还没说完,竟是晕倒在萧容隽的怀抱中。
“还等什么?!快!带她去救治!”白凝烨见状,着急到不行。
萧容隽却是眉头一皱将阮清歌打横抱起,向着院落的深处走去。
“喂!你要带她去哪里啊?!”身后传来白凝烨焦急的大喊,却不曾使萧容隽停止脚步,他只好加快脚步,跟在后方。
而看到那路途,就是去往玉寒阁的深处,他忽然瞪大了眼眸,“你要带她去寒冰玉?!”
这处玉寒阁之名,便是因为那块玉所起,那玉,是萧容隽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得来,亦是江湖人士争先恐后想要得到的宝物。
据闻将尸体放入其上,能不腐不坏,活人上去,必须要抵挡住那冰寒,若是撑下来,武功精进,身强体壮,不畏严寒。
而那宝物,就连白凝烨亦是见过一次,这阮清歌只是在池水中泡了许久,入了邪火,竟能使用?
不得不说,嗯...白凝烨吃醋了!
而萧容隽并未回答白凝烨,来到一处假山跟前,在上面桶弄了一阵,紧接着便出现了一道拱门。
白凝烨顿时瞪起眼眸快步跟上,在那门关闭的一瞬间钻了进去。
“呼!你真是要夹死我啊!”白凝烨拍着胸脯抱怨着。
一进入密室,石壁上便燃起了火焰,一室明亮,然而,刚一进入,便觉得彻骨的寒冷。
萧容隽面不改色,而白凝烨面色有些苍白,阮清歌亦是瑟缩着肩膀,不住的往萧容隽的怀中缩去。
就算她昏迷着,亦是感受到了那般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