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景年义愤填膺地举起一只爪爪上下比划。
“说不定就是因为我再也没去查岗,才给了他出轨的可乘之机!”
谢屿白虽然觉得景年的这个说法不太可靠,但还是点头附和了他两句,待安抚好对方的情绪后他又开口道。
“其实我觉得事情好像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说不定他是有什么苦衷或者其他想法呢?”
“我懒得管他了。”景年蔫嗒嗒的。“反正本来就打算跟他分手,之后就算我成功渡劫,也不会再去找他啦。”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心意了。”
“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我们这十辈子攒下来的缘分,终究是错付了。”
景年说着说着又有点想哭,谢屿白虽然觉得这台词有点耳熟,却也来不及细想,只哄着他又玩了会,才把这令狐伤心的话题揭了过去。
眼见天色已晚,谢屿白正打算邀请景年在自己家住一晚,对方便在这时有些犹犹豫豫的开口了。
“小白,跟你商量个事,我能不能每天晚上十二点以后来你家休息哇?”
“嗯?”谢屿白没弄懂景年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在跟陆舟同居.......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房子哒。”景年顿了顿。“一般我们的渡劫时间都在晚上,因为我的房子在闹市区嘛,我又不清楚渡劫的具体时间,万一到时候没准备好造成轰动就不好啦,你这边就很清净,遇到突发情况也好解决,所以我这几天可不可以白天住在自己家,晚上再来你家过夜?”
谢屿白闻言有些沉默,景年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渡劫会他带来什么影响,连忙举爪信誓旦旦保证道:“等到渡劫的时候我立刻就跑得远远的,一定不会连累你的!”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谢屿白摇了摇头,家里有一只神兽在,哪怕景年确实引来了雷劫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你接下来几天直接住我家也是可以的,这样跑来跑去的多麻烦。”
景年拿爪爪把谢屿白的衣角刨来刨去的玩,又不说话了。
“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屿白有些失笑的捏住了他到处作怪的爪子。“你是不是想看看陆舟还会不会去找你?”
被谢屿白一言戳穿了心事,景年有些赧然,虽然他也知道继续想着陆舟太丢脸了,可是他跟对方在一起了十辈子诶,根本不可能把这段感情说丢就丢好吗!
陆舟是个薄情寡义的大坏蛋,但自己可是只十分重感情的好狐。
景年的大尾巴在身后摇啊摇,支楞起耳朵扭扭捏捏地说:“哼,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弥补自己过错的机会罢了,才不是对他余情未了呢。”
“是是是。”谢屿白忍笑。“我今晚就把客房收拾一下。”
“时间会不会太晚了,影响你休息呀?”景年有些担心。
谢屿白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反正我经常熬夜,你想来随时可以过来。”
景年跟谢屿白约好明晚再来他家后便离开了,当晚谢屿白便在梦境中又看见那条盘踞在大树下的黑龙。
因着对方好几天没给自己好脸色,谢屿白有点害怕他,小心翼翼地往一旁挪了挪,生怕这位爷因为今天没带他出门的事继续记仇,到时候仇上加仇,不知道要几个全家桶才能哄好。
不过符寒今晚居然并没有对谢屿白发脾气,只是伸长了脖子使劲凑到他身边东闻西闻,像在确认自己私藏的宝物有没有被他人染指似的。
“你身上怎么有股难闻的味道。”黑龙确认完毕,有些嫌弃地皱起眉头。
谢屿白闻言真以为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低头闻了闻周身气味,确认并没有一丝异味后奇怪道:“啊?不会吧。我每天都有洗澡啊。”
“不是说这个。”黑龙打了个响鼻,有些烦躁的拿爪子在地上磨来磨去。“你今天出门都接触了什么人?”
谢屿白仔细想了想。“除了景年之外,唯一有接触的就是他男朋友吧。”
符寒咋一听到景年的名字有些不悦,拉长了脸正准备发作,谢屿白瞧着他的表情,已经做好了对方一发火就立刻溜之大吉的准备,结果不知为何符寒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下个瞬间表情便由怒转喜。
“那只狐狸精因为渡劫的事跟他男朋友分手成功了吗?”符寒美滋滋的问。
谢屿白看了眼他快摇到天上去了的尾巴,疑惑,却不敢问。
“是啊,他男朋友说走就走了呢,景年哭了好一会。”
一听说景年吃瘪符寒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自作自受。”
黑龙冷哼一声后便毫不留情地将谢屿白丢出了梦境世界,任凭满头问号的谢屿白再怎么呼唤他也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