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咱们的战神,太子殿下吗?!!!!”
“他没有戴面具!!!是不是太子的病已经好啦?!!”
“太子殿下回来啦!!!!!”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时隔多年,终于又见到太子殿下了!
“捉拿逆贼!”
萧弘毫无被阻拦的怒色,反而大喊一声, 瞬间从府衙内涌出一群衙役,巡抚疾步前来, 对萧弘作揖道:“臣等恭迎三殿下。”
说罢,便挥袖指示衙役将苏绾围起来, 可惜还未近身, 就被她一把药粉放倒。
巡抚瞪大眼睛, 指着苏绾的鼻子道:“你好大的胆子, 居然还敢在本官面前下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截食指掉在地上, 血液飞溅到周围的百姓身上,好几个直接吓晕过去。
巡抚捂着不断喷涌出鲜血的伤口, 慌乱无神得到处跳脚,惨叫撕心裂肺!
他狂喊着向自己的下属求救:“救救我!快救救我!杀了那个贱/人!本官命令你们!快给本官杀了那个贱/人!!”
可衙役们非但没有一人上前救他, 更没有一人执行他的命令,都惧怕地、颤颤悠悠地往后退了好大距离,将巡抚和苏绾二人站的地方空出好大一块空间来。
巡抚急得眼睛通红,仿佛随时都会把眼珠子挤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后腿?!都是死人吗?!养你们白吃饭的?!!啊?!!!!”
苏绾笑得眉不见眼,逼近巡抚,看着他一步步被逼到退无可退,腿抖得像个筛子,一个踉跄瘫倒在地。
苏绾蹲下身来,手轻轻抚上巡抚的脸庞,眼神柔和,仿佛在看一个需要同情的人,她凑近他的耳边,用着清晰又不失威压的语调,吐出那句听起来非常轻松的话:
“胡巡抚,你以为,凭什么在克扣了朝廷的赈灾款和衙役的俸禄后,还能妄想所有人为你的贪欲负责,嗯?”
巡抚再无话可辩驳,失魂落魄地靠在一旁。
萧弘见巡抚这边已无希望,干脆亲自上阵。
他举起佩剑,高喊道:“鄂州的百姓,你们还在犹豫什么?!让你们妻离子散、生死离别的鼠疫就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还不快给本殿抓住她!还在犹豫什么?!就不怕她跑后再来找你们算账吗?!!!!”
萧烬忍不住直接拔剑向萧弘刺去,萧弘出剑相抗,两人就地打起来。
萧弘哈哈大笑:“大家快看呐!这就是你们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殿下!看清楚了吗,他现在帮的居然是想要害死鄂州的苏逆贼!!!”
萧烬转了方向,刺向萧弘的脖颈,被他及时挡住,两刃相交间,喷射出点点火花。
“你休要胡说!分明是你……”
“我怎么?皇兄莫要忘了,臣弟遭受拒婚之辱可都是因为你!!!”
人群立马骚动起来,一波盖过一波的讨伐声像尖锐的冰刺一般袭向苏绾,人群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苏绾手中的银针却怎么也使不出力。
都是无辜的百姓,可他们也是墙头草。
忍还是不忍?
苏绾犹豫良久,手腕刚有抬起的趋势,就听见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锣鼓声,震耳欲聋。
百姓们捂着耳朵,不得不停下脚步。
接着,褚商赋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苏绾望过去,这个家伙居然骑了一头驴,拿着个锣鼓敲敲打打。
见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他,他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三殿下,您果真是贵人多忘事,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在我的庄子里打下的欠条?”
空气似乎滞了一瞬,鸦雀无声。
萧弘动作一滞,恰好给了萧烬可趁之机,剑刺入他的手臂,顿时脸色苍白一片。
“你、你在说什么,本殿不知!”
褚商赋笑道:“就知道你不会认。”
他拍掌道:“出来吧。”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人出现在禁卫军后面,她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狐媚的脸蛋。
是王秋莹。
她推着一辆手推车,车上装满了盐袋。
萧弘瞳孔紧缩,拼命给她使眼色,奈何王秋莹直接无视了他,挺直腰板平视苏绾。
苏绾走过去,“都带来了?”
王秋莹道:“一袋不落。”
苏绾用银针划破其中一袋盐,浑浊泛黄的盐粒露出来,散发出一股夹杂着硫磺味、似曾相识的恶臭。
是私盐。
她手中的银针拨弄着盐粒,挑眉道:“今天难得不下雨,我来给大家表演一个戏法吧。”
只见她抓来一只老鼠,喂它服下掺了大量这些私盐的井水,老鼠没有任何变化,她抓着老鼠来到光头面前,笑意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