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年歪过脑袋,故作沉思状想了想,然后抬起头,如同星星一样闪耀的眸子都是顾司予的影子。
“有...那么好看”安瑾年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
“那么好看是有多好看?”顾司予勾起嘴角笑了笑,每次和安瑾年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由衷地感到开心。
甚至每次都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只因为觉得他有趣极了。
安瑾年不说话了,他就拿着那双漂亮极了的眼睛看着顾司予。
然后朝他伸出自己的掌心。
“哥,拉我”。
顾司予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做了,就在他将手放到安瑾年的掌心中的时候,安瑾年瞬间就握住了他的手,一把将他带进了自己怀里。
随后又拉起刚刚顾司予放入他掌心的那只手贴近了自己的左胸膛处心脏的位置。
他笑了笑,美丽的樱花在他嘴角绽放。
顾司予的手心紧贴着安瑾年的心脏,里面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引起胸腔的共鸣,一下又一下的。
“咚”。
“咚”。
“咚”。
随后他听见安瑾年贴近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有这么好看”。
“好看到心里满满的都是——你”。
第七十章
◎晋江专属小马甲◎
“有这么好看”。
“好看到心里全部都是你”安瑾年握着顾司予的手按住自己的心脏。
话才刚说完,顾司予的脸就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在白色的衬衣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
“在这里说这些干什么?”顾司予小声的咕喃着,可脸上写了满了止不住的开心。
安瑾年笑了笑,松开了桎梏住顾司予的双臂。
“走,我们回家”。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顾司予的戏还没有杀青哪里能回的了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瑾年凑过来的假期都被用完了,接下来他又要进组去拍一部电影,虽然电影的拍摄时间不长,可对于两个才正式确认关系的人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临走的时候,安瑾年一直拉着顾司予的手,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哥,你会想我的对不对?QAQ”。
顾司予看着他扮乖,一时之间没有忍住,摸了一把他圆乎乎的大脑袋,又薅了一把他的小卷毛。
“乖,我会想你的”。
“那哥哥是不是...该给点表示?”安瑾年撅着嘴唇,向顾司予讨一个亲亲。
顾司予笑了笑,却并没有出声。
安瑾年见他没有表示,小狗耳朵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他眼巴巴地看着顾司予,光是看还不够,他还不时地拿着小爪子掏了掏顾司予。
“哥哥QAQ”。
“哥哥QAQ”。
“好哥哥QAQ”。
“给个亲亲好不好?QAQ”
顾司予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本身他就是存着故意逗弄安瑾年的心思,想看看他会怎么回应。
谁曾想着这个小狗狗非但不放弃,反而还冲着自己撒起娇来。
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好甜好甜,就像心里吃了蜜糖一样,溢出的都是甜甜的味道。
顾司予没忍住,又上手薅了一把安瑾年的小卷毛,最后在他充满希冀的狗狗眼里对着他柔软的唇瓣就轻轻碰了一下。
“好了”顾司予笑得眉眼弯弯,好像里面装满了星星。
安瑾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转手就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之前那个吻。
银色的玉线在两人口中编织、纠缠,丝丝环绕,环环相扣。
顾司予眼前一片烟雾缭绕,仿佛被安瑾年带去了一个充满星光的夜中,那里浩瀚的星空中,有烟花的绽放,有流星划过天际的闪耀、璀璨。
一吻结束,安瑾年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顾司予那瓣被他吮吸到红肿的唇瓣,娇嫩的花般仿佛盛开在他的唇上,鲜艳、诱人。
“这是我给哥哥的离别吻,作为刚刚哥哥给我回报”。
安瑾年的声音沙哑、低沉,同之前撒娇时候的模样完全不同,喑哑的嗓音中夹杂着成年人不说出口的欲、望。
他看了一眼面前那个被他吻到几乎窒息的男人,红润的脸上写满了清纯的诱惑,如鹿一般水润的眼睛被长长的睫羽盖住,若是看的仔细一点,上面还挂着几颗刚刚被他逼出来的、细碎的泪珠。
安瑾年忍不住上手摩挲着顾司予的脸,拨开他额前细碎的刘海。
“哥哥,每天都要记得想我好不好?”
