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与母亲在一起,母亲话不多,一直摸着他的头看着他,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三个时辰。后来师尊叫他去修习,便于母亲分开,回来后见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她。旁边,是清韬君……
“什……”夜幻城大惊。
“母亲将我唤去身边,扯下青丝带系在我发上,揭下面纱的时候,清韬君那把剑从我母亲背后穿入胸膛。”
“聂远,你也别怪为师。你母亲违反仙规,你入了仙门,自然得按规矩办事。以后,就把这里当作家吧。”清韬君蹲下来,看着站在他母亲尸体面前的聂远,聂远点点头。
“不是吧你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在幻城我早就把他脖子拧下来了,这种人死了都不解恨!”
聂远再次默声。
夜幻城直接暴跳起来,腿上的伤再次裂开,难忍的疼痛夜幻城直接晕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幻城醒来。
“聂远,你……”
“何事?”
夜幻城看了看他:“啊!没,无事。”夜幻城摸着额头自言自语:“挺烫的啊。”方才昏迷中,好像有人叫他,又好像有人在……。
“喂,你还在干嘛?”常念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这家伙果然没丢下我们,我们有救了。”夜幻城大喜,等常念罔走进,夜幻城呆住了——他身后哪有什么百万救兵?单枪匹马一个人,硬是把巨石推开。
“他们人呢?”夜幻城发觉事情有变。
“先回去吧,你带他回去。”聂远将夜幻城交给常念罔。
“他们人呢?师尊怎么没来?”
“你还说呢,他们不来了。”
“怎么回事?难道……”夜幻城眼神撇向聂远,他那种眼神,足以让自己明白一切。
“快回去吧!”常念罔赶紧打断他俩。
三人回到峨眉,夜幻城被突如其来的两人压制住。
清韬君从大殿走出:“夜幻城私自下山,多次犯戒。今在此收去金丹,从此不再上山。”
“师尊,夜幻城再怎么犯禁,也不至于这样吧?”常念罔不断为他求情,清韬君看着他:“常念罔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带下去。”摆摆手,便有人将他也拿下带入他处。
夜幻城体内金丹不断的被取出,疼痛难忍。突然,一阵锋芒扫过,夜幻城解脱。
夜幻城发现聂远的手微微颤抖,忍痛冲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冲他点点头,聂远退后。
夜幻城捂着胸口,连喘不断:“为他好?你哪点为他好?骗他父亲将他送到你身边,然后当着他面让他和他母亲阴阳两隔,如今更是袖手旁观不顾座下子弟……您说你是为谁好?清韬君,我这人最讨厌被玩弄!”话语落,夜幻城手中邪满挥落,清韬君首级被斩下。
“夜幻城!”夜幻城双眼渐红,聂远按住他,施法将他体内邪气压制住:“冷静。”夜幻城恢复正常,周围巳是鲜血长流尸首遍地。
“聂远,我……”夜幻城看着自己血淋的双手颤抖,聂远抓着他的手扶他起来,对所有门生说:“自今日起,峨眉仙界有我掌管。”
众人臣服拜礼,夜幻城看他那种眼神,就知道不是开玩笑,也跟着拜礼。
17、生影
◎ 一星期后......
“夜幻城,干什么呢?”常念罔喊着他。
“这是哪里?”夜幻场◎
一星期后......
“夜幻城,干什么呢?”常念罔喊着他。
“这是哪里?”夜幻城迷迷糊糊从船上起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姑苏。连自己到哪都不认识,还说要带我们游山玩水呢。”
“胡说!我当然记得了。姑苏嘛,很好玩的。”
常念罔叉着腰,眯着一只眼:“说吧,怎么个好玩?”
夜幻城眨眨眼,鬼笑吐了吐舌头:“当然是美女多啊!”
常念罔听了后直接暴躁:“你……我蕲州女子也是很好看的,根本不需要!”夜幻城马上改口:“哦哦是了是了,特别是蓟州的姑娘最好看!”
前些日子他到复秋池家中拜访提亲,她闻声大喜,穿着刚试穿上的喜服就从闺阁中跑出。两人穿的都是相近色调的红,好似要立马就拜天地入洞房了。
而这件事的当事人,竟还包括夜幻城这小子!
