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原来丹丹叫我去试新来的一批天马。我已经兴冲冲站起来了,却又坐回去,小声说:“我要看书,就不去了。”
丹丹哥睁大眼看我:“喂,你不快去,挑不到好的了,别说我不照应你。”
看他大步走了,我真是……真是……
我好想去……
可是,可是,哥哥就不会一听到天马就坐不住。
我,我怎麽可以再做以往那麽不高贵的行爲。
高贵,原来是要付代价的啊。
爲了不能去耍马,我郁闷了。
爲了高贵,我忍。
中午因爲心情不好的缘故,最爱喝的汤也只喝了半碗。哥哥问我:“晚上是不是又贪凉了?回来拿两副药来我让人煎了你服。”
我马上挥手:“不是,就是不太想吃。”
哥哥狐疑的看看我,动作言语里丝毫不失……嗯,他那种淡定的风范。
“小家夥又搞什麽鬼?是不是下午又约了王永乐去搞什麽野餐烧烤?”
我连连摇头:“真的没有啊,就是不想吃。”
哥哥说:“你呀——”但是下面没说,不知道他要说你什麽。
到了晚间,爹爹早早的关门闭户,把其他人一手拖两个的拖回来,说好久没打麻将了,要搓两圈,问我要不要跟著去看牌。
我硬生生压住冲动,口气淡淡的说:“我不去了,我想看会儿书?”
爹爹上下左右看我一周:“你没发热吧?干嘛没事儿学著笙笙说话。不来别後悔啊。”一手抱著他那盒子白玉麻将走了。
呜,我已经後悔的要吐血了。
可是,今天,今天是我开始高贵养成计划的第一天啊!第一天就半途而废,我与高贵二字就永远无缘了!
我坐立不安,这会儿屋里没人我不用装文静,转一圈又转一圈,咬著袖子直勾盯著云爹爹寝宫那方向看。他们这会儿打几圈儿了?谁胡牌多?不知道赢了多少番?
呜,上次舟爹爹声色不动做了一把十三幺国士无双,云爹爹拍案大骂他狡猾,好不热闹……
呜,我想看……
忽然门有人轻叩,我赶紧在椅上坐好,朗声说:“进来。”
门轻轻敞开,哥哥微笑著迈进来:“还没睡。”
我嗯一声,习惯的向哥哥伸出手臂讨一个拥抱,可是手刚伸出来就想到这举止太不高贵,马上缩回手严正坐好。
哥哥好象没注意我的动作,把手里盘子放下:“喏,看你晚上也没怎麽吃东西,给你拿了点肉脯来。”
我眉开眼笑,可是下一刻马上就肃起脸,一板一眼说:“多谢哥哥。”
哥只是笑,拈起一小块来递到唇边。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
飞快的张嘴把那块肉脯吃了。
唔,好香好香……
哥抿嘴笑,托著盘子把肉脯一块一块喂给我。
“今天怎麽都没说话?”哥哥和我分吃了最後一小块,我意犹未尽,可是不好意思说想再要。
肚子一饱,脑子就难免不大灵活,我说:“我要向哥哥一样,变的高贵出尘,让人敬仰。”
哥哥愕然,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接著就笑起来:“静静你啊……来,说说,爲什麽要变的和我一样?”
我气鼓鼓:“他们都说我不配做天帝的儿子,也不象是你弟弟,站在一起根本不相宜。”
哥哥脸色不变,只是眉梢微微挑了一下,微笑依旧:“只因爲这个?”
我大力点头。
哥哥轻轻掬起我的脸,爱怜的吻了一下:“笨蛋静静,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你要是硬拗成另外一个样子,就不是你了,我就不喜欢了。再说,你要是变的和我一样,我还和你站一起做什麽?我找面镜子竖自己身边,时时看自己不就行了。”
我一下子慌神儿,扯著哥哥的袖子:“哥,你不要不理我,你最近总是忙,除了吃饭的时候都很难见到你……”
哥哥笑著把我的手指一一抓开摊平,握在掌中:“人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和情绪,当然不是坏事,象月爹爹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没有人对他关爱,他只能靠自己强硬,喜怒哀乐都不可以放在脸上,这是一件很残酷的事。舟爹爹是陡经大变,对许多事情没有一般人那麽强的欲望。当然,也有例外,对著爹爹的时候,他的情绪可是大起大落的很哪。你要跟他们学,那是很困难的。”
我不解:“哥你和我是一样出生成长的啊,爲什麽你遇事就特别沈的住气?”
