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好礼(254)

这时唐渚才想起阿喵是第一次看到云飘疾,不认识他是正常的,又向他解释道:“就是之前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他不是跟着你一起出去了吗?你没看见他最后出现在哪里吗?”

阿喵:“我只看见他往楼上跑了,后来我们被人群冲散了。”

果然是这样。

想通这一点后,唐渚立刻抬脚踩着雪走去。

“你要去哪里?”

“有人在等我,我必须去找他。”

孟星鸾语气带着点疑惑,“我们在这里找过了,只有我们啊!”除了他们,哪还有别的人啊?

还有唐渚这样没头没脑地在雪地里乱走,很容易出事的,他必须出声阻止他才行!

唐渚头也不回,“你们赶紧去找出口,我自己去找就行了。”

见唐渚如此坚持,孟星鸾也不阻拦了,并且他也知道目前应该集中精力找寻出口才是正道。

阿喵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跟着唐渚走。

宴昔看着他们亦步亦趋的背影,并没多说什么,继续之前的路和孟星鸾一起合力找到出口。她现在不想陪某个人发疯,满雪地乱转,她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日光正盛,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是这些雪没有丝毫融化的征兆,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看似让人得以放松的地方,此刻却令唐渚心里无比烦躁,他现在必须快点找到云飘疾他们,必须赶在瞿如妖所说的事情发生之前阻止那个人。

心念急转间,他发现地上有一串脚印不对。

没来之前,他们一女两男,女人的脚印和男人的脚印本就有很大区别。可是沿着这串脚印走着走着,他发现中间这串女人的脚印突然变了,有些凌乱不说,脚掌还略显宽大,分明是男人的脚印。

其余两串脚印没有问题。

唯独中间这串本属于宴昔的脚印发生了变化,更像是有人来到这里,踩在这些脚印上走过去,所以这些脚印越往前也会越陷得更深。

想到这里,唐渚急忙唤来阿喵,“你过来瞧瞧,这里是你们之前走过的路?”

“没错,我们的确走过这里。”

“这就对了,难怪你们看不到他们,是因为他们也在找你们,为了顺利和你们汇合不会中途迷路,于是他们踩着你们的脚印走去,所以无论你们怎么走都以为雪地上只有自己的脚印,也就不可能存在还有其他人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

唐渚指着脚印,道:“现在我们就沿着脚印走去,他们一定在前面等着我们。”

不出唐渚所料,密林后方隐约出现的几抹身影正是云飘疾和殷家两兄弟,洛飘零也在其中。

他脸上的欣喜还未完全扬起,就看见殷寄汋和洛飘零俩人不知为何打起来了,打斗中剑芒毕露,施用的招式异常凶猛,丝毫不给对方留有余地,稍有差池就会命丧对方剑下。

殷怜取在旁边想阻止他们,但却有心无力。这次他不懂法术,甚至连武功都没学过,面对这一场景,他除了干着急别的都无可奈何。他一边为打斗中的二人捏一把汗,一边和云飘疾说着什么,但是云飘疾始终漠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直到唐渚出现在眼前。

唐渚凝气作剑,跳入二人之间将他们凝聚起来的剑气打散,暗中使用法术定住他们。云飘疾想不到唐渚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上一句话,就见他转身带着洛飘零和阿喵飞走了。

只在远处留下一句话:

“拦住殷寄汋。”

果然定身术失效后,殷寄汋立马提剑追去,云飘疾心念神动挡在殷寄汋面前。

“你让开!”殷寄汋对云飘疾吼道,不时还焦急地看着唐渚他们远去的背影,握着剑柄的手攥得更紧了。

云飘疾:“……他让我拦着你,你就别想过去。”

气急了,他冲口而出:“你还真是听他的话啊?!”

云飘疾皱起眉头,这句话听起来平淡无常,但是从殷寄汋嘴里说出来格外怪异,他似乎很清楚自己和唐渚的关系,并且对于自己听唐渚话这件事一点也不感觉惊讶,仿佛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一时突入其妙的莫名其妙,让云飘疾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殷怜取过来说道:“哥,他们已经走远了,你别追了!”

“你……唉!”