后来这句话让常念罔足足脸红了一星期。
“对了师尊,不如……我给你许个人家吧?省得去找媒。”夜幻城转头看着聂远,见他不理自己,自认无聊。
湖中,波光粼粼,细水潺潺,船夫一手撑船一手划桨。岸边,几个孩童往水中扔小石子,激起阵阵涟漪,高兴得拍手称快。小桥流水,聂子清那一袭白色校服在微风下拂过,冠上的青丝发带与沿途的柳树成了姊妹。
到达岸边,船夫将船停靠,三人上岸。
“这里。”聂远指路,俩人跟在后面。
来到一邸处,匾额上写着“迟府”二字。夜幻城开玩笑:“多谢师尊,给我们找这么好的宿家。”常念罔捂着脸已经看不下去,拍拍他肩:“我们是来查案的,没来投宿的。”
“案子?”
“三日前,这家人全部暴毙。死法为一,都属溺亡。”聂远解释。
“那跟这家人有何关系?”
“这些人,都是迟家宗主的心腹。迟宗主与清韬君相识,我也与他有一面之交。”
三人刚打开门,即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给吹退回去,常念罔差点从石阶上摔下去。
“小心。”
夜幻城拔起邪满,剑身抖动异常,夜幻城与聂远相视点头,侧身轻轻推开门......
夜幻城看着屋内,除了灰尘堆积散发出的焦糊味,其他的跟一座荒屋无异。常念罔那架子又摆上了:“什么也没有,夜幻城你别大惊小怪的。”
“不对,有异。”夜幻城靠在一桌角旁。
“哪里不正常了?”
“你过来看。”
常念罔过去,用手指擦过桌面,轻轻捻搓又用鼻子闻了闻:“干净的。你是说……这里有人住过?”
夜幻城点点头:“不错,而且这一带似乎也有邪作祟。”
“邪祟?”
“嗯。方才我们进来就有一阵冷风要把我们赶出去的样子,现在是盛夏,不可能会有这么冷的风。”
聂远点头为证。
“走吧,这里没什么线索,该有的早就被拿走了。”夜幻城看着在屋子内外忙着搜寻的常念罔:“天不早了,先去找住宿吧。”
三人离开,走在街上。不断敲开过街房门,都没人愿意给他们开门。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给我们开门?”夜幻城挠挠头,揉揉鼻子。
常念罔说:“会不会是语言不通?”夜幻城摇摇头,看着聂远:“不会,我和他说的非是方言,交流上不可能会有障碍。”
“那怎么办?不能露宿街头吧,这天都要暗下来了。”常念罔开始抱怨起来。
夜幻城轻笑:“对啊,就是这样。”
“那万一下雨呢?”
“我们陪你嘛,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淋雨。”
“……”
天色渐暗,路上行人也少了好多。三人在街边寻一僻处,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共度此夜。
睡到一半,夜幻城发现有异动,睁开眼发现聂远和常念罔也被惊醒。三人起身躲在拐角处观察——
一人昏昏沉沉地走在街上,面色红润,衣衫褴褛,手里还拿着一壶酒,边喝边走,摇摇晃晃的。眼见着就要撞到墙了,却还能分清方向自动躲避。
“切,就这酒量还敢出来喝……不过好在还没失了方向,不然现在估计没谁会出来帮忙。”夜幻城转头看向聂远:“诶,要不,哪天我们也来玩玩,谁输了就在这人间造一座酒楼。如何?”
常念罔轻轻打了夜幻城背:“你好意思说这种话?死心吧你就,他肯定不会接受的。”夜幻城揉揉背:“人家不也也没拒绝吗?你有本事也去说,没本事就闭嘴!”
这句话常念罔说的都自愧不如了。的确,轮欺负聂远,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噤声。”聂远提醒,常、夜二人立马安静。
那人跌跌撞撞不断走着,手中的酒倒也不忘喝,常念罔在旁都快要看不下去了,靠在墙角直接睡觉。
……
“啊……”
一声惨叫,吓醒睡得正香的常念罔。遂起身,握剑鞘,头微微外露,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