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擦了擦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一样悦耳，“别哭，我不喜欢她的。”
一句话好像回答了她的问题，就好像没回答。
好像给她希望，又好像给了失望。
她还是不知道林仲森到底忘没忘记白月光。
林仲森这么回答也是有小心思的，他在立失忆人设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到原淼淼这个变动因素。
所以现在突发状况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姜然抬眸望进男人的眼眸，“那你喜欢我吗？”
林仲森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
她别开脸，心里一阵阵发紧，林仲森确实相信了她编的故事，还深深的沉浸其中。
如果有一天，他恢复记忆知道真相，会不会觉得她卑劣。
真真假假说的真心，林仲森眼神无比真诚，但姜然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躲掉了。
她微微颔首，手指用力的握着男人的指尖，“好，我们回家吧。”
一路上林仲森回想着今晚细微的举动，总觉得姜然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司机看到红灯踩了刹车，姜然闭目养神的靠在座椅上，林仲森看了一然后掏出手机悄悄发消息给了祁鹏。
简单陈述前情提要，林仲森就直奔主题。
【我该不该说记得呢？】
祁鹏那边还没结束，感受到手机振动就拿出来看看。
津津有味的看完了情窦初开林仲森的傻瓜行为，洋洋洒洒的回了一大段的小作文。
林仲森本来就是躲着姜然看攻略的，这攻略写的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架不住字多很长。
总结来说，就两个字——
记得。
从林仲森的描述来看，姜然已经因为原淼淼的突然出现有了危机意识，这种危机意识会让她知道珍惜他。
这为他们之间的情感发展能产生一种催化剂的作用。
想到这里，他打算给祁鹏回句话。
肩膀一沉，他心虚的按下锁屏，祈祷小姑娘什么都没看到。
偏头看向姜然，她头沉沉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呼吸绵长，所有的神采都隐在长如蝶翼般的睫毛后面。
很明显，她睡着了。
林仲森勾了勾嘴角，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车开到家时，司机刚想开口就看到后排座椅上的场景，林仲森示意他别说话的下车回家。
坐在车里，鼻间萦绕的都是小姑娘发间的馨香，心间暖流涌动。
姜然闭着眼睛睡着后，忽然间梦见他们回到了高中时代。
她高一的时候林仲森高三，林仲森毕业去了S大，她也追随的考去了。
大一第一学期末，林仲森就在宿舍楼下给她来了一个让上下三届都很有谈资的浪漫表白。
姜然在烛光浪漫的祝福中答应了。
可是好景不长，林仲森有个很好的出国交流的机会，但这样就要和姜然异地两年，刚在一起的小情侣都舍不得对方。
依依不舍。
姜然为了让林仲森更好的选择未来，打算跟她分手。
林仲森为了给姜然安全感，打算跟她求婚。
分手和求婚发生在一天，这下上下五届的谈资也都有了。
还没等姜然从震惊悲伤惊喜和荒唐的想法中，找出那个是自己最想要的时候。
她纠结的醒了。
醒了！
这样的年度大戏下次要是再想看到就只能是下次做梦了！
姜然有些茫然的从男人的肩膀上起来，脖颈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很是发酸。
她刚想伸手揉，林仲森就伸手捏在肩膀，一下一下很是舒服。
过了一阵后，林仲森微微松手，问道：“刚才做噩梦了？”
姜然对着林仲森的脸，还有一种不太真的感觉。
梦里朝气蓬勃的男孩子和现在棱角分明成熟男人重合，她不得不慨叹，岁月真的是把杀猪刀。
我校园男神成了我老公后好想没有以前帅了。
那这算不算是噩梦？
姜然声音软软糯糯，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算是吧。”
“梦到什么了？”因为就算不会知道梦的内容，也感受到姜然的纠结。
姜然咬了咬下唇，抬眸偷看了他一眼，躲闪的眼神中多少有些紧张。
“我梦见……你跟我求婚的时候。”
“我提了分手。”
林仲森：“……？”
还有这种事？
第38章 是不是表白了……
林仲森的眼色一沉，“那你怎么选择的呢？”
姜然垂眸，双手绞在一起，她越来越觉得这场联姻已经超出她预估的范围内，情节也越来越离奇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醒了。”
林仲森揽着她的肩膀靠近怀里，“那抛开梦里，如果现实发生这样的事，你会怎么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