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摆平过三个野狗的女人,怎么会把两个丫头放在眼里!
她几步蹿到两人身前趁着她们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两人扑倒在地,转瞬间已经双腿钳住兰思的脖子,上半身压在兰心身上,一手将她的长发绕在手腕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扯住了兰心的嘴角。
“把你的话收回去!要不然我撕烂你的嘴!”
白大福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活着的希望,她们一起活了那么年,她根本无法想象白大福不在了她一个人该怎么活!
她求了那么多人,终于让白大福吊着命遇到宋太医,情况才有一点好转,怎么能再让白大福要死不死!
“你给我说白大福一定健健康康的!”
被钳住脖子的兰思脸开始泛红,她手臂胡乱挥舞着却使不上劲。
她终于想起,白芙儿曾经指着自己下巴那道疤说过,那是跟狗抢吃的弄的,这样一个疯女人不会真要把她勒死到这吧!
她开始害怕,无助地拍着青石地板,顺从地说:“白大福一定会健健康康的!”
白芙儿闻言更加用力扯了兰心一下。“你!快点!”
兰心疼得眼角出了泪,梗着脖子作死:
“他明天就死!”
“你他娘的找死!”
白芙儿眼睛通红,猛然伸出手指勾在了兰心的嘴角上。
嘴上传来撕裂的疼,兰心这才知道撕烂她的嘴不是吓唬她玩的。
事已至此,兰心也发了狠,磨牙撕咬白芙儿的手指,只是她一动,头皮却被猛然扯住根本动弹不得。
……
日暮时分,宋青斐下值归来,一进家门就被卓氏叫了过去。
路上,他已经知道了大概。
端闲院内,卓氏端坐主位,敏姨娘在其身后揉按她的额角,看样子老太太是又头疼了。
“孩儿给母亲请安。”
他清润的声音一出,一片寂静的端闲院终于出了点响动。
卓氏掀起眼皮看他:“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管管你的女人们!”
敏姨娘接着说:“老爷您先坐下喝杯茶,等下千万要给兰心妹妹调些祛疤的药膏,要不然,她可破了相了!”
这话明显是在指责白芙儿下手有多狠,竟然能把一个姑娘干破相了!
宋青斐斜眼瞥了一下一旁坐着的兰心,她拿帕子遮着嘴角,低着头眼泪掉不停。
他不再看她,目光缓缓落在跪在地上的白芙儿身上。
小东西也低着头,不过还是气鼓鼓好像刚才那一仗自己没发挥好似的,头发散得像个疯子,衣服也皱皱巴巴的。
她不会辩解,肯定说不过兰心,现在才会是兰心坐着,她跪着,明显一副等着受罚的样。
好在,没吃亏。
宋青斐稍稍放下心来,脸上却一改温润变得森冷,问兰心。
“怎么回事?”
兰心未语泪先流:“老爷,白姑娘欺人太甚,我跟兰思在庭院说了两句*话,不过是羡慕白姑娘命好得老爷垂爱,言语间或许是带了点酸气,没想到白姑娘既然要来撕烂我的嘴!”
说着,她拿下帕子。
这是她进屋后第一次拿开帕子,让众人瞧她的伤。
好家伙!裂了一指宽的口子,整个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敏姨娘嘴角一疼,拍拍胸口大念:“阿弥陀佛,白姑娘下手也忒狠了,兰心这是挂了彩,兰思现在还昏迷在床没醒来呢!”
她添油加醋地说着。
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过去她瞧不上兰心,现在却觉得白芙儿才更惹人厌,今天白芙儿敢动手伤人,她正好要抓住机会将她赶走!
宋青斐自然听出了敏姨娘的意思,或许在他回来之前,她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就等他回来按照她们的意思办事了。
“兰思是怎么回事?”
卓氏身边的嬷嬷说:“白姑娘给勒得背了气,又受了惊吓现在还没醒。”
宋青斐闻言忽然勾唇笑了笑:“如此说来,是白芙儿一边撕了兰心的嘴,一边又差点勒死了兰思?”
他意有所指地比量了一下白芙儿的小个头,“这是不是太荒唐了!”
两个人打不过一个不说,还被打得那样惨?
卓氏如何不怀疑,只是在场的人都能为兰心兰思作证,绘声绘色地描述白芙儿当时是如何的生猛。
“你院子里的下人都看到了,如何做得了假!”
白芙儿抬眸看向宋青斐,凤眸呼扇了两下,说:“没有。老爷,我没有。”
她记得老爷让她遇到麻烦就等他回来告诉他的,所以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过,任凭兰心一伙人如何编排她,卓氏,敏姨娘如何责骂她,她都没说一个字。
她知道自己这次打的不是没人要的野狗,是有主子的人,打得还挺严重的。
但她相信宋青斐回来会为她做主的,他不会让她有事,但这个前提是她要把当时的实情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