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隽皱起眉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
他脚步加快了几分,转眼便来到了一处石门的跟前,他在墙壁上按下一处,紧接着石门被打开,他抱着阮清歌走了进去,这一次,白凝烨倒是十分的顺利。
中间放置着一个石桌,中间镶嵌着一个玉面的台子,通体晶莹,散发着淡绿色的光辉,一丝冰气,从上面冒出。
光是看着,就知道有多么的寒冷。
萧容隽走到跟前,要将阮清歌放在上面,却被白凝烨制止住。
“你这样不行,会适得其反!来,把这个给她服下。”说着,白凝烨递给萧容隽一颗药丸。
那药丸通体红色,捏起来软软的,“这是?...”萧容隽疑惑道。
“我还能害了她是怎么招?我还要和她切磋医术呢!你快点!一会人都冻僵了!”白凝烨挥手催促着。
萧容隽微眯起眼眸看去,眼底带着浓浓的威胁,那一身肃杀之气宣泄而出,白凝烨愣是招了,“这...好吧!...这寒冰玉自是能让人功力增长,我看这丫头本就是练武的奇才,你为何不教于她?”
萧容隽阴恻恻的扫了白凝烨一眼,“护体的药丸拿来!”
白凝烨向后倒退一步,“不!你不说,我就不给你!”
萧容隽将阮清歌放在地上,依靠在石台边上,作势就要走过去。
白凝烨立刻伸出手掌,阻止道:“唉唉!真是怕了你了!喏,给你!”说完,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自己服下,随之扔给了萧容隽。
萧容隽接过,转身喂入阮清歌的口中,接着将她放入石床上。
原本那张苍白中泛着一抹红色的小脸,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渐渐的红润了起来,那面容看上去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萧容隽略微放心,走向一侧。
而白凝烨,已经坐在一旁的石头椅子上,支着下颚,百无聊赖的看着阮清歌。
“你说这小丫头,体质怎么会这么差?按道理来说,一个医师,自是是养护好自己的身体。”
他看着萧容隽,喃喃的说着。
萧容隽哼声,“你以为谁都如你一般,惜命的很!”
而他亦是怀疑,这阮清歌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难道之前的痴傻真的是装出来的?还有这容貌,又是怎么回事?
之前阮清歌的说辞,其实并没有说服萧容隽,不然她出府,亦是要试探她的深浅。
可这几日过去,阮清歌除了与花无邪会面,其余并无他人,交际关系很明朗,并不杂乱,而这个人,本身,却是个迷!
“唔!”——
就在萧容隽话音刚落之时,身后忽而传来呻吟声,他侧目看去,瞧见的却是阮清歌一张不断在红白之间变换的面容。
他顿觉不好,一个闪身,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的冲到了阮清歌的面前。
白凝烨见装,亦是如此,他替阮清歌把着脉,顿时大惊。
“不好!她竟是开通了经脉!”
第一百六十章 这样真的伤身体
习武之人皆知,只有经脉,储存内力,方能习武,运用轻功,隔空取物。
而阮清歌刚到台上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竟是自行打通了经脉。
不仅是白凝烨,就连萧容隽都吃惊不已。
萧容隽上前,伸出大掌按响阮清歌的脉间,那股燥热之气不仅没能下去,亦是与寒冰之气交融,在阮清歌的体内横冲直撞。
“不好!在这么下去!人会完蛋的!”白凝烨在一侧焦急的喊着,忽而蹲下身,从袖口中甩出数瓶丹药,手忙脚乱的在里面翻找着。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额!止息丹到哪里去了!?”白凝烨自言自语道。
没错,他是想制止住阮清歌生命特征,才好下手救治,他回头看去,见萧容隽还楞在原地,立马大声喊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啊!快把她抱起来!”
萧容隽抿唇,看着阮清歌在床上不断的挣扎呻吟,那面色亦是从白转到红,再到铁青。
“啊!找到了!快服下!”白凝烨上前,将手中的弹药塞到萧容隽的手中。
而那男人竟是一丝动作都没有,好像在看着热闹一般。
白凝烨顿时急的直跳脚,“你!哎!给我!”
