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番外(5)

作者:落落小鱼饼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内裤呢?”

“……嗯,也没有。”

“……”陶函眯了下眼,去桌上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然后抱着膝盖一蹲,蹲在旁边看他喝水。

“哥。”陶函盯着他那过于分明的下颚线,“你跟我说实话,你找我来干嘛的?”

“想你了。”徐以青喝完一杯,放在旁边,手拉着他的手,“来,再让我亲亲你……”

“不说实话就别碰我。”陶函抽回手。

“……”徐以青叹了口气,沉默半晌,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轻声道,“就是,我上一部戏电影的角色被全剪了。”

陶函愣了愣,从地上站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徐以青重新拉起陶函的手:“我老板上周就知道了这个事情,可能是害怕刺激我,一直压着没有说,或是在尽力弥补。剧组就直接找到了我执行经纪,她打电话的时候被我听见了。”

陶函用拇指搓了搓他的手背,双眼看着他。

“我觉得很对不起我老板。”徐以青闭上眼,“他为了我这个复出的本子东奔西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最合适的,但最后却还是因为我的……我的个人原因、历史问题、导致全剪了。”

“这不是你的错。”陶函说,“……这根本不是错,同性恋就有错吗,那我们的罪是一样的,有我一半。”

徐以青睁开眼,低声道:“我消沉了两天,准备推拒试镜的时候,看见了你的消息……我下午去试镜,拍了定妆照,过了,我得到了这个角色。”

“恭喜啊。”陶函眼睛一亮。

“我和自己打赌,过了就来见你。”徐以青抬手捧住他的脸,“所以……所以我任性了这一次,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了我,但我就是想你,我不管了。”

“我也想你。”陶函低下头去亲吻他的嘴,把他拽着往床上推,“我快疯了哥哥,吵架的时候我恨不得打死我自己,但天知道我多想你。我不想看你在墙上画上手机里,我想亲真的你。”

“……什么?”徐以青有点茫然,然后感觉到陶函狗啃似得动作,被陶函压在床上,双腿支在外面。

陶函觉得自己和徐以青之间绝对有这种开关。

他不见徐以青的时候以为自己没这么想,正常生活和工作,但见到这个人,又想把他完完全全地归于自己。那种想念和喜欢,就马上苏醒了。

“床太小了。”徐以青翻身过来,把他压在下面,手碰着他,“我、我帮你吧……”

“……”陶函手搂着他脖子,低声道,“你又不想碰我?”

“不是。”徐以青摇摇头,“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润滑,没有……没有套……”

“一年了哥。”陶函有点委屈,“次次用手……”

“太仓促了。”徐以青叹了口气,“下次好吗?”

陶函没有再纠结,他抱着徐以青,两个人在深秋的夜里还出了一声汗,洗干净之后,在狭小的床上赤裸着身体互相搂着。徐以青在背后抱着他,呼吸都撩着他的耳际。

“……把你上次欠我的‘我爱你’补还给我。”陶函说。

“我爱你。”徐以青蹭着他的脖子,“我爱你。”

“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好爱你。”陶函喃喃道,“但在电话那头,我却每次说着说着,都压不住自己的烦躁。”

“我们没有安全感。”徐以青抱紧了他,“我们也给不了彼此。”

“工作可以给你安全感,也可以给我。但爱情给不了我们,是不是挺讽刺的?”陶函转过身去,搂着他脖子。

徐以青缓缓道:“我们俩这十年更像一对遥远的……”

“亲人?”

“是。”

“我也觉得……”

陶函闭上眼,心疼地亲吻徐以青的锁骨:“两个三十岁的人,刚刚开始学谈恋爱,开始找回激情和浪漫,对于我们俩是不是有点难?……”

“或许吧。”

“你会出轨吗哥哥?”陶函问,“你告诉过我,你一直觉得我是个年轻的柔软的弟弟……你看见年轻柔软的,会喜欢他吗?”

