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远!”一个护士出现在病房前,拿着文件板冲里面喊,“准备手术。”
章远应了一声,奶糖在口腔里滚了一圈,他抓着井然的手站起来,一起大步朝手术室走去。
直到伏趴在手术台上,冰冷的麻醉剂逐一注入后颈的皮肉,口腔里那块奶糖的香甜气息才逐渐化开。
章远轻轻闭上眼睛。
果然很甜。
很不一样。
不是独自走过那条长长的手术室过道,不是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器械之下。
这一次,那扇亮着手术灯的门外等着他的爱人。
8-[蜜月]
取出的阻断芯片被清洗掉了血迹组织,三分之一指甲大小的东西,被装在密封袋里交给了井然。
因为麻醉剂昏迷的章远被推进隔离室,所经之处全是浓烈的信息素。
那被压抑了3年的Alpha信息素翻涌而上,与他自身的信息素纠缠博弈,强烈的味道足以引起任何一个Omega直接发情。
井然被护士不由分说地一起推进隔离室,将他和自己的Omega关在一起,并很贴心的降下百叶窗,几个医生和护士站在外面望着玻璃屏上的数值显示。
一直被禁锢的信息素和情潮,如同重新释放到了这个世界,热情而莽撞,迫不及待地缠上井然,将他整个人裹在浓烈的信息素中。
滚烫的,热烈的,几乎夺取的来人所有的呼吸,让他吸入的吐出的,全是自己的味道。
他渴求了很久的味道,他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Alpha。
伏趴在床上依旧昏迷的Omega像是被打了一剂强心剂,哀叫着挣扎起来,他试图挣扎出这个困境,能毫无保留的扑向自己的Alpha。
井然紧皱着眉头,一双眼被翻滚的血液染的通红,皮肤下的血液如同滚油,轻而易举地被Omega点燃,他有几秒的神智昏惑,又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强势的威压被调动起来,雪山上的松矗立,地动山摇般晃动起来,落下的雪延绵不绝,砸像那近乎沸腾起来的海水中。
井然一步步靠近床边,如同一个踏入自己领地的雄狮,将稳健的信息素一点点释放到章远周遭。
温柔而又强势地环抱住他,将那热烈的信息素圈养在其中,只会被自己消化。
终于,井然的指尖触碰到那有着一厘米伤口的后颈,掌下的人绝望的绷起后颈,剧烈地挣扎起来,井然用力按住他的脊背,将他整个人翻过来抱住。
章远紧闭着双眼,皮肤烫的惊人,似乎一碰就能起火,他无意识地往井然怀里钻,缩着双腿坐在井然的大腿上,那小巧又浑圆的臀紧紧压住井然的腿,贴合处溢出粘液,很快就将井然的裤子弄湿了,黏黏腻腻一大片。
章远不出所料地发情了。
满室的信息素渐渐融合在一起,纠缠攀爬,就等着一场盛宴的降临。
章远渐渐不再挣扎,额发下的眉头紧蹙着,乖乖地缩在井然怀里,垂着头靠着他的锁骨,呼出的气热烫。
满涨的信息素被Alpha压制住,逐渐趋于平稳,隔离室外数字屏上的数值也慢慢降下来。
外面的医生又观察了一阵,互相点点头,在病历表上勾勾画画,终于放下心来。
等医院终于解了禁令,井然章远用毯子裹起来,只露出汗湿的黑发,抱在怀里带上了车,一路朝海边驶去。
司机也是这次从申市赶来的井家人,一点都不敢拖延,将车开的近乎贴着地面飞起来。
章远在路上就苏醒了,眯着眼睛仰起头,贴着井然的下巴蹭,纠缠在一起的信息素变得甜腻粘稠,顺着车窗漏出去,一路留下被冰雪洗过的海风味道。
井然早在之前就将海边那个有情调的旅馆订了下来,一排7间木质的屋子,他全部订了半年,本想着在一家人一起离开海市的时候过来住一段时间,却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现在已经是深秋,海边的风大,即使旅客寥寥无几,井然还是费了点精力将这块公众海滩想办法租赁了下来划成私人区域。
即使他的Omega叫再大声,因发情而翻滚的信息素再汹涌,也不至于影响到旁人。
