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江辞永永远远不跟我说分手。”
江辞撞撞他的肩。
“你不扔点宝贝,河神不会答应你的。”
“干嘛它答应,你答应就好啦。”
“我才不答应你。”
江辞吐了吐舌头,蹦着跑了。
余闲欢也忙追上去,逮住江辞就抱得死死的,逼着他答应。
江辞被烦急了,一把往前仰,把他抱在身前的余闲欢仍不松手。
一阵天旋地转,江辞压住余闲欢,没有下来的打算。两人的胸膛紧紧贴着,都能感觉到彼此都逐渐变快的心跳。
江辞盯着余闲欢的嘴唇,还是一如既往地淡薄。
余闲欢被盯得也不自在,于是用手按下江辞的头,刚想吻上去,就被江辞敏锐地躲开。
江辞玩得不亦乐乎,往余闲欢耳朵吹气。见余闲欢有反应,于是对着可怜的耳垂又亲又咬。
余闲欢无奈,按住他的头已经是极限,再粗鲁的行为他就舍不得对江辞做出来了。只能任由江辞像只咬人的小猫一样。
“江辞。”
身上的猫咪不为所动,全当听不见。
“别闹了。”
10、怎么会分
◎快了快了◎
“我就要闹,你难道还要学林黛玉吗?再闹你就要恼了?”
“再闹我就卖了你。”
“你卖吧你卖吧,反正你也舍不得的。”
江辞恃宠而骄,坐正在余闲欢肚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余闲欢。
“重吗?”
“挺重的。”
“去你的。”
江辞本来没真坐下去,但看余闲欢一脸悠闲地说重,他翻个白眼,结结实实地坐下去了。
余闲欢的手攀上江辞的腰,布料形成一层薄薄的隔离,腰间的温度透过布料,到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余闲欢的手正神不知鬼不觉地伸进腰部的衣服里呢,就被江辞揪住了。
“余学霸,别人知道你那么好.色吗?”
江辞把“学霸”二字咬字很重,又得意又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你不是知道吗?”
余闲欢最看不得他的小表情,生动又可爱。于是他终于遵从自己的内心,腰部用力,顶了顶跨。
“卧靠,我要是知道你那么闷骚,我绝对不追你。”
江辞被这个顶胯顶得吓了一激灵,就要从余闲欢肚子上下来。
“不能退货。”
余闲欢终于找到机会把江辞推倒了,江辞还在吐槽呢,一阵翻天覆地,他的头磕在一只手上,整个人躺在草地上。离自己的脸近在咫尺的是余闲欢的脸。
一瞬间,农民翻身把歌唱。
“你别闹我。”
江辞丝毫没有心疼余闲欢,他耳朵可怕痒,赶紧用手捂住耳朵,防止耳朵被偷袭,像上岸的鱼一样挣扎起来。
“你先闹我的,不闹回来我就亏了。”
话是那么说,可余闲欢还是把江辞拉起来了。
“你的手臂怎么了?”
余闲欢握着江辞的手腕,那一大片通红的皮肤几乎爬满半条手臂,触感是凹凸不平的。
“没什么,荨麻疹而已。”
江辞收回手腕,不自在地搓了搓。
“没事的,我经常这样。可能是刚刚躺草地躺的。”
余闲欢并不放心。
“我陪你去看医生吧,万一很严重呢。”
江辞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娇贵,他猛地扑到余闲欢身上。
“哪个严重的荨麻疹患者能跟我似的蹦跶。”
“我不喜欢医院,别带我去了。”
余闲欢也不喜欢医院,可他还是坚持。
“去检查一下,不碍事的。”
江辞白眼要翻上天了,用脸蹭了蹭余闲欢的脸,然后凶狠地威胁
“你要是现在还不亲我,我就再也不让你亲了。”
余闲欢犟不过江辞,确认江辞只是皮肤瘙痒,没有其他症状之后,还是亲了上去。
沾染了青草气息的吻在两人的口腔中搅动,江辞体力不行,没亲一会就累了,喘得跟什么似的,反而使这亲昵沾上情.欲的味道。
江辞直觉再亲下去可能会出事,赶紧叫停。
“我想去游乐园。”
余闲欢也依他,看着他的眼睛和被亲得红润嘴唇,一看就很容易被欺负。直觉这样带江辞去游乐园不得被别人偷走。
“十一点了,先去吃饭,再去游乐园吧。”
江辞一点都不饿,小云吞在肚子里估计还能翻个呢。可他估摸着余闲欢估计饿了,也答应了去吃饭。
他刚想爬起来,可浑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于是他伸出手,死皮赖脸地朝余闲欢摆摆。
“扶我,我被你亲软了。”
余闲欢接过江辞的手,一把把对方拉起来。江辞也是真的腿软,瘫在对方怀里就没动静了。
“我把你抱回家信不信。”
余闲欢抱起江辞,掂了掂。
江辞丝毫不怵,那两条手臂无力地瘫在余闲欢肩上
“把我抱回家干嘛,当着你爸妈的面,义结金兰吗?”