“我不会。”徐以青说,“漫长的时间里,说没看见过很像你的人而有微妙的动心就太假了。但你不可代替,我永远只爱你。”

“只是我们的问题没有解决。”徐以青轻声说,“每次吵架消磨掉的耐心也越来越多……现在更像是一个短暂的休战。”

“或许……吵架的时候再想吧。”陶函蹭蹭他的下巴,“珍惜一下现在,我又石更了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想写写生活实际中的碰撞和相处,两个不同生活背景,不同职业,异国十年凭着口仙气吊着对方死不放手的恋爱中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就是个恋爱流水账,估计没什么剧情。。想到哪儿写哪儿。

第6章

第二天上午,陶函有课,被闹钟闹醒了,伸手抓着手机摁掉,看见横在自己胸口的一条白手。

他钻在徐以青的怀里,鼻尖顶着他的锁骨。

徐以青可能也听见了动静,慢慢眯着眼转醒。陶函坐起来亲亲他额头:“没事你就再睡会。”

“我能再打扰你一晚么……”徐以青低声问。

“想打扰几晚都没问题。”陶函跳下床穿裤子,“上午我都是课,中午给你带好吃的。”

徐以青没说话,陶函看他的时候,他手垂在床边趴着睡着了。

后背的骨头瘦得隆起,徐以青的骨架大,之前精致漂亮的倒三角身材,如今都变得像一只饿了好久的濒死豹子。

“你究竟要演什么啊哥哥,瘦成这样。”说不心疼是假的,陶函蹲在床边一寸寸摸他皮肤。

徐以青低声说:“艾滋病人。”

陶函手顿了顿。

“同性恋。”徐以青补充道,“艾滋病人。”

陶函手覆到他后颈捏了捏:“演完了把你喂胖。”

陶函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回来听见自己手机在响,徐以青就在手机附近,陶函说:“帮我看看是谁。”

徐以青念道:“一个叫陈珏的,问你吃不吃早饭,帮你带包子。”

可能是看陶函没有回,陈珏打了个微信电话过来。

“老师早。”陈珏说,“…虽然不想打扰你,但于哥非要我打电话…”

“陶老师早!!”

陶函听见于梓连远远的声音,无奈道:“……怎么了?”

“请你吃二餐厅的菜包子!”于梓连说,“快过来,给你带教室吃!”

“谢了。”陶函应了一声,带着些笑挂了电话。

“学生?”徐以青在床上趴着,抬眼看他。

“对。”陶函说,“这学期刚教他们。”

徐以青没说话,等陶函穿好了衣服,才觉得对方有些闷,走过去单膝支在床上看他:“你怎么了?”

“真好啊。”徐以青闷声道,“很少在你脸上看见这些开朗的表情。”

“你真是……”陶函被他气笑了,在他肩上蹭了蹭,“吃醋吃得有水平一些,再睡一会吧。”

“好。”徐以青侧头,和他接了个吻。

陶函走后,徐以青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拿出来,取消了飞行模式。

飞蹦出一排的微信。

他选择性不看自己执行经纪的那些话,翻翻翻到了白凡给他发的微信。

白凡:

——在哪儿?

徐以青躺着给自己老板回微信:

——我昨天试戏过了,能休息一天吗?

白凡几乎秒回:

——可以,休息两天吧。

徐以青:

——谢了白总。

白凡:

——有条件,找个时间去喝酒吧。

徐以青:

——有谁?

白凡:

——就我俩。

徐以青:

——行。

徐以青搓了搓脸,闭着眼侧躺着,枕头上全是陶函的气味,安心,踏实,他一辈子都不想起来。

窗帘被陶函拉着,透着一些外面的光,应该是个好天气。

徐以青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觉得对任何事情都有种疲惫和不积极的状态。

绝不是从自己落入低谷那一刻,应该是更早一些,或许是他第三次拿歌王的时候,或许是拍完某部戏长久的没有出戏,知晓抑郁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今往后,陷入的恶性循环。

他和他老板白凡曾经要求过给他放个长假,那年他事业如日中天,白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然不肯,还和他闹了几天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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