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凉烟(重生)(25)

作者:猫逢七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见凉烟怔愣望着他,宴星渊伸手拿过其旁的亚麻布扔到凉烟头上。

“莫要让我说第二遍,你在磨蹭什么,污水里泡着就这般有趣?”

凉烟心中更恼,他看了别人的身子,态度竟还如此恶劣?只是略一咀嚼,污水里泡着很有趣?

凉烟骤然想起来了,这木桶里的水早就洗成了乌黑,别说是看光她的身子,那是连其形都看不出。悄然松了口气,凉烟只暗道方才乱了分寸,忘了关键,此时平静下来,冷声逐人:“宴公子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想观我换衣?”

宴星渊扭头就走:“泥猴子出浴,不值一观。”

凉烟被刺得脸色血红,想骂回去,但低头看着那桶黑水,又咽了声。

宴星渊离去时掩了门,凉烟匆忙擦干身体换上衣裳,唯恐再有人推门而入。

凉烟出来时,便见厅堂里摆了张黑木桌子,上头摆满了菜,碗筷已经放好,却只有五个人的。偏头去看,农户家的五个小孩探头趴在门边看着,哈喇子流出来了就用手去擦。

汉子已经从田地里回来了,正在屋子外头劈柴,墨莲生跟在一旁帮忙。

宴星渊也没闲着,门前有棵很大的梨树,他轻而易举就纵上枝头,帮忙收着梨。

冬亦和卫忱仓没见着,想来也是帮忙去了。凉烟摸了摸鼻子,自觉羞愧,大家伙都在忙活,只有她在房里睡着了,也难怪宴星渊语气不善。

正想着,那妇人端了托盘过来,冬亦和卫忱仓跟在后头。

汉子赶忙放下手里的活,招呼大家用饭。只是最后上桌的,却只有他们几个。农户一家站在一旁,不肯上桌。

墨莲生站起身,一手牵了一个孩子,又冲着夫妇两道:“用饭就是要热闹,都过来一起。”

那汉子很热情,只是热情里带着几分拘谨:“一介草民怎敢和大人们同桌。”

轮番相劝无用,几人便也不再坚持,用完饭,皆早早回房歇下。

后半夜,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最后雨势逐渐滂沱,砸在屋顶上哐当作响。

凉烟惊醒,难以入眠下干脆批着衣裳起来了,蹑手蹑脚摸索着去了堂屋,正坐下,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瞬时亮如白昼。

凉烟目光微缩,那屋门竟是大开的,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沉闷滚落,闪电消散之际,凉烟在瓢泼大雨里看到了一道黑影。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被拒在房门外的宴星渊懊悔不已,吹着彩虹屁在线卑微。

宴星渊:泥猴子?什么泥猴子?小烟烟洗净凝脂,便如那出水芙蓉,玉骨冰肌直叫人魂牵梦萦,小烟烟出浴是视觉上的极致享受,我抓心挠肝地想要一观呐!

ps:看到有些小可爱的评论,作者弱弱解释一句,男二是能和男主势均力敌的存在,还没放出来

按照框架大纲看,应该是四十万字以上的长篇,所以请耐心等待剧情铺展开~

作者屁话多,顶锅盖遁走

最后再说一句,评论有空了我都会看哒,啾咪~

第二十四章

这镇子地处偏僻,雨势滂沱的深夜里骤然看到一抹黑影,难免让人心生胆寒,凉烟咽了咽口水,头皮有些发麻。闪电过后,周遭又陷入了黑暗,凉烟只觉得身边潜藏了妖魔鬼怪正在乱舞,轻手轻脚离了座,准备摸索着回房。

才行了两步路,凉烟闷头撞上了‘一堵墙’,冰冷湿凉,似乎还淌着水,凉烟吓得往后跳开,砰一声又撞到了身后的桌子,痛得扶住腰吸起气来。

顾不上疼,凉烟扶着桌子卯足劲想跑,只是刚抬腿便被一股大力揽住,从背后箍住了脖子,并未用力,也足以让人惊得手脚瘫软。

凉烟心跳得很快,几乎要冲出胸口,脑子里冲击着一张张可怖鬼脸,在她快要被自己的想象给吓晕时,哧一声轻响,有火折子的光亮燃起。

光能驱走黑暗,也能驱散恐惧。凉烟发麻的身体恢复了知觉,重重鬼影也从脑子里退去,扭头往身后看去,便见一张完美如神祇的面庞映着微弱火光,将淡漠神色晕出一分柔光暖意来。

这张脸离得很近,凉烟一眼便认出,是宴星渊。心里瞬时来了气,方才竟被吓得几乎瘫倒,一把甩开了横在脖颈间的臂膀,退开来几步,不满道:“宴公子夜半不在房里歇息,站在夜雨里吓人很有意思?”

