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好礼(210)

唐渚从虚弥戒里把一碗碗粥端出来摆在桌子上,都还热乎乎的,单看色泽还是不错,至于味道如何就不太清楚了。但是阿云此时并没有想喝粥的欲望,他对唐渚这个不速之客十分不喜。

甚至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你在可怜我吗?今天过节,你们其乐融融,我这里冷冷清清,所以你专程跑来向我表示同情?”

虽然唐渚很想找其他借口,但是阿云就是有明察秋毫的本事,让他一切辩驳都变得苍白无力。最后他只好承认了,“我的确觉得你一个人过年很孤单,但是我也的确是做的太多了才想拿来让你帮忙分担一点。”

听着很诚恳,姑且值得相信。

不过唐渚要求帮忙分担的可不止“一点”。

他的桌子都已经摆满了还摆不下,甚至连凳子上都还放了几碗粥,确定它们只是一点?

“你到底做了多少碗粥?”

唐渚认真数了下,“我起初打算做五十碗不同的粥,结果做了六十碗,现在还剩五十三碗。”

“……”

唐渚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不想浪费食物,我也知道没人能一口气喝完五十三碗粥,我有虚弥戒可以把这些粥统统装进去保存起来,我想着可以以后每天都给你送一碗,五十三天后你就能把它们全部解决了。”

阿云:这样说来,自己会被他纠缠五十三天?!

“我知道阿云你人很好,你就帮帮忙嘛!”

被唐渚这股执拗劲弄得烦了,阿云也就答应了。

“好吧,我今天就喝一碗,你的粥有哪些口味?”不知道这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鬼做的粥能不能喝,这些粥表面还看得过去,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唐渚一脸兴奋地说着:“主要是咸的和甜的,你想喝哪一种?”

“甜的。”

……

从那之后唐渚按照约定,天天都会往无涯峰上跑去。一来二去,他早已把凤梧仙尊的嘱咐忘干净了。

而这五十三天中,阿云的肚子饱受折磨。他当初猜测的一点也没错,小孩子做的粥真的没法吃,糖和盐搞不清楚也就算了,里面的食物居然夹生,弄得他天天闹肚子,看书修炼的时间活生生少了一大半。

可是有一件事超出他的意料,那就是在这段日子里,他起初对唐渚是容忍到最后已经变成了习惯,甚至盼望唐渚每天能早点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时他想起了父王的叮嘱,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扰乱自己的心,一旦出现了让自己格外在意,甚至左右自己思绪的人,就一定要及时止损断绝后患。

他第一次想要暗中杀掉唐渚的时候,凤梧仙尊出现了,他担心没发现于是收手,后来好几次凤梧仙尊都在暗中看着他们,他根本没有适当的时机下手,再后来他已经不想伤害唐渚了。

在鬼界他见过不少鬼魂,这些鬼魂大多都是悲伤痛苦的,有为自己的死去难过,有为再也见不到亲人而难过。他不知道他死后会去哪里,但是他不想死后见到唐渚,唐渚在仙门那么受宠爱,未来一片光明,的确不该早早死去,更不该死在他的手里。

后来,即使约定好的五十三天早就结束了,但是每天见面似乎变成了他们俩的习惯,谁也不再主动提起那个五十三天。

后来唐渚经常来找他玩,总是会聊起他的师兄弟谁今天做了什么有趣的事,谁又被芳尘仙尊惩罚了,还有六朝师叔的徒弟又和谁谁谁打架了。

看着如此爱笑的唐渚,他暗自决定选择忘记父王的叮嘱,忘记那些过去,走完最后的日子。

162、吃糖

◎林夏深沿着屋子到处寻找着,下课回房休息的幼卿浅恰好进来瞧见了,不解他趴在地上干嘛于是问他。

“东西……◎

林夏深沿着屋子到处寻找着,下课回房休息的幼卿浅恰好进来瞧见了,不解他趴在地上干嘛于是问他。

“东西不见了吗?”

可是不对啊,东西不见了不应该找那些隐蔽的地方吗?为何是围着墙壁乱转,还拿着一根树枝又敲又打瞎捣鼓一阵啊?

