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禾不死心的用手指使劲儿的敲了敲矶阳的额头。
“嘶”可真疼啊!真是石头做的!
她又突然想起了公孙倾国,不由得叹道:“怪不得能够一掌拍死人,一拳打爆暗卫的头颅,原来这么硬!”
只是,突然间。
“咦什么这么臭啊!”姜沉禾突然捂住鼻子,又看到矶阳的下巴上,都是干涸的血液,而他的衣袍被她给撕碎了,就那么裹在身上,此时虽然天气渐渐凉了,但是
这时间长了也会有味儿。
“看来要为他换身衣服。”
但是看着矶阳那露在外面的肌肤,她还是……
脸腾一下子红了,真是下不去手啊!
毕竟男女有别。
姜沉禾这样想着,完全忘了见到人家的时候,还给人家八了个精……光……
“不过,这脸要先擦一擦。”看着矶阳下巴上的血痕,姜沉禾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瞧着瞧着,不知怎么的,手指就突然往那白生生的脸蛋儿上捏了一把。
好似在验证是不是很硬,也好似,纯粹是……
“咳咳咳”突然间,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
姜沉禾猛地跳起来,以为乃是矶阳醒了,可是……
没有……
“等等……”那声音不是矶阳的。
那声音……
姜沉禾霍然转过头去,就看到三个身影站在外屋。
一个人身着青袍,一个人身着黄袍,而另一个,身着蓝衫。
“怎么有些面熟?”尤其是那个蓝衫少年。
姜沉禾想了片刻,猛然一惊,他不是那日出现在御春堂的人么?
“你们……”是国师府的人?
她还未说完,就被青袍人打断,道:“劳烦小姐还是先为我们打开禁制吧。”
“禁制?”姜沉禾狐疑,“哪里有什么禁制?”
青袍人差点儿被气坏了,倘若要是他有胡子,肯定气得胡子乱颤,不过,额……没有。
“姜小姐不要装糊涂,打开禁制,让我们见见师祖!”蓝衫少年也愤怒得瞪着姜沉禾。
倘若没有禁制,他们早就过去了,这位姜小姐分明是不想让他们见师祖。
“哼!”一介凡人竟然敢如此嚣张,不……咳咳也不是凡人,她现在的修为乃是练气第三层,不过,修为还是太低了!
姜沉禾却是一阵的摸不着头脑,道:“可是……明明我过来的时候没有禁制啊……”
“你!”黄袍人气得要爆粗口,他被就是个火爆的脾气,尤其是方才看到这少女对他们师父又摸又敲,他满肚子的火气。
真是搞不懂,师父怎么就喜欢这么个凡人女子。
姜沉禾自然也看出三人恼了,同时,也想起来,就是那个青袍人救了她母亲的性命,而此时,三人又说矶阳乃是他们的师父,难道……
突然间,她霍然想起,她的玉佩在国师府的时候,好似伤了国师,那青袍人对她动了杀心,难道……
一个隐藏在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她不禁脱口而出,“难道……师父她是国师……”
“哼!丫头,你不要在此装糊涂了,快放我们见见师父吧!”黄袍人不耐烦得说,只觉得姜沉禾乃是故意推脱,她跟师父这么久,师父哪里会不说他的身份?
然而,他哪里知晓,矶阳根本不屑什么国师的身份,当然不可能跟姜沉禾提起,他们是什么身份的人?一个小国的国师,也值得他跟姜沉禾说一说?
姜沉禾却并未听到他之言,而是深深皱起眉梢,轻声问道:“师父真的是国师么?”可是她明明记得,那国师受伤之时并没有什么山崩地裂,凤尾玉佩只是亮了一下,而这一次……
这两次不一样啊!
“哼,当然是!”黄袍人气哼哼得说道,不过说完了,他老脸一红,自己竟然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平辈,如何不让他羞辱?
“姜小姐,你今日是不想打开禁制了?”蓝少少年再次愤怒得道。
姜沉禾看了一眼琼天,想起当日在御春堂的时候,矶阳似乎对这个琼天十分熟悉,还让他修补房子,用的那么顺手,显然是用惯了,她先压下心中的疑惑,朝三人施礼道:“晚辈见过三位仙……”
本想说仙师,但是,想到自己是矶阳的徒弟,那……咳咳……
中途又改为“见过二位师兄……”看了一眼蓝衫少年,她不由得十分尴尬,挠了挠头,最终呵呵一笑。
这可把琼天给气坏了,知道自己从此就要叫这女子师叔,他的整张脸都难看极了,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哼,好了,快为我们打开禁制吧!”黄袍人和青袍人根本没有受姜沉禾的礼,在他们看来,姜沉禾一个小小的凡人,根本没有资格同他们平起平坐,当然……即便是对方此时突破了练气期,同他们差的也太远,也不具备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