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修端起茶杯,“小贤你先去吧,等我们把寨子的事情处理好,会在全国到处走走,说不定哪天还会去找你。”
“你俩终于肯出寨子啦。”卢贤咧开嘴,“早就应该出去玩玩的,寨子又封建又落后,老守着有什么意思。”
桑修赞同的点头:“之前是因为银丝桃木……如今桃木已毁,祭司也就不用继续当守卫者,我也想放松一下了。”
“那感情好。”陈道长笑,“哪天旅游到我们那儿了,带你们参观下松云观。”
……别吧,那破道观真不值得看啊。张锦然嘴角抽了抽。
“我们会的。”卢夏认真应下。
这次出寨子走的是水路。
从鸾栖寨下山便是沱江,祭司撑着小舟将他们送到了渡口,又原路折返。卢贤看着远去的苗人身影不免有些哀伤的叹了口气,陈嘉宇安慰道:“以后常回去看看吧。”
“我是在感叹为什么不找我阿爸多要点钱,你在想什么呢。”卢贤哼了声。
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他这样,张锦然看着被呛得灰头土脸的陈嘉宇摇摇头,几人说笑着一起坐上大巴前往机场。
到了机场他们又兵分两路,陈嘉宇回了南方的峪城,陈道长带着两个小辈去了北方的珅市。
这次有求于人陈道长是下了本钱,卢贤就出了个送酒的主意,他直接就去拎了瓶茅台酒,看的卢贤只咂舌。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张锦然直指重点。
“……在机场去厕所的时候给人摸了个骨。”陈元庆俊逸的脸上带着些许尴尬。
卢贤一口水喷了出来,厕所摸骨,摸的是哪门子骨啊!
“对方男的女的?”张锦然一脸不相信的瞅着他。
陈元庆抓狂道:“男的好不好,我没有出卖色相!”没有出卖,是被动受伤害。谁知道去趟男厕所还能遇到个老流氓,也就给了他点教训,怪自己魅力大,这胡子就该继续蓄着,外面的世界太复杂。
张锦然眨了眨眼,他当然知道这话里太多猫腻,不过——不用自己出钱的感觉还真是爽。
小齐早早就在路口迎接几人,他收到张锦然给的大红包,听说只是找保家仙问个问题满口就应下。
“看我抖起来就是黄仙上身了。”小齐对着神像拜了拜说道,“你们到时候直接问就行。”
张锦然点点头,拧开了茅台的瓶盖。
“好香!”小齐突然吸了吸鼻子开口道,他的声音含含糊糊如孩童般稚幼。
“黄仙,30年的陈酿茅台。”陈道长搓着手,“孝敬您老人家的。”
黄仙一听,急忙伸手去够,“还不快拿来!”
“别急啊。”张锦然按住瓶身笑道,“我们想先请教您一个问题。”
“快问呀!”黄仙盯着酒瓶,口水顺着嘴角流出老长。
张锦然眼中闪过一个兔面,“我们就想问问,修行二十多年就能化形的玉兔族在哪?”
“玉兔族?”黄仙被酒虫勾住乱成浆糊的脑子突然清醒,他擦了擦嘴巴,警惕的看着张锦然,“你问这个干嘛。”
“黄仙,您没觉得这次来少了个什么人吗?”张锦然按下心中的酸涩叹了声。
“一、二、三……你们还是三个人啊。”黄仙伸出手指一个个点过去。
“噗。”卢贤捂住嘴喷笑。
“……”张锦然瞪了他一眼,又大大叹了口气,“我还以为黄仙你还记得呢,上次见你还那么喜欢他——”
黄仙收敛了迷醉的神情直起身,“你到底想干嘛。”
“我们几个凡人又能对那么大的一族妖怪做什么,求药而已。”张锦然正色道。
“求药?”黄仙突然凑近朝张锦然身上嗅了嗅,半晌后一脸讥笑的看着他,“你这个情况,先不说玉兔族愿不愿意救,就是愿意了也说不好能活多久呢。”
三人心中皆是一沉,陈道长上前一步想说些什么被卢贤拉住,他缓缓摇了摇头,这时候就看锦然的吧。
张锦然脸色不变的对黄仙叹了声:“不是我,是不在此处蛟精……您也发现了不是吗?”
“那个大妖?他不是魂魄合体了吗,还能有什么事。”黄仙一脸不信的看着他。
“您也知道,这个世道,再大的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他被道届抓住了,这次我们去找玉兔族也是与救他有关。”张锦然自顾自说道,反正事实也差不离,半真半假最让人信服。
“真的吗?”黄仙的口气已经有了些许松动。
卢贤乘机将酒瓶晃了晃,醇香的酒酿一直飘到了黄仙的天灵盖,将他清醒的思绪渐渐带的迷糊起来。
“那,那好吧,既然你们是为了救个落难妖怪,我就告诉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