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做老周的男人憨厚一笑:“前夜我舅的鸡圈进了狗,鸡全给咬死了,我娘拿回来做了酱鸡,明天我带一口袋来大家伙儿都尝尝”。
“那我们可有口福了,”老刘笑嘻嘻道:“婶娘做酱鸡的手艺那叫一绝”。
“哈哈哈哈哈,我也要吃”。
☆、平凡的日子(3)
…
见他们的谈话稍微可以告一段落了,后面的李月来快走几步追上他们:“打扰一下”。
三五个男人回过头,扫了一眼李月来,变得有些拘谨。
吴京华老早就说新村要来个人物,是陈家入赘的女婿。
老周率先问好:“李公子”。
其余几人跟着喊了声“李公子”。
李月来问:“你们家住在哪里,每日在新村帮忙,回去方便吗?”
“不远不远,我们都住在丰县”,有人回话道。
丰县在几个里面是离新村最近的,走过前面不远处的岔路口,李月来就要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没时间寒暄了,他直接问道:“你们来新村干活,一直到现在都是吴掌事管你们?”
老刘摇头:“不是,刚开始招我们来的是个姓汪的掌事,后来才换的吴掌事”。
“你们知道,我从陈家来,我想知道吴掌事平日待你们如何?”
老周道:“吴掌事挺好的,为人和气,又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另一个男人反对道:“每月月钱交的比旁的村多也就罢了,还要我们占用公活做私事,天天给他端茶倒水,做这些丫鬟小厮做的事!”
老周手臂拐了他一下:“行了,可别逮着机会使劲儿夸张”。
每个工地上的工人拿了月钱都要孝敬掌事一部分,只是多少的问题。
这种不成文的规定,大伙儿都是默认的,也是希望掌事能在伙食上或者是平时特殊的时候照顾一些。
李月来摆摆手,笑道:“行,时候不早了,就不耽误你们回家吃饭了。”
老周向李月来微微弯腰告辞:“李公子再见,路上小心”。
其余几个也跟着和李月来告别。
“嗯嗯,你们也慢点”。
第二日一早,李月来从床上爬起来,拿了两个馒头,夹着咸菜出了家门。
他一路步履轻快,嘴角上扬地向风荷乡进发。
陈家。
陈暮雪早上起来用了一碗银耳粥,半个馒头,就捧着一本书在书房读。
窗外枯木残枝,景色略显寂寥。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从书上移到窗外,发起呆来。
李月来走了几天了?他一时有些想不起来,算了算,嘴角微扬。好像也才走了两日,倒像是许久未见一般。
他捧着茶杯浅饮一口,涩得眉头微皱。
这碧县茶叶到底差君山银针得远,苦涩有余,甘香不足。
这时,门被推开了。
陈暮雪收回视线,低头翻了一页书,听着掩门声,吩咐道:“拿碟桂花糕进来”。
陈琼没答话,转身出去了。
没一会儿,脚步声又响起。
一块桂花糕直接喂到陈暮雪嘴边。
他眼眶微睁,回头去看喂糕之人,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李月来挺拔而立,一身白衣,双眼笑得眯起来,把桂花糕吃进嘴里:“自然是想你了”。
虽是随口来的调戏话,陈暮雪照单全收,很是高兴。他放下书站起来,刚想说话,被李月来一把拥进怀里。
李月来的鼻尖不停摩挲陈暮雪细嫩的脖颈,弄得他痒痒的,直往后躲。
李月来可不准他躲,俺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把他拥得更近。
陈暮雪笑道:“好了好了,吃早饭没”。
李月来的舌头把陈暮雪脖子舔的湿湿的,食髓知味,恨不得把他的肉咬下来吞入腹中:“大前日晚上我就没吃饱,一直饿着”。
“....嗯”。陈暮雪忍不住闷哼一声,他的腰带被解开,李月来下手有些重,恨不得生吞活剥似的,弄疼他了。
陈暮雪被抱坐在窗边书桌上,左腿快被掀起来了。
他本能想要拢紧双腿,慌张地去看窗外有没有人,见关着,又匆忙扭头去看房门。
哪知李月来这坏胚早就打好主意,把门不仅关得好好的,还锁好了。他回头看着李月来逼近的脸,气声道:“大白天的,快放我下来!”
李月来坏笑一声,不松开,反而那他往桌上压:“我不”。
陈暮雪喘着气推他不开,不知是燥的,还是着急,脸骤地红了,耳根子跟着发烫。
“今儿早上容妈妈熬的粥又糊了,真难吃”。
走廊里传来丫鬟们压低的讲话声,脚步由远及近。
李月来伸腰微微越过陈暮雪脑袋,顺手把窗户掩上,低头深吻他一口:“你待会儿小点儿声,没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