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一听,卧槽?
更来气了!
警察很快过来,将几人都带走,热心居民在旁边你一句我一句,警察还没找当事人了解情况就差不多把这事情给了解清楚了。
本以为就是简单的家事。
结果在听年与归说她今年才十六,而她身边这个所谓的大伯母就要让她嫁人的时候,一个年轻的警察一拍桌子,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特别是大伯母,本就没有的脖子都快缩进她廉价的皮草里面去了。
就像是缩进壳子里面的乌龟一样。
“十六岁!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再说了,强迫他人结婚涉嫌暴力干涉婚姻自由罪!你知不知道要坐两年牢?!”那警察冲大伯母吼着。
听见要坐牢,她吓得尖叫一声,抱着脑袋连道歉都不会。
那个瘸腿男人白着脸,垂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年与归眼睛红红的,看着就可怜兮兮的,几个警察觉得这两个简直不是人。
警察又确认了一遍几人之间的关系。
小姑娘红着眼,哑着嗓子点头道:“恩,是我大伯母,警察叔叔,我...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当然可以,你问。”刚刚还怒吼的警察顿时就换上了柔和的嗓音。
“我...我想问问,如果我爸爸妈妈对我不太好,我可不可以...摆脱他们?”
这要是换个人问,警察们指定觉得叛逆小孩。
可小姑娘说话有礼貌,加上她这奇葩的大伯母,几个警察倒是严肃起来了。
他摇了摇头,“在法律上,除非你是被领养的,否则你是没办法和你的父母解除关系的,你的爸妈对你不好吗?”
年与归垂着眸,简单的说了几件事。
比如,不给她上学,比如,她昏迷了好几天不来医院看她,那些生活中琐碎的事情让一群警察光是听就快要窒息了。
他们难以想象她是怎么成长这么大,还这么懂礼貌的。
可是没办法,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
年与归又问,“那,我以后要是不赡养他们,会不会被骂,被说不孝顺?”
“绝对不会!”那警察立刻开口,“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叔叔私心和你说,你只要负责你自己就行,你的父母没有尽到赡养的义务,你也就没有责任去赡养他们。”
警察都这么说了,年与归恨不得当场大笑出来。
她抿着嘴,憋回了笑。
一旁大伯母又开始口不择言,“你竟然想不养你爹妈?生你这么个玩意儿有什么用?!”
警察冷眼:“在警局出言不逊,拘留十天!”
大伯母身子一震,又开始哭天喊地。
但没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年与归被警察送走,而自己被押送进了警察局。
-
回到学校,年与归便开始着手准备材料。
虽然法律上并不能和父母断绝关系,但成年之后,可以去法院起诉,恐高父母没有尽到应尽的赡养义务。
小随便问她为什么非得告到法院,其实不去法院,以后她去了清北上学,清北离B市很远,原主的父母也不一定能找到她。
但年与归很认真,她现在在这一块儿挺有名,她已经为原主挣了很多的光环,这光环就不能染上一点点的黑点。
她需要记者把这件事情扩大,让所有人知道,不是她不孝顺,而是她父母先不做人。
保送名额已经下来,但年与归还是选择在学校里上学。
毕竟可以在学校免费住宿和吃饭,不住白不住。
老陈和校长自然也喜欢她留下来,她一留下来,那帮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才有心思学习,才能学得更快。
虽然年与归留下来只是想白嫖吃饭,顺便气死刘寻菱完成任务。
别人上课奋笔疾书,她压根不需要听。
不需要听也就算了,有时候老师叫她起来回答问题,她偏偏还每次都答对了。
你就说气不气人?
别人气不气年与归不知道。
但是刘寻菱是真被气的不轻。
她压根没心思听课,高一的时候基础就没打好,高中不像初中,不是努力就能弥补差距的。
有的时候天赋真的很重要。
她越学不会就越学不会。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关宁的差距越来越大,中间仿佛隔着一道怎么也跨不过去的银河。
而大伯母,她十天后从拘留所被放出来。
这十天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明显瘦了一圈。
回村的时候,她老公差点没认出来。
还被他老公张口就骂了,“你怎么十天才回来?!去找哪个男人野去了?!”
这句话就像是点燃了她的怒火一样,她睁着有些发青的眼圈吼了回去,“老娘被关了!那个杀千刀的关宁!她报警把我和七拐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