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拥有你(53)

助理先生醉死前,把老板那点私事全抖出来。

说:那年,他前女友和别人谈恋爱了。

丁总听完肚子都笑疼了。

后来有回和季穆一块出差,正开会,他电话响了,铃声很特别,在会场也显得很突兀,他说了句抱歉,还是接了。男人先是安静听着,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训斥句“好好说话”,语气不算温柔,嘴角却是笑的,搞得大家挺好奇那头是谁,只听他又低声哄一句,“快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众人顿时明了,那是家里太太打来的,估计长夜漫漫,想老公了……

他手上戴着结婚戒指,却没人见过他的太太。

很多需要携伴参加的场合,他都是孤身一人出现,似乎是有意藏着她。

丁总习惯用浪漫的思维去解释一些怪异的行为。

他想到金屋藏娇,认为不过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作祟。

郁随心却说: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第47章

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他唯一想完全占有这个女人的时候只是在□□或者想□□的时候。剩下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占有欲。

因而当丁南宇初次产生将郁随心金屋藏娇的想法。

他恍然明白:他爱上了她。

无奈这女人足够桀骜不驯、不识好歹。

分手后,丁总又交了其他女友。

女孩儿年纪小,人却很聪明,有心机有野心。

和当年的郁随心很像。

不同的是,在和丁南宇这段各取所需的关系里,她成了付出真感情的一方,但她不敢表现出来,于是到现在,她还安稳地待在他身边。凭借丁南宇的社会关系,拿到的很多资源,其中有些是从郁随心手里抢来的。

第一次抢,她还有些担心男人会不高兴。

后来发现他蛮欣赏她这样干,小姑娘有点飘飘然,后面胆子越来越大,处处和郁随心较劲,后者却没有任何反击,不知是不在意资源被抢,还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天,方宁去郁随心家给她送吃的,她正在清扫地上垃圾,屋里的沙发餐桌都已铺上了白色的防尘罩,小助理在锁窗户。

方宁诧异,“你要搬走?”

郁随心淡淡嗯了声。

“去哪?”

“念书。”

她走时悄无声息,只在微博给粉丝留下一句。

有缘再会,勿念。

之后便彻底消失在公众的视野。

过几天,方宁才从丁南宇那里听说,郁随心病了十多年的母亲去世了,老太太自己拔的氧气管……

网上关于郁随心热度久久未退。

“赌徒父亲”、“舞厅小姐”这些标签依然伴随她的名字出现,对她抱有恶意的人却不像从前那样多。

有位著名的心理学家曾将这一现象命名为峰终定律:我们对一件事物的记忆仅限于高峰和结尾,事件过程对记忆几乎没有影响。高峰之后,终点出现得越迅速,这件事留给我们的印象就越深刻。

因而有人说:人们应该在最美好的时候离开。

宁远对她念念不忘好多年,也是因为当初没有任何心理预设,他在最爱她的突然地失去她。

祝小棠就觉得她是巅峰,遥不可攀。

这种和老公的前任进行比较的行为,对女人本身来说是一种消耗与伤害,势必带来痛苦,她却只能默默放在心里。

宁远对此一无所知。

直到有天,他发现她偷偷翻看郁随心的微博和新闻。

宁远就问她看这些做什么?

她吞吞吐吐说想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

他又问你了解这些做什么?

她像闷葫芦一样低头默默不语。

他凑过去,坏笑问她吃醋啊?

祝小棠脸色一下涨红,羞愧想哭,哼哧哼哧很久,才回呛他一句:不行嘛?

他不以为然,说陈年老醋有什么好吃的?

然后,祝小棠就不理他了。

再次求助表姐。

方宁说:“你肯定态度有问题。”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又道:“她本来就没有感情经验,当然会忍不住跟你前任比,你还是想想你哪里做得不好,才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宁远想了想,“可能,有天我随口说了句,她生完孩子身材没以前好了。”

方宁骂:“滚吧,人渣!”

挂了电话,她捏捏腰。

和生孩子之前确实没法比。

值得安慰的是,她家孩子爸爸从来没有嫌弃过她的身材。包括怀孕那会儿,胖成猪头,他照样啃得下去,而且不勉强,方宁都不得不佩服他,甚至怀疑他分不清美丑。

可当她拿一张美丽的女星海报,和自己的照片让他选,他又能准确选出正确答案。

由此可见,他审美并没有问题。

她腰上的赘肉,她能瞧见,他自然也能瞧见。

于是有些私密事儿,方宁喜欢关着灯做。

之前,他事事顺着她。

特别在这方面,非常尊重她。

可前不久,方宁发现他变了,各种不配合。譬如她要关灯,他偏把灯开着;她要穿着衣服,他偏把她脱光;她不给看,他就偏要看……

身材好的时候就算了,随便他看。

但她还没恢复好,当然就不想给他看。

为此,方宁气哭,不让他碰。

然后,他真的再也没碰过她。

过了段时间,方宁想破冰,又觉得丢人,于是只能暗自忍耐,等他先忍不住。可她低估了这人的自控力,一个月过去,他仍能平静地睡在她身边,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这让方宁一度怀疑自己的女性魅力,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不然,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这晚他去洗澡,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他的衬衫,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正仔细地检查,冷不丁,背后传来清冷一声:”找到什么了吗?”

方宁偷偷拔了根自己的头发。

在他走过来时,用力把衬衫推到他怀里,举着那根头发递到他眼前,冷哼,“你解释解释?”

男人没理,专心擦着湿发。

“你说啊!”

“适可而止。”

他看她眼,淡淡警告。

刚沐浴完,男人气息冷贵清漠。

英俊的浓眉下面,看她的眼神却还算柔和。

他不是个冷漠的人,起码对她。

那么她低个头,也不算丢人。

“抱歉,这是我的头发,我看错了。”

他没搭理,绕过她走到床边坐下,低头继续擦头发。

方宁努努嘴,心道脾气还挺大。

她跟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我帮你擦?”

“不用,谢谢。”他冷淡道。

她找话题,“前几天,宁远给我打电话,说他媳妇儿又不理他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似乎没兴趣知道,不搭腔。

方宁也不在意,瞧着他说:“他媳妇儿是吃他前女友的醋,才和他闹脾气,挺幼稚是不是?宁远要是想跟前女友有点什么,还能跟她生两个儿子?你说是不是?”

他仍是没反应,擦头发地动作未停。

方宁耐心没了,抢过他手里的毛巾,脸凑他跟前,敛眉狠狠盯着,“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

“什么?”

“……”

一阵眩晕,她把毛巾还给他,垂头丧气去洗漱。

想起小的时候,大人常用《牧童和狼》的故事告诫孩子:一贯说谎的人,即使说了真话,也不会有人相信。

方宁感慨想:她现在就是故事里的小牧童啊……

和林致一块儿打游戏,她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撒个娇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搞得那么复杂?”

“我不会撒娇。”

林致哼:“少来。陆明昊都告诉我了,说你从小对你老公撒娇就特有一套。”

方宁说:“我都快三十了,和小时候能比吗?”

林致不以为然:“他要是够爱你,你八十岁在他眼里也是小女孩。”她调侃,“我说你男人意志可真够坚定的啊,这都一个多月了,真一次没做?”

“嗯。”

林致同情:“乖,为了性生活,和他服个软吧。”

“不行,等我瘦下来再说。”

“懂,女为己悦者容,看来你又爱上他了。”

“不是,是我自己想争口气不行?”

她玩儿得太投入,都没发现有人进屋,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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