顾司予轻微地点了点头,算是对安瑾年的应承,他的脸上臊红一片。
身体的反应和刚刚被吻到动、情的姿态,无不在告诉他自己被一个他眼中的小朋友给吃的死死的。
可他又甘之如饴... ...
安瑾年笑了笑,他将自己的额头抵住顾司予的额头。
“哥哥要说道做到”。
“不然... ...”。
不然之后的内容安瑾年并没有说出口,每个人都是有占有欲的,他也不曾例外。
甚至他的占有欲比其他人还要强烈,每次看到顾司予被他吻到意乱情迷的模样,心底那些阴暗的想法便止不住地往上冒。
他想将他的手捆起来,那双漂亮又白皙的双手配上鲜艳的红绳一定美极了。
他还想将他拴起来,想要他的视线所触及到的范围都是在自己。
他甚至还想要为他定制一款专属的笼、子,想要在里面铺上柔软的被絮,想要将他锁在笼子里,想要在那里同他做人间情侣都会做的事情,想要在那里看到他泛、红的眼尾,想要听他哽咽的声音,想要听他说:
“... ...”。
说什么呢?
安瑾年敛下眸中的神色,人至情深处,会说的无非就那么几个字眼。
所以他笑了,他松开了顾司予的后脑勺,从口袋里掏出了准备已久的戒指。
那是和他手中同款的戒指。
一个星星、一个月亮。
因为星星会同月亮一起闪耀,属于他们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安瑾年慎重地将雕刻着星星的那枚戒指戴进了顾司予的中指。
“现在不会再有阳光从指缝中露出来了”。
顾司予收回手,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又看看了站在他面前笑得无比灿烂的安瑾年。
“是啊,因为我的指间已经铺满了星光”。
。
安瑾年最终还是离开了长平未央的剧组,所幸在他走后,顾司予也迎来了自己最后一场戏。
“长平未央第六百九十八场,第四幕ACTION”。
当导演的板子落下的时候,顾司予已经进入了状态。
今天这场戏是他的最后一幕也是肃安王的最后一幕。
天下未定,皇位相争,西北战乱,这天下终究还是不太平。
而肃安王则在一次平复边境之乱中中箭身亡,死在了战场中。
“好,卡”。
导演拿着喇叭说出来这一个字,顾司予从地上爬了起来,拭去了嘴角的血痕。
“肃安王杀青”。
顾司予笑了笑,褪去了一身繁重的甲胄。
“谢谢导演”。
导演点了点头,自从上次顾司予那个采访结束后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被压了下去。
在那次采访中,主持人问他知道父亲被抓是什么想法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虽然他是我的父亲,可是他错了就是错了,一切不符合法律的举措都需要接受惩罚,哪怕他是我的父亲,可他做错了,他就得去接受惩罚,我不姑息他,但我会等他出狱,这是我作为一个儿子、一个守法公民最应该做的事情。
也就是凭借着这一句话,闹了近一周半的南莺案才算告一段落。
包括之后一审的时候,顾司予都没有过去。
只是那天他的情绪很低落,一场戏NG了好几次才过掉。
顾家二叔顾鸿桉最终被判除死缓,而顾父则是无期徒刑。
顾司予没说什么,顾司泽也没说什么,本来这就是他们欠下的罪孽,逃了这么多年也该还债了。
那天顾清玦倒是去了庭审,是作为证人去的,指控他的生父杀害了他的亲生母亲。
后面其他的新闻顾司予也没有再关注了,他该是恨顾清玦的。
恨他的有心接触、恨他的利用,恨他将自己曾经的一腔赤忱的爱意当成一把利刃。
他的父亲是做错了,可是他顾清玦无辜吗?
他大可有无数种方式来报复顾家,可他偏偏选择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