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辞虽然很感性,却不是真的理想主义者。
理想主义者无法在这个现实又荒诞的社会上生存。
易辞叹息,“知道就少吃。”
简徵低头不说话。
易辞仿佛猜到简徵在想什么,直接说:“我们可以每天一起吃晚餐。”
简徵眨眨眼,“真的好吗,这样不麻烦吗?”
虽然他其实也挺想每天都见易辞,甚至在不久前想过同居这件事情,但又总觉得两个人认识的时间是不是有点短。
“不麻烦。”易辞说,“我不出差没有手术时会在下班后来接你,周一周三你可以去我的办公室等。”
“哎呀,这个……”
简徵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矜持一下,但转瞬又觉得矜持再见。
“那就这么说定了。”
麻辣香锅吃完,易辞似乎满脸不赞同,简徵大约知道他跟着易辞一起吃饭,一个月可能也就能吃一两顿这种食物了。
唉,伤心,他的包子油条豆腐脑馄饨……
他的火锅烤鱼香锅烤串……
吃完饭,简徵帮忙收拾厨房做家务,顺便消食。
很多事情易辞更倾向于自己做,只请了一位钟点工,工作日和周末各来几个小时,帮忙做一下一层的整体清洁,算算时间,一会儿一点多那位钟点工就该来了。
洗完碗筷,简徵恢复了一早上,觉得自己又行了,他看易辞似乎想继续看医学书籍,就干脆又上楼继续跟steam约会。
他坐在椅子上,感觉神清气爽,身体很懒散,不想被文明虐,于是打开了某双男主黄油。
十几分钟后,他玩得正起劲,大型3D游戏画面逼真,还可以自行操控人物的动作。
他觉得格外带感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简徵头也不回,“进。”
易辞拿着医学书籍推门走进来,恰好看到简徵操控游戏中的人物选择动作。
动作内容……嗯,自行体会。
易辞关上门,将手中的书放在床头柜上,站在简徵背后问:“你在玩什么游戏?”
简徵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是易辞在敲门,莫名有些心虚,就像是劈腿被抓包后的心虚。
“那个,steam上的游戏。”
“你买的?”
“呃……”
“是不是?”
“……给我弟弟买的。”
易辞不紧不慢地问:“效果如何?”
简徵不敢说话。
易辞俯身到简徵耳边,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次:“游戏好玩么?”
简徵目光游移不定,在想他是不是应该撒个小谎什么的。
但易辞眸光深深,似乎不会被普通的谎言蒙蔽。
简徵只好说:“那个,还好吧,就那样。”
“嗯?”
“……其实吐了几次。”
易辞忽然一把拽起简徵,鼠标从简徵手中滑落,但二人似乎谁都没有在意鼠标的事情。
易辞的吻很用力,低声在简徵耳边说:“那再吐点给我看。”
“等等,楼下是不是有钟点工?”
“是,但他不会上来的。”
简徵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到易辞又说:“不过你还是要小声些,隔音不那么好。”
……
天快黑时简徵才又爬起来,感觉自己已经吐得虚脱,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steam上删除一些不必要的游戏。
以及,他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
抑郁症患者都这么“厉害”吗?
还是抑郁跟X能力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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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计划
简徵过了一个荒yin无度的周末,又开始周一上课写作业的生活。
他周一傍晚去医院找易辞,看到对方时能明显感觉易辞的情绪不高,都没有笑。
抑郁症大约也能算是工伤。
简徵小心翼翼地提议:“我们今天去吃披萨怎么样?”
易辞淡淡道:“不怎么样。”
简徵摸摸鼻子,认了。
结果又是高档的西餐厅,简徵在喝奶油蘑菇汤,虽然他觉得这玩意味道也不错,但总好像差了点什么,不是那么的满足。
简徵好奇问:“你单身的时候晚饭一般怎么吃的?”
“我单身的时候很少。”
简徵:“……”
似乎是一个踩雷的问题。
他们都很有默契,很少聊到前任,毕竟也没什么意义,这年头,成年人有几个前任非常正常,追究也没意义。
“我独自一个人时,通常也出来吃饭。”易辞回答,“很多时候拿了一天的手术刀,很难再抽出精力做晚餐。”
“那你们中午是不是有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