“慢着!”萧容隽伸出一只手,阻止住白凝烨,然而一手,却将那药丸死死地攥住。
“你这是干什么!就算你再不喜欢她!她也是你指配的妻子,亦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白凝烨眼底满是失望的看着萧容隽,他很想使用蛮力,而他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萧容隽的对手。
而此时阮清歌的挣扎越来越猛烈,那手掌已经呈现出爪的姿态,身体不住的向前弓着,面上满是狰狞,十分可怖。
就在白凝烨想要使用蛮力阻止萧容隽袖手旁观的时候。
忽然听到耳旁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只听萧容隽轻声道:“你可曾听闻过凤凰涅槃。”
这一句话彻底把白凝烨问楞,他从不解的看去,忽而眼底划过一丝华光。
“你的意思是....”
萧容隽抿起薄唇,微微仰首。“静待。”
掷地有声的话语说出,却是出乎意料的平缓了白凝烨的心,退后一步静静的看着阮清歌在床上挣扎,眼睛满是不舍。
却忽而带着一丝坚定在心中祈祷着,“阮清歌,你一定要挺住!挺住你便是最棒的。”
萧容隽在心中掐算着时间,其实他的内心也满是煎熬,若是挺过去阮清歌便是那般重生,若是挺不过去,亦是会变成一个废人,经脉尽断。
而此时他就在赌,赌阮清歌一定能够挺过去,毕竟她是奇女子,不是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石洞内一丝风声都没有。然而,萧容隽那浓密的三千青丝却忽然飞飘荡起来。
石台上竟是传出一道强劲霸道的内力,激起了一阵风尘。
萧容隽脚部微僵,静静的看石床。
在一侧的白凝烨,没有防备,竟是被那内力强行的震退了数步之远。
他忽然“哇!”的一声惊讶的看着那石台上。
竟是没想到阮清歌不出两刻钟的时间竟已完成一般。
而在那挣扎中,阮清歌亦是被那痛感活生生的疼醒。
而此时,不知为何,她竟是知道旁边站着人,而那熟悉的气息,她亦是知道是萧容隽无疑。
阮清歌面容紧皱,额头渗着一丝汗水,面色酡红,身体下意识不断的拧动着。
浑身的衣衫好像被汗水给湿透了一般,黏着在皮肤上。
一刻钟时间过去,那室内的风气忽而停止,萧容隽的头发散落。
他目光一黯,定定的看着石台上的阮清歌,见面色已经没有那般狼狈,侧目向着白凝烨看去,“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前来查看。”
白凝烨撇了撇嘴,小声的抱怨着,“都已经成功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而正在痛苦中挣扎的阮清歌虽然没睁开眼,白凝烨的话确确实实的听到了耳中,她在心中咆哮着,
“什么?完成什么?!不用看她?!现在正痛着呢,为什么不用看,你踏马倒是躺在这上面试试啊,疼死老娘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而此时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随着本意不断的挣扎着,想要冲破那层束缚睁开眼睛。
而白凝烨那一步一踏的脚步声,听在阮清歌的耳中,却是格外的明显。
白凝烨来到阮清歌的跟前,垂眸看去,见阮清歌还是原样,虽然知道她已经成功,但那一脸的痛苦亦是让白凝烨感到一丝心疼。
他伸出手摸向阮清歌的脉搏,那脉象竟是让他一愣,忽而他却眉头一蹙,惊讶的看着萧容隽,“你快来看看这经脉,真是极其的奇怪。”
萧容隽闻言上前抓住了阮清歌的另一只手探取,而她他眼底亦是闪现出一丝惊艳,竟是没想到这小女子因获得福,不仅将那燥热之气吸收,这极寒极之气亦是在体内。
现下在阮清歌的身体中竟是有两道内力可供使用。
萧容隽不免有些惊奇,这女子倒是有多么的神奇?竟是能够练就常人穷极一生追求的体制,她却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就在那两人看向石床的时候,石床上的阮清歌终于停止了挣扎,她紧皱的眉头也放下。
神识渐渐的变得涣散,而在她耳中听到的便是白凝烨让萧容隽上天察看的那句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