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们...没什么缺的。”
“那行吧,我看你有点累了。要不要靠着睡一会儿。”
“不用,哪就那么娇气了。”
说着不用,但心里的疲惫还是在的。余闲欢骑车很稳,速度也快。
虽然是夏天,但也能扬起凉爽的风。在爱人的喃喃和夏风的抚摸下,江辞将头靠在余闲欢背上,小憩一会。
余闲欢察觉到江辞的头越来越沉,心知他困了,骑车速度也慢了下来。
大中午的人很少,路段更是又平又直,他想起早上江辞给的那张纸条。
他一摸上衣口袋,果然在。
他确认路段平整后,单手展开纸条,仔细辩读。
“别被别人影响,你会影响我。”
不要被别人的言语辱骂影响到自己的行为和作法,虽然我不受他人的影响,但我会受你的影响。
短短一句话,江辞表达了自己的弱点,也指明余闲欢的弱点。江辞并非圣贤,他可以当外界言论如耳旁风,正如他之前做的那样。
可他会受一个人影响,那就是余闲欢。
余闲欢看完这句话,不住心疼江辞。受到外界舆论压力的不止他,也有江辞。
他好像只顾着自己的害怕和难过了,江辞忍受着外界干扰,又忍受着余闲欢的情绪。
可他还是会在这样的时候递来一张纸条,他比余闲欢要成熟多了。
我真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余闲欢这样想,江辞怎么会喜欢上自己啊,胆小又虚伪。
要是不对江辞更好,迟早会弄丢他。
余闲欢驶过大桥,就不知道往哪儿走了。
江辞也说不安稳,哼哼唧唧地换了好几个姿势,终于醒了。
“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挺香的。”
“香什么呀,又晒又热。”
“直走就是我家了。”
辗转几回,终于到了,江辞家看起来很大,是一个平地而起的两层小欧式。
“走吧,太热了。”
江辞的脸上没什么笑容,有睡不好的不爽,更有回到家的不适。
一路过去,余闲欢发现墙上挂着很多装裱好的画,画的右下都有一个飞扬的英文名。
“这是我妈画的,名字都签的juliet,朱丽叶。”
江辞对“妈”这个称呼有点不适,但又不能当着余闲欢的面表现出来。
“你妈妈画得好好看。”
“故作姿态。”
江辞对母亲的画没什么敬爱之情,没看几眼就拉着余闲欢上楼了。
“这是我房间,床还挺大的,你是想睡这儿还是睡客房。”
“睡你。”
“流氓。”
江辞翻个白眼,顺手开了空调。
余闲欢这才参观起江辞的房间,房间很大,墙上挂着很多画,他还发现了桌子上的那一朵红蔷薇,已经开了两天,花瓣稍微萎了,江辞舍不得扔。
窗户外有一个桌子那么大的木板,木板上刻着一些画。余闲欢看不懂刻的什么,因为都被花瓶挡住了。
江辞毫无爱惜之心,只拿木板垫花瓶,各种花瓶里盛开着很多蔷薇,几乎各种蔷薇都有。
“我记得你之前送我的蔷薇是紫色的,怎么找不到了。”
“我是想送你才养的花,不是养了花顺便送你一株,明白吗?”
“所以你就为了我养了一株紫蔷薇?”
“对啊,拿什么报答我呢?”
江辞勾了勾余闲欢的下巴,笑得灿烂。
“算了,不管你要礼物了。快睡觉吧,都十二点半了,两点就要上课了。”
江辞是真困了,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余闲欢不适应在别人的床上睡觉,就躺在床上观察江辞。
江辞是面对着他睡的,似乎是梦到了噩梦,他的眉毛皱起,带着秀气的眼睛也拧着。
睫毛不浓但长,静静地躺着,鼻子是有弧度的好看,鼻尖圆润,就跟他本人一样可爱。
嘴巴抿起,那颗小小的唇珠是滚进余闲欢心里的珍珠。
要不是忌于江辞已经熟睡了,余闲欢真的很想吻住那颗唇珠。
江辞似乎感觉到余闲欢的目光,眉毛皱得更紧了,嘴里呢喃着什么,缓缓转过身,只留给余闲欢一个背影。
“这么小气啊。”
余闲欢小声说着,还是闭上眼睛睡觉了。
但两人都失算了,一个好不容易睡着,一个正与梦魇搏斗。
起床后,江辞惊奇地发现,自己正被余闲欢锁在怀里。
余闲欢自己都没发觉,睡着的他明显比现实的他直接。
“余闲欢,起床!”
