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双眼像发怒的野兽,他挣扎在理智和欲/望之间,伏在她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狐毒本淫,撞上发/情期。
意识溃散得一塌糊涂,仅存最后一丁点理智。
青诀被他捏疼了,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动弹不得,“你干什么?”
邹子彦也在这个瞬间恢复了清醒,这是他的师父,他怎么能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师父,我中毒了,你、你快走!”
他强迫自己松手,可是青诀刚退了两步,他又突然后悔。
从身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埋在她脖间。
青诀的气息也跟着乱了,“子彦,你中毒了。”
“我知道。”
她温柔的声音就是最好的毒,让他彻底迷失自己。
他将她转过来拱上她脖颈,克制得幸苦,又怕她看到自己的丑态,用力捂住她的眼睛。
“别看,别看我,我求你了……”
衣衫从他肩上滑落,他在她面前几乎半/裸。
他浑身滚烫如火,无意识地用唇摩挲着她的脖子,虽然丧失了理智,可手上力气却很大,高大的身躯将她圈在怀中整个笼罩。
这也是青诀第一次意识到,小徒弟是真的长大了。
她迟疑着伸手,想要不先把他打晕。
他却抓住她的手,亲吻着手腕。
甚至是手心。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像俯拜神一样虔诚。
好、好痒。
青诀微微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从手上一直亲到她的肩膀,用力吸吮,吮出了红痕。
然后是脖子,下巴,最后是嘴唇。
青诀侧开了脸,在他手心下的睫毛轻轻颤动。
她理不清刚才从她心口划过的心悸是什么,只觉得震惊盖过了所有的情绪,让她无从思考,只能抬手将他一掌劈晕。
邹子彦从她身上滑落,倒在她脚边。
她心乱如麻。
平日里行事果决,现在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中毒了,应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应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就假装是他产生了幻觉。
青诀俯身耗费了很大的灵力清除他体内的毒,其实直接吸出来事最省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刚才的事之后就觉得别扭,一丁点触碰都会让她胡思乱想。
她把他泡在温泉里,赶紧跑路。
泉水散发着热气,催散情/欲。
邹子彦醒来,脖子都要断了。
他扶住额头,脑中闪过支离破碎的片段,迷迷糊糊想起了刚才的事。
他把他师父给亲了。
艹!邹子彦急忙起身,穿上衣服往青雀殿跑。
他的头发都还在滴水,一路上想着自己要完蛋了,说不定还要被逐出宗门。
结果到了青诀跟前,她一脸淡定地看着他,“什么亲?亲什么亲?你亲谁了?”
邹子彦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他想说,她脖子上的红痕都还挂着。
她装得一脸镇定,低头看账本,“青黛快要冲击第七重,你替她护法吧。”
“好。”邹子彦走到半路,才想起她看的账本都是倒的。
她为什么……要假装没发生过?
是怕尴尬吗?
邹子彦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又庆幸,又有一点小失落。
其实差一点就亲上了,但是她躲开了。
早知道没事,就该狠狠啃一口。
啊,不对。
这可是欺师灭祖的重罪。
想什么呢?
……
霖岚回到偏殿,被小奴隶半路拦住。
他脖子上帮着绷带,纤细的手腕翻转着匕首,眼底藏着诡异邪气的笑,“霖岚,你今天再三坏我好事,我将来一定会上报少主,让他对你做出处罚。”
霖岚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进屋。
匕首“嗖”的一声,扎在他门上。
小奴隶得意地挑衅他:“你做不到的,我都会做到。包括你得不到的人,我也会得到。”
“你就睁大眼睛看着,谁才是失败者。”
霖岚沉默了很久,伸手将门上的匕首拔下来,扔回他手中。
“自作聪明。”
第二天一早,青雀宗就来了重要人。青诀亲自接待,霖岚在旁奉茶。
邹子彦往里面看了几眼,觉得眼熟,“那不是雷冥宗副宗主吗?”
青黛小声说:“好像上门催债来了,他们雷冥宗和剑华宗关系那么好,肯定是华夫人回去嚼了舌根子,雷冥宗才来针对我们……”
邹子彦皱眉,然后趁着霖岚出来换水,赶紧假装进去奉茶。
“……我记得和雷冥宗签订的借款,应该还没到期吧?”青诀正要端茶,一看是邹子彦在身边,像是被烫了一样松开手,“怎么也还有三个月才到时间。”
邹子彦盯着她脖子看,她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领,虽然红痕已经散了,但还是怕被他看出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