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裴沐直接伸手将他揽入怀中,他的身体都还在微微颤抖,手上力道很大。
席宴双目冰冷,只是僵硬被他揽入怀中,说出的话却异常无情。
“既然病好了,就找人选个吉日尽快完婚。”
“席宴……我不想成婚,我……”
“裴沐你病糊涂了,朕是君王,谁让你直呼朕名讳!”
席宴话语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就像是现在即便裴沐将他拥在怀中,也还是感觉他格外遥远陌生。
许久他僵硬着身体,慢慢松开席宴。
见此席宴立刻抬手狠狠将人推开,理了理衣裳,走到桌边坐下,甚至多一点眼神都没有留给他。
“裴沐,这一次朕可以不追究你以下犯上,若有下次,别怪朕不讲情面。”
“你让我成婚,是认真的?”
裴沐身形消瘦,穿着身上的衣袍都有些过于宽松,抿紧苍白唇瓣。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他忍不住向前两步。
席宴手上拿着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声响,这明显就是对裴沐的警告。
只是他这个警告在裴沐眼中作用却并不是很大,听到身后脚步声没有停下,席宴皱眉。
转身看去,下一瞬就被裴沐点了穴道,本来席宴就不会武功,这样还真的被裴沐给控制住了。
他张嘴,这才发现,压根就发不出声音,裴沐一双眸子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席宴,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推开我,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
对上裴沐那双眸子,席宴这一次是真的怕了,他挣扎着想要从他怀中下来,身体却压根不听指挥。
尤其是看着大殿门外,他张嘴几次想要让外面人进来。
看到他眼中出现的慌张神色,裴沐眼中这才闪动着满意的神色,眼见着床榻越来越接近。
席宴越发着急,甚至连额角都出现了汗珠。
殿外闪电划过长空,一瞬间将屋内都照耀的十分明亮,裴沐即便是现在瘦弱的情况,手上力道依旧大的让他一点点都挣脱不了。
他抿唇,有雷声炸响,也是在同时他身上穴道被解开,身体可以活动,却还是发不出声音。
裴沐将他直接扔在床榻上,席宴大惊,急忙挣扎着想要从床榻上离开,也因为挣扎,本就单薄的衣衫领口敞开。
席宴慌张的用手扯住领口,看着站在床边的裴沐,他觉得有些窒息。
这一刻他再也摆不出君王的架势,只有慌张和恐惧,他怕了。
他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却不想下一刻却被裴沐紧紧抓着手腕,身体被他死死压在身下。
席宴张嘴,剧烈挣扎,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从他的口型中还是可以看出,他在嘶吼着让裴沐放开他,因为剧烈挣扎他的呼吸也渐渐凌乱。
裴沐看着他这个样子,却低哑的笑出声来,嘴角是含着笑的,双眼却一片冰冷。
“席宴,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裴沐握着他的手腕,将手举过头顶,垂眸对上席宴双眸。
“你还真是厉害,临幸女子?临幸的是谁?你这么能耐,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今日怎么从我手上跑了。”
“席宴,我不想伤你,从始至终我都不想伤你,可是你怎么对我的?”
“我对你的感情,你可以拒绝,但没必要如此践踏。还有,我裴沐认定的人,他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话落裴沐像是发泄不满一般,垂头狠狠咬在他的肩头,这一次他用了十足的力道。
席宴倒抽一口凉气,肩头火辣辣的刺痛,很快裴沐就尝到口中有血腥味弥漫。
他抬手,床帐随之落下,席宴双目满是惊恐,眼中甚至带上了哀求。
裴沐一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一手解开他身上穴道。
也是在解开的同时,席宴挣扎着开口,“来……唔……”
裴沐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出,解开了穴,他张嘴就想要唤人。
他发了狠的堵住席宴的双唇,双手双脚都被死死按住。
屋内灯火被风吹的微微摇曳,好似从床榻中能传来低泣声,席宴声音低哑。
努力压抑着声音,却还是能听到话语中夹杂的恨意。
“裴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
他低吼着开口,裴沐抿唇没有说话,只是轻磕眼帘。
外面风雨声好像更大了一些,屋内烛火摇曳,却好似灯光始终照射不到床榻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雨声渐渐淡了,席宴昏了过去,额角还带着汗珠。
他眉头紧蹙,一张脸略有些苍白,裴沐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衫。
坐在床边垂头看着他,许久他才慢慢俯下身,轻柔吻过席宴眉心。
他也知道,今夜过后,他们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