江辞挣不开,只好用手推搡。余闲欢睡得正香,下意识地就把江辞搂得更紧。
“你一定是故意的!”
江辞扭了半天,反倒累了。没办法,反其道而行之吧。
江辞用手翻开余闲欢脖子上的被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余闲欢登时就醒了。
“活该,谁让你耍流氓。”
江辞见余闲欢松开,赶忙跳出来。
“傻了?你刚才都快勒死我了!”
江辞用手指点了点已经坐起来的余闲欢。
见江辞生龙活虎,余闲欢拉过江辞的手,然后一拉,江辞就倒在余闲欢怀里了。
余闲欢终于如愿以偿,吻到了那颗圆润的唇珠。
脖子上被咬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余闲欢心生邪念,对着那颗唇珠也咬了一口。
江辞被咬痛了,力气也早用完,只好口头上占便宜。
“你...你这个......别啃了!”
“再啃都给你咬下来了。”
余闲欢果真松开,又意犹未尽地把江辞搂在怀里,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梳理怀中人的头发。
“谁让你咬我的。”
“你先抱我的。”
江辞气了,又忌惮自己正被抱在怀里,越说越小声。
余闲欢今天格外粘人,吧唧吧唧地亲了好几下才把江辞松开。
“你今天怎么了?”
江辞嘴里说着嫌弃,心里还是喜欢的,也偷着亲了余闲欢。
“没怎么。”
江辞终于拿到手机,被吓得倒吸凉气
“三点了...第二节课都上了...”
“没事,跟我旷课吧。”
“旷一天啊。”
“你也不怕你的学霸形象崩塌啊。”
“早就没什么形象了。”
两人在床上黏黏腻腻了好一会儿才起床。
“下次还真不能跟你睡了,再旷课就要领处分了。”
“我的错我的错。”
“带你去游乐园吧,你上次想去不是吗?”
“好啊!”
江辞经常去游乐园,有时跟男朋友去,有时跟追求对象去,有时也会自己去寻找对象,但去游乐园的目的都不是为了玩。
没有感情的培养感情,感情不深的加深感情,感情太深的就切断感情。
不过这次嘛,估计他是舍不得分的。
已经在一起两个星期了,青春的爱恋总是很短,一般在两个星期就会有不合和差异。
而江辞总会在这个时候分手,在不合和差异变成争吵之前,及时分手。这时候是最合适的。
这是专属于少年们的恋爱,比成年人少了拘谨和考虑,多了自由,但这自由付出的代价是看着明明很喜欢的人跟他分手。
江辞观察了很久,他没有找到跟余闲欢的不合,他们甚至连一点争吵都没有,余闲欢很迁就他,不管多过分都会尽力满足。
他有意无意地在余闲欢面前展露自己的任性和脾气,他既期待余闲欢的反应,又害怕知道余闲欢的反应。
但余闲欢从来没让他失望,他垂下眼帘,可他会让余闲欢失望的。
作者有话说:
江辞——奶油冰黑粉
13、明天就分
◎我期待的终于来了◎
按理来说,穿着校服逃课算是蔑视学校了。奈何余闲欢没衣服换,江辞也不好自己换常服,两人只好都着校服风风火火地去游乐园了。
工作日的游乐园格外冷清,有的也只是小孩和不耐烦的大人。
可江辞的兴奋却没有被这股冷清打破。反而还沾沾自喜。
“人那么少,一会多玩几遍过山车吧!”
余闲欢怕高,但是江辞已经很兴奋地拉着余闲欢去坐过山车。
坐就坐吧,反正也死不了。
余闲欢吊着一口气,陪江辞排队。
队伍不长,不一会儿就排到了。江辞拉着余闲欢跑上平台,
“你想坐第一排还是第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