“我怀疑我放在抽屉里的糖不见了,我怀疑我们屋子里有老鼠,我正在找老鼠洞呢。”

“……那些糖……”

林夏深从他气息里听出一丝紊乱,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什么,抬眼望向他:“该不会我的糖是被你吃了吧?”

幼卿浅冷汗直下。

原来是你这只大老鼠偷吃的!还害他一个上午都与灰尘为伴,爬上爬下地找老鼠洞。

幼卿浅把被子一掀跳上床捂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兄弟,我错了,我不该偷吃你的糖。”他说着伸出一只脚丫子,踹掉床上的枕头,下面放着好多用纸包一颗颗包好的糖块。“喏,只剩这些了,我全都还给你!”

这都是林深夏一直舍不得吃,存了很久的糖,现在居然剩的不到十块!幼卿浅这个贪吃鬼,怎么牙齿还没蛀烂啊?!

林夏深正想着该如何把幼卿浅教训一顿时,一只被五花大绑的“粽子”从门外摔进来,接着洛飘零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走进来,一脚重重地踩在殷怜取的屁股上,脚上使劲一发力,殷怜取疼得两眼泪汪汪。

“我说了,不要没经过我的允许就闯进来!”

“对不起,阿零,我知道错了!”

“真后悔刚刚为什么那瓶毒药没被你喝掉。”

“一定是阿零你不希望失去我,才不愿意让我喝下毒药。”

殷怜取得了便宜就卖乖,什么话他都能接上说,恰好洛飘零最讨厌脸皮厚话又多的家伙。他一巴掌扇过去,“你猜错了,如果那瓶毒药能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我绝对亲手给你灌进肚子里!”说完,他又狠狠踢了殷怜取一脚,一脸再也不想见到他的样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懂看场合说话的幼卿浅笑道:“洛飘零每次都这么说,看来他还没看透,咱们六师兄功力有多强,毕竟是脸皮能和墙皮相提并论的人,让他学会收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别看热闹了,赶紧过来给我松绑!”

林夏深和幼卿浅偷笑一阵,听见他恼怒的咆哮,努力收起笑意过去为他解开绳索。

林夏深:“你就不能不去招惹洛飘零吗?”

“不能。”

“殷师兄,你可怜他是一码事,但是凡事也得有个度,你难道没看出来洛飘零真的很讨厌你吗?”

殷怜取瞪着他,“谁说我可怜他了?再说了,他有什么值得我可怜的?”

对面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说道:“这得问你自己啊。”

殷怜取一噎,他心虚地别开视线,哪想一下子瞥见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你们在屋里打架了?”

幼卿浅:明明在说你的事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才分散了林夏深的注意力,终于让他没再揪着那件事不放了,结果倒好,兜了一大圈又绕回来了。

林夏深经这么一提醒,这回下手可没迟疑,正愁新学的法术没地方实践一下,干脆就拿幼卿浅来练手好了。他指尖晃动,一道明亮而炙热的金光飞出,呈渔网兜头罩在没反应过来的幼卿浅身上,拉扯着他挂在门上来来回回荡秋千。

“喂,你太不厚道了吧?不就吃了你几块糖吗?至于这样子惩罚我吗?”

“闭嘴!”

唐渚抱着一摞书埋头走过,忽然前方一个形状怪异之物向自己砸过来,他下意识单手挥过去把那东西打掉,接着听见幼卿浅的痛呼声响起:“唉哟喂,摔死我了!”

“十四师兄你怎么在门上荡秋千啊?”

幼卿浅低声说道:“林师兄药停了,所以病发了。”

嗯?什么药?什么病?

林夏深怒吼:“幼卿浅你再敢乱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这次让你去天上荡秋千?!”

幼卿浅这回反应超快,没给林夏深逮住自己的机会,一转头就跑了,林夏深见他居然还敢跑,立马追了出去甚至放狠话不教训他誓不罢休。

两人在仙门内你追我逃不说,还把这段时间师傅交给他们的法术淋漓尽致施展了一遍,结果当天幼卿浅有没有被追上不得而知,倒是两人当天都在思过堂面壁了一整夜。

据说他们在施法时,无意中伤了一只飞鹰,损坏了菩萝殿前数百株灵植,撞翻了师弟们从芳尘殿中搬出来送到凤梧师祖房中的两只上好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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