旅馆重新装修过了,变了很多,原先雪白的屋顶漆成了红色,映在碧空下显得尤其的耀眼,不过那长长的木廊依旧放着供人休息的躺椅,墙壁上挂着蓝白相间的救生圈。
那个巴士不在了,多了一艘废弃的游艇。
井然抱着发情的Omega,粗暴地推开一扇门,章远被他抛到床上,那细瘦的身躯被柔软的床垫弹了一下,随之被身后的人压着脊背陷到柔软的被褥中。
井然扯掉他身上的毯子,从背后伸手握住他的喉结将他的上半身拉了起来,顾虑着后颈上的伤口,井然不敢咬,轻轻吻了一下,扭头一口咬在章远的肩膀上。
章远被迅速剥了个精光,他浑身都被情欲蒸腾的粉红,他难以克制,淫靡的液体早就从后面那个洞流出来,糊在腿间,亮晶晶一片。
“井然……”他低哑的叫,伸着手臂像去搂他,却被抓住手腕按在枕头上,滚烫的唇落在他的脊柱上,顺着往下亲吻,他薄薄的细腰被抓住,汗湿的手心揉弄着,沿着凹起的腰窝往股沟探去。
他太湿了。
指尖碰上去的时候几乎要打滑,湿淋淋的臀瓣挺着翘起,迫不及待地引着那手指往里送,刚进一个直接,那一圈软肉就迫不及待的绞上来,湿热地,咬得人头皮发麻。
章远“唔”了一声,那翘起的臀肉颤了颤,忍不住将脸埋进枕头,张开的五指紧缩,用力的抓紧了床单。
他那儿很久没用过了,3年……还要多,即使他之前被开发了个遍,现在也紧的像个不经人事的少年。
翘起的臀瓣在井然掌下,被他的手指捏地变了形,食指探入的穴口艳红,正颤巍巍地含着他的指头,吐着透明的液体。
井然压在他背上,从后面亲吻他的颈侧,舔上他的耳朵,劝诱道:“宝贝,你放松点,太紧了……你这样我怎么进去?”
近在咫尺的后颈散发着迷人的味道,井然舔了舔唇角,用尽了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咬上去。
身下的人酥软的一塌糊涂,细腰小幅度的扭着,自作主张地用后穴套弄他的手指,情潮翻出浪,一波一波地侵蚀着井然的理智。
章远的脊背被井然压着动弹不得,却挣扎着撑起膝盖,细瘦的大腿绷起一道漂亮的曲线,颤抖着跪在床上,撅着的臀摆出一副门户大开的姿势,他小声哼着,不满意地侧头去亲吻井然,柔软的唇含着他蹭,那修长的眼尾沁出艳丽的绯色:“要……要快,哥哥,要快些……”
井然愣了一瞬,英俊的脸上显出一丝凶狠,他捞起章远的腰,前倾的膝盖插入那跪着的两腿间,用力朝两边撑去,章远跪不稳,被拖着腰往后坐,粗粝的指节抽出,立刻换上剑拔弩张的性器,滚烫的抵住穴口,捻着那可怜的穴肉往里钻。
“啊……”章远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忙不迭的向前躲。
要快的是他,要躲的也是他。
细瘦的腰被狠狠扣住,他被揉得颤抖,腰眼被迫凹下去,只有那小巧的臀部隆起,被掐在手掌里向两边扯,将那可怜的穴口分开,一寸一寸送了进去。
章远太紧了,肠肉绞着粗大紫红的性器,只进了一半就不行了,他伏趴在床上,眼角已经含上眼泪,五指扣住床单,小声地喘气,肩部和背部拉出一条漂亮的曲线,时收时放。
“放松……”井然拍了拍那已经被掐的红起来的臀肉,“你怎么这么紧?……给我生了孩子,还紧得要把我勒断了,”低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井然咬了咬那红得几乎能滴出血的耳垂,沉声问,“小远,你怎么回事?”
章远浑身都在颤抖,他抬起头,狠狠瞪了井然一眼,发红的眼角湿漉漉的,显出一股嗔怪撒娇的意思。
井然忍不住去亲他,想让他舒服,绕过那细薄的腰去握他硬挺的性器,毫不留地用手指圈住,大拇指狠狠捻上滴着水的小孔。
他攥得狠了,章远高叫了一声,黏腻的后穴急剧紧缩,竟生生把井然的性器挤了出来,细腰痉挛似的弹起,一股股射在井然的掌心里。
让人发疯的高潮还没过去,井然就将他翻了过来,按着胯骨分开那修长的双腿,他把章远射出来的精液抹在那平坦的小腹上,沉声说:“你看,你射了我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