宴星渊用火折子点燃油灯,昏黄的光亮只能照亮方寸距离,他的头发披散着,被雨水淋湿凝结在一起,如墨丝沉沉垂在身后。身上着了件黑色的丝质睡袍,正滴答滴答往地上淌着水,因浸湿而紧贴着肌肤,显露出宽厚的胸膛以及块垒分明的腹部。

他面上的神色很奇怪,除了惯有的淡漠,还带着一股子喷薄欲出的痛苦压抑,目光落在凉烟身上,却是空落落的,似乎是穿透了她这个人,在看着并不存在的某一处。

凉烟脊背发凉,她直觉宴星渊不大对劲,他眼里晦暗无光,似乎是将自己放进了一个隔离外界的自立空间里,陷在风暴狂涌的漩涡中心,独自对抗着吞噬一切的滔天巨浪。

冷气从他身上透出来,似乎是神游天外,却还能接过话来,话语似是而非:“疾风暴雨冲散恶行,掩埋真相,但终有一日,我要将其公之于众。”

那声音里透出阴冷恨意,凉烟心里无端瘆得慌,只觉眼前这人如同走火入魔般,本想不予理睬,然退了几步,终归是带着懊恼行至宴星渊跟前站定。

他的眼眸漆黑,无法聚焦,周身冷森的气息越来越盛,垂手站在那里竟如地狱修罗。

凉烟拿了帕子递过去:“你先擦干头发,再回房换身衣裳,莫要僵在这了。”

宴星渊置若罔闻,肤色冷白,连唇色也带了分青白,看起来似乎是受了寒。

凉烟无奈叹了口气,她不想与宴星渊过多接触,但良心又让她没办法放任不管。踮起脚尖,费力伸长了胳膊才将帕子覆在他头顶。

“头皮容易受凉,你自己擦拭,别妄想我会帮你。”

欲收回手时,却被一把捉住了手腕,炙热的温度让凉烟心尖一颤,不明所以地望向宴星渊。

宴星渊眸子里充斥着浓郁黑暗,如蛟龙在黑压压的云层里翻滚挣扎,手向后一扯,将凉烟拉至近前,贴靠在胸膛,随即探头低垂,火热的呼吸喷在怀中人的面颊。

凉烟被拉拽得踮起了脚尖,手腕痛到脸色郁结,倒吸冷气。望着几乎就要贴面,近到只见对方眼眸的距离,她扭动手腕,想要逃脱,那腕间的手指却如同铁钳,挣扎间除了更痛,却是动不了分毫,一时间急了起来:“宴公子,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气。”

凉烟后悔自己的烂好心和多管闲事了,眼前的宴星渊神智并非清醒,她想跑又跑不掉。手腕似乎是要被捏碎一般,凉烟痛得轻哼,也顾不得其它,低头就咬向了捏在腕间的手背。

用力一口咬下去,见效奇快,宴星渊霎时松了手,凉烟扭身欲跑。

宴星渊眸子里的阴云暗黑散开,恢复清明,动作极快,一把就抓住了凉烟的衣衫后领。

凉烟正抬腿跨出一半,却又被直接拎了回来,瞬时恼羞成怒:“放开我,宴星渊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宴星渊松开领子,伸手一推,将凉烟转了个面,目光冷峭,“你夜半不在房里歇息,跑来咬我一口,难道不该是问你要做什么?”

凉烟见宴星渊目光清明,对答如流,知晓他从方才的状态里醒转过来了,只是他怎恁地气人,竟还倒打一耙:“若不是你死抓我手腕,实在痛急了,我又怎会咬你?”

“你若没做什么,我又如何会抓你的手腕?”

凉烟听得这话,气血都不顺畅了:“当真是不识好人心,你以为你头上的帕子是哪儿来的?若不是见你淋了个透湿,怕染上风寒,我又怎会多此一举,差点被你捏碎手腕不说,还要受你这颠倒黑白的气。”

宴星渊眸色微动,抬手取下了头上的帕子,低头端详间,隐约有清冽香气钻入鼻腔。

凉烟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就怕会被他气死,试探着走出两步,见宴星渊并未再次将她拎回,松了口气,正欲加快步子回房,宴星渊清冷的声音低缓而出。

“给你药膏,涂在腕间,明日便能好。”

凉烟头也没回,脚下步子更快,只匆匆丢下一句无事便回了房间。只是躺下来,也难以入眠,脑中不自觉就浮现出宴星渊眸色沉郁的脸,他的心智远超常人,绝不该呈现出这番失智的模样,还有他那句带着恨意的话语,更叫人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想要将什么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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