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好礼(70)

在漫钞面前,郑徽仪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上一整天。

他神采飞扬的样子,自信的谈吐令府中丫鬟心生爱慕。可惜他的眼中只看得到一人,他的所有改变也只因那一人。

郑徽仪喜欢说故事,漫钞喜欢写故事,他们在一起相处永远也不会腻。

漫钞从不嫌他话多,总是很耐心的听他讲着,常常沉迷在他天马行空的故事里。

时光一过便是半月。

林水芯来找郑徽仪,瞧见了漫钞,登时惊呆了。

她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连女人见了都自惭形秽,甚至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女扮男装的。

直到她得知他就是漫钞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她以前老是吃漫钞的飞醋,总为了他和郑徽仪发生争执,到头来没想到漫钞竟然是个男人。得知他的性别后,林水芯心中不禁偷偷松了一口气,还觉得自己以前挺傻的。

他们在一起相处了一个下午,林水芯对漫钞彻底改观了,甚至她有些感激漫钞的出现,正因为有他的存在,郑徽仪才真真正正地“活着”。

当林水芯离开郑府时,她眼中的笑意渐渐冷却,蒙上一层水汽。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多心,为何明明坐在他们中间还会感觉自己被他们排除在外。

似乎他们的世界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

她看得一清二楚,郑徽仪和漫钞瞳孔中倒映的只有他们自己的身影,完全没有她的身影。

林水芯登门的第二日,漫钞留下一封信,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郑徽仪知道后,立刻驾车去追赶。

终于在河边找到了漫钞。

漫钞听见马匹的嘶鸣声,回头一看,居然是郑徽仪跑来了。更要命的是,他知道郑徽仪根本就不懂如何骑马,他为了追他竟然做出这等危险之事,简直是疯了!

“你来追我做什么?”

郑徽仪想留住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思索一阵后,开口道:“我还有事想问你。”

“要问什么就问吧。”漫钞道。

“那本叫《漫钞》的书,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名字命名?”郑徽仪问他。“书里所写的是不是你自己的故事?”

漫钞否认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悲惨的结尾?”

漫钞反问他,“只是故事而已,你也是随便看看,又何必当真?”

“我、我也不知道。”

郑徽仪也不太懂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书中的内容,又为何总为故事里的主人公感到心痛。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掐着似的,快要喘不过气了,他难受地揪着胸前的衣襟对漫钞说道:“自从看了《漫钞》,我总是在做梦,我想你应该能告诉我其中的原因。”

“我一书十年浮生笔,你一梦十年迷途泪。现在我醒悟了,你为何又沉迷了呢?”

“你到底是谁?”

“我……是漫钞。

他的声音仿佛穿越了百年时光,落在郑徽仪的心上。

漫钞,你可知自己的名字有何含义?

提笔落字便是情书箴言,转册成录述尽悲欢离合。

漫钞啊,你可要为我写个好结局啊。

……

奇怪,为何他的脑中凭空浮现出这番话?

而且说这话的人好像就是他自己。

他为何会这样亲昵地叫着漫钞的名字,又对漫钞说出这番话?难道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你当真什么都忘了吗?迴遗。”

漫钞憎恨地看着他。

他的话印证了郑徽仪的猜想。

他们果然早就认识了。

“我……”

郑徽仪本想和他好好谈谈,但无奈此时感觉头疼欲裂。

漫钞念出的名字好熟悉啊,他好像在梦中也听见过这个名字,那个神秘女子就一直这么叫他,漫钞和那个女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见漫钞要走,赶紧过去阻拦。

不曾想漫钞竟将他一把推入河中。

冷凉的水霎时将他从头到脚悉数淹没了,他不会水,在水里扑腾了一阵,很快就耗光了力气。漫钞站在岸上静静地看着他,一点一点沉入河里,目光平静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沉到河底前,他恍然还听见漫钞的声音:

“死了最好,这是你欠我的。”

漫钞……

临死之际,他心底仍唤着他的名字。

在下坠过程中,他脑中浮现出两个身影,一个是漫钞的,一个是梦中女人的,更惊讶的是他们的身影竟然重叠在一起,最后变成了同一个人。

那一刻,梦中女人模糊的面容终于变得清晰起来了。

郑徽仪唤着他的名字:漫钞。

51、番外 漫钞(下篇)

◎“小美人,你嫁给我如何?”

“呸,你叫谁美人呢?!”

漫钞张口咬在他脸上。

迴遗不介意……◎

“小美人,你嫁给我如何?”

“呸,你叫谁美人呢?!”

漫钞张口咬在他脸上。

迴遗不介意脸上的口水,还粘着他,嬉皮笑脸道:“我不管,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媳妇。”

“我可没答应给你当……”漫钞说不下去了,媳妇什么的,实在太羞耻了。

“哎?人们不是说英雄救美的时候,美人都会以身相许吗?”迴遗一脸不解地问道。

漫钞又羞又气道:“谁叫你去看那些市井小说,被骗了吧?英雄救美这种狗血的戏码你也信?”

漫钞毫不客气地批评他整天看些歪书,还被洗脑的幼稚行为。

迴遗知道他的长篇大论又来了,他连忙堵住他的嘴,以免他又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待把漫钞吻得七晕八素时,他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唇,道:“无论我信不信,我只想你知道,我真的想娶你。”

漫钞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指着他磕磕巴巴说:

“大流氓!谁要嫁给你啊?!”

说完,他掉头跑了出去。

留下迴遗一人在屋内回味着方才的余味。

这一年,仙门有外出任务。

排行十一的漫钞接到任务下山去了。

完成任务回来的途中,他被一群不长眼的地痞偷袭,醒来时人已经在南风馆了。南风馆的老板一句话定下他少爷的身份,每日给他灌下限制法力的药水,强迫他去服侍某位大人物。

漫钞羞愤难当,从二楼跳下,裸露在外的腿被石子划伤了。他忍着钻心的疼痛,在闹市中逃窜躲藏。

当他躲在一家酒楼后面时,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漫钞绝望中欲从桥上跳下去,以保住自己的清白。

却不想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还调戏地对他说道:“世间难得的美人,岂能就这样命丧于此呢?”

救他的人,浑身散发着妖气。

一挥手,便把那些人都扔进了河里。

“美人……”待料理完那群人后,他嬉皮笑脸地转过头来正欲一亲芳泽,却料想不到迎面挥来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贴在他左脸上。

迴遗瞬间火大。

还没等他先发作,漫钞倒是抢先一步吼出:“你个蠢货!你叫谁美人呢?”

漫钞这一嗓子嚷出来后,迴遗整个人都傻了。

“你是男人?!”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哼,废话!”

倒也不怪迴遗认错。

漫钞五官阴柔,身上穿的又是女儿家的轻纱,任谁都会将他认作女子。

迴遗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弄了个大乌龙,嘴硬道:“你怎么可能不是女的呢?长成这样子,明明就是女的,你就承认了吧!”

“承认你妹!你脑子有坑吗?男人女人你都分不清楚?!”

“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你个臭流氓!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

“你砍不死我的。”

“你……”

“这样吧,你给我看身体,我就让你砍一刀怎么样?”

“啪——”又一巴掌打过去。

巴掌印叠在一起。

迴遗的脸肿得老高了。

“为什么不打另一边?”

“不好意思,我就喜欢用右手打人脸。”

“你怎么动不动就呼巴掌啊?”

“哼,对付你这种不要脸的妖,打脸算客气的了。”

“哎,是这样吗?那你有对我手下留情咯?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放屁!”

……

俩人在人群中旁若无人地吵着架。

一个是修仙子弟,一个是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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