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主除了身体不好之外就又染上了抑郁症,只是当时没有抑郁症这个说法。
她想不明白,明明是别人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谴责她是个荡妇。
她也很愧疚,盛林明明是救了自己,可是他却承受了无端的指责,最后和他的父亲搬走了。
董逸云被这些想法日日折磨,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直到——崔妈妈的死,成了彻底击垮董逸云的稻草。
第91章 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2)
崔妈妈为了给原主治疗身体,她没日没夜的工作,给别人洗衣服,做绣活,明明老的都已经穿不了针,却仍然不分昼夜,在烛火之下想要为自己的小姐争取那一点点的生机。
可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仍然不绝于耳。
他们不肯放过崔妈妈,不肯放过董逸云。
而始作俑者王小妹一家,却置身事外,仿佛这件事不是他们挑起,甚至还假惺惺的让别人不要再说了。
崔妈妈是累死的。
因为原主发现崔妈妈两天都没有来她的房间,原主担心,加上她也确实饿的不行了,刚一下床便跌了一跤。
这时候,王小妹的儿子又来了。
那是一个大雪天。
原主被迫失去了她唯一身体中最珍贵的东西——那是她作为大户人家小姐最看重的贞洁。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丑恶的嘴脸和灵魂,让她绝望,让她死也不能死的清白。
王鹏说,“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你叫崔妈妈没有用,崔妈妈早就死了,都臭了!是你拖累的崔妈妈!”
门外大雪纷飞。
屋子内,少女衣衫散乱,身下全都是血。
王鹏拂袖而去,只剩下一具破败的身体和早就千疮百孔心灰意冷的灵魂。
原主就这么死了。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头撞死在了床沿边上,但这点力气其实不足以让她致命,但她流了很多很多的血,葬身于屋子里,一点点的被消磨意识,门外的雪越下越大,吹进了屋子里,直到十几天之后,村口拉牛车的老汉一直没见崔妈妈,这才来到崔家,然后发现了两个人皆死在家中。
年与归接受完信息和记忆之后,心里堵得慌。
她开始第一反应是想着原主真的很懦弱。
可她又不懦弱,在流言蜚语出现的时候,她勇敢的和别人说我没有做那些事情。
父母意外横死,她也只是难过了一阵子,仍然勇敢的和崔妈妈生活了下去。
她并不懦弱,只是那些人太可恶。
而原主的愿望简单不行,她只是想要好好活着,清清白白的,和崔妈妈好好活着。
如今是深秋,有些冷,这具身体不能受风寒,而年与归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她还是得维持自己病美人的形象。
年与归往床上一瘫,“啊,我好柔弱~”
小随便:“是病美人,不是咸鱼。”
“......难道我不美吗?曾经你说,在你心中我最美,小随便,你现在竟然这样辜负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小随便哼了一声,“女人,只要你不离开我,在我心里你就最美,谁让你试图逃离我!”
年与归哈哈哈笑了两声,每次小随便瞬间接戏总能让她开心。
这个位面同样她察觉到了需要追查的归墟坏神的气息。
上个位面的邬恪身上的气息被拔除,年与归就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减弱和波动,她不着急,慢慢来,总有把背后的人揪出来的那天!
现在正好是王鹏把原主推进水中的时候,估计这妈宝男已经开始和王小妹商量怎么在背后造谣了。
要是真的又让她先造谣,那一切就又和原剧情一样,就棘手了。
原主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她是大家闺秀,从小接受礼仪教育,自然不可能像王小妹那样在背后嚼舌根。
但她有个最好的武器——她这张脸。
村子上的人年与归都没打算放过,但在让他们咎由自取之前,年与归还要好好废物利用一下。
她掀开被褥,冷风让她哆嗦了两下,脸色更苍白了。
披上了披风,她就出了家门。
从家门口的小道往前走,前面的屋子就越来越多,正好是中午饭点,炊烟袅袅,绕在两旁的柿子树或者是桂花树上。
泥土地散发着清香,远处的山绿影轻轻。
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素衣,一头长发只简单的挽起,素白的一张小脸在深秋的空气中显得更加的楚楚可怜。
只盈盈一笑,就叫两旁的村民心中带着慈爱和悲悯。
原主的长相是那种很柔弱的小白花形象。
她走在路上,轻咳两声,遇见了另一个挎着篮子的女人——刘翠兰,一个能和王小妹那张嘴平分秋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