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agorn 走过去使劲抓住他的手，向身后反剪，Legolas 被他抓得猝不及防，挣扎了几下，
但是发现这使他们的胸腹更密切地磨蹭，就立刻冷静下来：“Aragorn，我不想和你打
架。”他努力抽手，“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为什么？你说你信任我。”Aragorn 用力制住他，用胸膛去贴紧对方的后背。
“但我们都隐瞒了事情。”Legolas 平静地回答，“我不能让事情变糟，我全做错
了。”
全做错了是指你爱我吗？Aragorn 觉得自己心里的猫爪抓下来一块肉，动脉在心里呼呼
地冒血，他很久说不出话来，只是发抖，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介意你隐瞒了什么。
“
Legolas 放弃挣扎，他依旧僵硬而冰冷：“是我的错。”
“你说你会负责。”Aragorn 觉得这一切如果再来一次他绝对无法说出这句话，但是他
低声又温柔地说下去：“你说你爱我，你想说这都是错的吗？”
Legolas 愣了一下，他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他无法说出来，因为 Aragorn 已经在他愣住
的瞬间将他整个转过来，并用吻堵住那个让他不确定是不是会使他绝望的回答。
那简直不能算是一个吻，Legolas 似乎真的生气了，他那一直存在的温顺和好脾气突然
都不见了，他的牙齿用力撕咬着 Aragorn 进犯的唇舌，并用舌头使劲地阻止对方。血腥味
在他们口腔内散开，Aragorn 觉得自己似乎疼得发麻，可这麻又顺着唇舌向下蔓延，血腥刺
激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他用力将 Legolas 按在船上，那船在水岸交接的湿泥处滑动了一
下，他们都向里面栽了进去。Aragorn 扶了 Legolas 的腰一下，让他免于撞击，但是对方趁
机挣出了双臂，利落地转身而出将两人的体位彻底调换了一下，Aragorn 立刻感觉腰椎撞在
了船板上，头被船栏磕得发懵。他不再挣扎等着眩晕过去，他想 Legolas 真的会揍他，可
对方将手使劲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他起身，却没有真的挥拳。
许久他睁开眼眼前的东西终于不再发白，他看到 Legolas 关切的蓝眼睛，还有那搞笑
的歪掉的帽子。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Legolas 看上去真的深明大义，还替他揉了揉后脑，想直
起身。Aragorn 让自己看向那双眼睛，慢慢地说：“可是你打算离开我。”
Legolas 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支起身体，不发一词。
“别走。”Aragorn 伸手抱住他的腰，起身把自己的脸贴在对方的胸口：“我爱你。”
十二
说爱情，并不是特别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对于一个三十好几自觉毕业唯擅长于实验室工作的人来说。这并不代表他不会
调情或缺乏魅力，只是说，他没有彻底思考过关于恋爱的课题。或许在高中时期接到过受
到日剧影响放进运动鞋里的情书，那大概是最接近恋爱的定义，其余的记忆便是与性爱相
关。即使是植物学家也明白，一段严肃的爱情关系，是要建立在相处相知互相信赖依恋的
基础上，他永远不够时间思考这个课题。
显然，他和 Legolas 的相处时间短暂到无法达到他关于爱情的固有概念，他没想到自
己如此轻易地说出了关于爱情的告白。
然而他并不觉得仓促。
当然，Legolas 有让人过目不忘的外形和温柔心肠，更重要的，他可以陪他从热带走到
寒带而不会觉得腻烦，有足够的体能和对森林的爱。
喜爱可以理性，欢爱需要激情。而爱情则包含这一切。
当爱情需要理性的时候，他对他足够理性。
当爱情不可理喻的时候，他让他无法自持。
Legolas 坐在船沿上，似乎被这句话弄糊涂了。他抵着 Aragorn 的肩膀的手微微颤抖，
可是他没推开他，最后他放弃了抵御将 Aragorn 的头靠在自己腰腹处，用手抱住他的头
颈。他眼里好像有星星砸下来，Aragorn 捧住他的脸，将他的头拉下来亲吻。
“Aragorn,”他听到他又在叫他的名字。
“跟我在一起。”Aragorn 吻他的嘴唇，脸颊，和能触碰到的一切位置，低声呢喃，他
知道 Legolas 喜欢听他这样的声音，之前每次吻他时这样说情话都会收获到对方身躯的颤
抖作为满意回报，“离开我你会遇到其他人。”
“我永远不会再爱别人。”Legolas 很快地说，把额头抵住他的，垂着眼睑睫毛，他的
脸颊湿漉漉的，金发黏在上面。Aragorn 伸手将那发丝捋了下来，他觉得听到的是全世界最
动人的一句话，然后他发现 Legolas 盯着他，那双蓝眼睛那么亮那么冰冷：“那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