殷寄汋很想发火,可是当他看见殷怜取担忧的面容后,即使有一肚子火气他也只能憋着,他不想对殷怜取发火。

198、自相矛盾

◎他们摆脱殷寄汋的纠缠,在空中发现雪林中有一处避寒的茅舍。

站在屋檐下,洛飘零收起剑问道:“你们怎……◎

他们摆脱殷寄汋的纠缠,在空中发现雪林中有一处避寒的茅舍。

站在屋檐下,洛飘零收起剑问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唐渚有些敷衍道:“跟你一样,无缘无故就出现在这里了。”

其实唐渚心里大致知道这个白色屋子出现的原因了,起初他还以为是宴昔弄出来的,可刚刚说起这个的时候,宴昔一点也反应也没有,实在太过镇定了,因此他也断定宴昔和目前他们经历的这诡异的事情没关系。

那么,还能在宴昔眼皮底下玩出这种鬼花样的就只可能是瞿如妖了。

如果是他,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既然需要帮忙又为何不把话说清楚?这般说不奇怪道不明的感受也太令人不爽了!更何况瞿如妖的态度也很值得考究,所以对于他的说辞,唐渚也仅仅只是半信半疑,不敢全部相信,至于哪些可以信哪些不可以信,他也需要好好想想。

唐渚心不在焉地打量着这间茅舍。

茅舍内的家具全都一尘不染,他拿起桌上摆放的水壶摇了摇,里面一点水都没有,他交给阿喵,“你去弄些干净的雪装里面煮开。”

“好。”阿喵照他的话拿着水壶朝外走去。

洛飘零看出唐渚是故意支开阿喵,似乎是有话想对自己说。他表情沉了沉,镇定自若地坐下,“既然有话就说吧。”

唐渚抱臂站着,两腿交叠慵懒地依靠着门,“你给我说说,殷怜取为什么要杀你吧。”

“唐渚,你们都被他骗了,他还是以前那个庄鹤,他根本就没有失忆。”洛飘零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吗?我们来到这里前瞿如妖出现过!”

“这件事孟星鸾已经跟我说过了,可这跟你们斗得你死我活有什么关系?”

“殷寄汋、不对,应该叫他庄鹤,庄鹤一进来这里非说我就是瞿如妖,还嚷着要杀我除害,我是为了自保才拔剑的!”

唐渚有点糊涂了,“就算是这样,这也不能证明他有着庄鹤的记忆啊。”

“比起一纸空文,我更加相信自己的感觉。”洛飘零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说着。“我一直都记得他憎恨我的眼神,他的眼神和过去的庄鹤毫无二致!”

“呵呵。”唐渚没忍住笑出来,“怎么我跟你看法不一样啊,我怎么觉得殷寄汋的眼神跟庄鹤的眼神一点也不一样啊?”

“你什么意思啊?!”

被他的话刺激得有些不太开心了,洛飘零觉得唐渚就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早知如此,干脆就不说了。

坦诚道出的话,居然被他当做笑话一场,真是太气人了!

唐渚不懊恼自己得罪了洛飘零,反而怡然自得走到对面坐下,“我只是觉得我跟庄鹤相处的时候比你久,虽不清楚他为什么恨你,但我知道恨一个人的眼神是怎样的。殷寄汋对你是有恨,但是我在你眼中也看到了对他的恨,你们的恨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心中有执念,你的心中有兽性。”

洛飘零阴沉地盯着他,“说到底都是恨。”

“没有,都是……恨。”唐渚似乎被他说服了,继而点头认同他的说法。他双手交叉置于腿上,头稍稍一低下巴抵在上面,弯了弯眼睛又道:“我说的这番话只不过是想告诉你,殷寄汋心里对你的恨还没达到你对他的恨,所以,殷寄汋是否就是庄鹤假扮的这件事,还需要查证,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

“那怎么解释他要杀我?”

“或许他真的误会你是瞿如妖了。”

无论洛飘零怎么反驳,唐渚总是能用各种理由混过去,看似保持中立,但他隐约感觉唐渚还是在维护殷寄汋。唐渚好像变了,而这种转变令他心里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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