哥哥失笑:“这个,要我怎麽说呢,可能也有天生的原因,我喜欢安静一些,看书弄琴是我的所爱。但是你丹丹哥哥就不一样,他天生爱动,而且羽族人爱吃坚果这一点,至死不改,你要强制他不许吃,他还不痛苦死了。你心直口快,心地纯善,这是你的长处,爹爹们爱你,我也亦然,你不用强求自己改变。你要快乐,因爲,没什麽比这更重要。”
我马上飙泪:“哥……呜,我肚子还是饿,我要吃肉脯。”
哥哥笑著抱著我,拍手唤人来给我弄夜宵吃。
这个高贵养成计划,于是流産。
第50章 桃之番外
想起第一次的时候,因爲震惊和痛楚,哭叫不休,但是後来……嗯,也有甜美的时候。
我嘴角带著丝浅笑,引诱哥哥向我靠近。
这个……很久没做接受的一方,虽然刚才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些准备工作,还是紧张的暗吞唾沫。
这个事情,嗯,这个,咳,那什麽……还得从爹爹那儿说起来。
我是去讨好吃的东西去,然後天热,然後……抱著爹爹睡午觉。睡醒之後用爹爹的泉池沐浴。
被爹爹问起,咳,某件私事。
唧唧咕咕……
“啊!”爹爹惊叹。
“啊?”爹爹疑惑。
“哦。”爹爹点头。
继续咕咕呶呶……
“我还以爲……咳咳,没想到笙笙居然……”爹爹抱著脸坐在池子边,我刚才说了太多话,正喝茶补充水份。
“不过,不是很经常……”我有点丧气,把头枕到爹爹腿上。
“总不会一个月才一次?”
我没好气:“也真没多多少,顶多一个月三次。”
爹爹轻声笑:“他从小心高气傲,肯让你就已经很了不起,你还想得寸进尺。”
我搓搓自己的手指头:“嗯,爹,你当时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是不是觉得很麻烦?”
爹笑了笑,有些出神:“也不是。当时手忙脚乱,顾不上心里想什麽。等到能好好想事情的时候,又有了你。”
我的手在水面上轻轻拨,看著一圈圈的涟漪轻轻荡开。
“你那些小朋友最近没有回来看你麽。”
我振作一下精神,坐直了说:“袖子来过一次,说他们联系也不算多。给我带了些特産。”
爹伸一下懒腰,银丝样的头发沾湿了披在肩膀上,半边脸孔俊美惊人。
真是奇怪……
爲什麽爹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肌肤还这麽白这麽滑。
我摸摸,又摸摸。爹按住我的手:“其实你和笙笙把位置换一换,我保证这个……这个事情的发生频率可以高一倍也不止。”
我托著腮:“嗯,但是哥他说我身体不好……”
爹笑起来:“这麽多年了调养著,再不好也有限。再说,你们不知道有个词叫^”爹忍笑:“避孕。”
我还真没听说过,马上本著求知求新的好学精神缠著爹说明白。
爹也有点不大好意思,吭吭叽叽,不怎麽痛快的含糊解释了一通。
虽然他讲一半留一半,我还是听明白他说的什麽意思了。
从爹爹那里出来,跑去云爹爹那里。他去天城出公差不在宫里,我翻箱倒柜的乱搜一通,末了儿捧了一大堆零碎回神殿去……这个,基本上,因爲我还在关禁闭的缘故,所以我还是赖著哥哥一起住那里,虽然已经没有人把那个禁闭当回事儿^但是能让丰姿俊朗的大祭神亲自关押看管,我这个禁闭关的还是很自动自觉兼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