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不存在的世界(65)

“什么事?”

楚夏想了想,没直接说,卖关子。

“小时候不是都会向星星许愿吗?”楚夏反问道,突然想起一件事,又犯贱自说自话地接了一句:“我忘了,你的童年有些特殊,可能你生活的地方没有星星。”

薄南途脸上明显写着“不高兴”三个字,瞪着楚夏:“谁说的?!”

“我们村子里的星星是最美的。”

楚夏抓抓头发,问道:“那你究竟有没有许过愿啊?”

她干瞪眼一阵,半天才道:“没有。”

切,还不是被他说中了,真的是个没有童年的家伙,就算有,那也是个童年一点也不可爱的家伙,难怪长大了脾气这么差。

楚夏心里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

“我听说今晚有流星,所以才大晚上坐这里啊。”

她翻身坐在水泥台上,抬眸望着夜空。

“有星星吗?”

楚夏嘴一撇,不甘心道:“还没有……”

听到这个结果,薄南途竟然没有出言嘲讽他,正当他感到奇怪时,瞟到了她脸上凉凉一笑,他转过头不想跟她置气。

楚夏说:“我突然想起一句话。”

她好奇地问:“什么话?”

他仰起头,感受夜风从脸上拂过,“这个异常令人心动的夜晚,有天上繁星作证,还有身边那柔情万种的痴情人陪伴,我期望但愿人长久。”

“真是恶心。”

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楚夏对她说:“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见你就越是会想起那朵蓝色的花,你是花神托世的吗?”

她靠着台子,手托着下巴侧头看着楚夏,“我不喜欢花,所以我前世一定不是花,你就别瞎解梦了!”

“切!真没幽默感。”

“你慢慢等吧,祝你好运今晚能等到——星星。”她拖长语气说着

忽然,夜空尽头,一颗流星划过——

楚夏赶紧许愿:“我的愿望是希望薄南途一生平安喜乐。”

许完愿,睁眼看见薄南途对着他发愣的模样,感到好笑,情不自禁伸手刮刮她挺立秀气的鼻梁。

柔软细腻的触感在指腹间扩散开,一刹那的悸动,随之紧接着的是不小心掉入,她如墨玉般璀璨的干净无暇的目光中。那一粹光耀,原始道路上片刻的停歇,蓦然回首,才方知走了很远,终于来到对的人身边。

76、宋朝皇妃(一)

◎笪律和终葵桬在巴黎旅游。

他们认识快半年,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巴黎约会,可是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笪律太受女……◎

笪律和终葵桬在巴黎旅游。

他们认识快半年,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巴黎约会,可是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笪律太受女孩子喜欢了,终葵桬无法忍受和他大吵一架,第二天醒来,笪律没打招呼,走了。

房间的垃圾桶里放着属于终葵桬的机票,已经被撕得粉碎了。

终葵桬没想到笪律这么没良心,心里怨恨不已,身上带的钱也已经花完了,她已经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独自坐在巴黎铁塔下看日落的她,在橙黄色的余晖中,看见了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她们坐在长椅上聊了很久,基本上都是终葵桬在说,那个女人认真在听。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黑了,终葵桬醒来发现那个女人早走了。

寂寞的广场上,又只留下了她一人。

笪律是富家公子,但要追溯他的祖源,这世上真的很少人知道,他其实是神仙的后裔。但传到他这一代,神力日渐衰弱。

终葵桬的祖先,是靠毅力和信念移走王屋、太行二山的愚公,可她并不是正统血脉,只是旁支而已。

因为祖先种下的福果,他们这些后人也受到上天的保佑。他们开始有了些特别的能力,而笪律经常会做一些奇异的梦。

这次他梦见,被他丢下的终葵桬,和一个蒙着脸女人坐在铁塔下,忽然趁终葵桬睡着后,那个女人竟然取走了她的脸孔,之后的一切就再也看不清楚了。

笪律想:终葵桬或许已经遇害了。

而后他常常自责,认为是自己害死了终葵桬。

直到一个月后,他见到了终葵桬。起初,他曾经怀疑过那个人不是终葵桬,而是那个取走她脸孔的女人,在几次谈话中,他才终于确认眼前这个人,的确是终葵桬,他嘲笑这次做的梦一点也不准。