“不对,你当着你爸妈的面就不应该抱着我了,应该扛着我。”
余闲欢没有说话。
江辞是多么聪明的人,他很快便察觉到余闲欢的情绪不对。他直觉自己说错话了,可又不知道是哪说错了。
“我当我爸妈的面也会亲你抱你的。”
余闲欢没有望向江辞的眼睛,他想强装镇定,可结果显然不尽人意。江辞没有被逗乐,反而小心翼翼地提问
“发生什么了吗?”
余闲欢摇头,他不想让江辞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才选择和他相拥。他想让江辞和自己都享受有彼此的这些瞬间。起码不需要考虑自己的家庭给予的压力。
“告诉我。”
他仗着余闲欢喜欢自己,非要闯入余闲欢的心房。他才不管什么为他好为谁好,纠缠着非要知道。
余闲欢投降了。
他把江辞放下,两人坐在石凳上
“我爸妈...不喜欢同性恋。”
江辞没有意料之内的意外,反而继续询问。
“我之前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同性恋是病,说要治好我,可是去看了那么多次,吃了那么多药,我还没被治好。”
“所以我们算同病相怜吗?”
江辞晃着腿,正午的阳光比清晨的太阳毒多了,照得江辞的脸熠熠生辉。他的脸上有心疼,有担忧,但并没有不安和强装淡定,仿佛余闲欢说的并不是什么噩梦。
看着江辞的脸,余闲欢开始相信,这也许不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了。
“我不喜欢去看医生,那个医生...很奇怪。我没办法,我只好假装病好了...”
“所以...所以我才那么抵触和你的接触。”
“我爸妈还说...说...同性恋都是异类,会被整个社会厌恶...我很害怕...我...”
余闲欢几乎害怕得颤栗。
幸好,江辞吻住了他。一切害怕和担忧都被冲散。
“那我负责吧。你的病情反复,多半需要永久治疗,给你出一味药,叫江辞。”
江辞开着无厘头的玩笑,他不介意余闲欢的过去,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是比任何硬币都更能敲响死水的钟声。
两人依偎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余闲欢把心事说出来,放松多了。
江辞的头则靠在余闲欢肩上,一下一下地抓着他的头发。余闲欢直觉江辞有心事,估计是那天下雨的事,可他总问不出口,仿佛问了就失去他了。
结果嘛,游乐园也没去,电影院也没去。
等被余闲欢送回家,江辞才发觉。这一整天啥地儿也没去!
“下次我一定要去游乐园!”
“好,带你不去不是中国人。”
江辞被说顺毛了,握着那朵蔷薇就回家了。
蔷薇没了根活不了,被折断了就只有观赏的命了。
可江辞又舍不得把花扔掉,于是他拿来一个玻璃瓶,装满水,将蔷薇的尾茎剪掉一点,希望蔷薇能活久一点。
他忙活来忙活去,最终决定把花放到自己卧室。
这朵蔷薇刚开得灿烂就被折了。只有不长的花期了。
江辞太小气了,他舍不得将这朵蔷薇的任何一丝花香给别人,这朵蔷薇剩下的花期,只能他看到。
抱着这样病态的想法,江辞在房间里腾出位置,将蔷薇安放。
他走出房门,家里没有人。
今天是星期日,全家都去玩了,早上出的门,现在还没回来,除了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