直到终葵桬提出,要去找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时,很奇怪的事发生了。

吕豫行是从外地来的人,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但是他已经在这座城市里住了五十年了。

他已经年近百岁,可是看上去却十分年轻,像二十多岁的人。他只想在这里安稳的生活,但几天前却收到家族里寄来的信,家族里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生的很水灵,是他多年前失踪的姑姑的女儿,也就是他的堂妹。

看完信的第二天,他坐上火车回去了。

连续坐了三天三夜,很是疲惫,刚下车就看见族长的儿子,带着兄弟们过来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

大家都七嘴八舌说着家乡话,都说很久没见到他了,问他过的好不好。吕豫行笑着耐心回答了一个又一个问题,忽然余光瞥见对面站台上的女子一直看着他,女子的模样在他眼中是扭曲的,像丑陋的恶鬼一般。

吕豫行低下头,没再看她了。

火车开走了,掩盖住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吕豫行再看过去时女子不见了。

他们有说有笑地往家里走去,吕豫行没留意脚下,差点摔倒。这时,有人从侧面扶住了他,这双皓腕的主人,正是之前看不清的女子。

那一刻他出现了幻觉。

自云朵降下的,如梦如幻的淡紫色飞絮,落在头上、肩上,与书写在司命薄上的命途纠缠不休。

花团锦簇中,只见那女子玲珑水眸充满了多情,皮肤细润如温玉,红唇娇艳若滴。腮边的发丝随风轻舞,拂面滑落时更添几分媚人风情。一身黑色长裙,下摆追随着细长的双腿左右摇曳。她像是穿越万水千山而来,风中还散发着露水和花的香味,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飞絮落定后,他轻轻一眨眼,顿时清醒。女子姣好的面容打破幻像,他不自然地冲她点了点头,“谢谢。”然后,错步打算从她身边越过,却听见她说——

“不用客气,表哥。”

吕豫行吃惊地盯着她,恪守的礼仪也忘记了。听到那句“表哥”,他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姑姑的女儿。

见大家和她相处的样子,看来她的性格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她。

吕豫行虽母姓,父亲复姓终葵,姑姑的女儿叫终葵桬。

吕豫行问她:“怎么只有一个人回来?姑姑呢?她回来了吗?”

“没有,她在国外旅游。”

吕豫行立马又问:“姑姑在国外哪里旅行呢?”

终葵桬眼神微闪,抬起头直视他,笑了笑说:“爸爸妈妈在周游世界,前几天天还在美国说不定今天已经在埃及了。”

她话说的有些隐晦,神情倒十分从容,但语气混杂着些不喜。看来是吕豫行问的太过了,到底他的怀疑没有根据,这么莽撞的质问的确很失礼,连其他人都看出来了。

“现在豫行也回来了,今晚上我们去镇上吃饭,好好聚聚。”

晋祎这番话打破了尴尬气氛,大家都七嘴八舌讨论着今晚的团圆饭。

隔着热闹的氛围,吕豫行明显感觉出,终葵桬微笑中掩藏的冷漠。以及她四周那谁也不能靠近的冰层。

回自己老家住了一段时日,吕豫行并没有和终葵桬有太多交流,很快终葵桬就走了,她临走前对吕豫行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愿你花添一春色。”

吕豫行以为是一句诗,在网上搜过,古诗有云:春路雨添花,花动一山春色。这描绘的是春天的景色。可吕豫行想不通,终葵桬为什么神神秘秘地告诉他这么一句话,很快吕豫行将疑惑深埋在了心底。

但紧随着,怪事也从那天开始了。

以后的每一天晚上,吕豫行都会梦见终葵桬。自从几个月前写信问过姑姑后,才知道终葵桬和姑姑一样正在西半球旅行,打算年底才回中国探望自己的故乡,所以她那段时日一直待在巴黎。吕豫行反应过来自己被假终葵桬骗了,于是又气又恼,还很担心真正的终葵桬是否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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