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玲珑跟秦道非联袂离去后,夜离殇才推了推艾菲问:“怎么回事?”
“胡寒之本来带着她跳崖了,在生死一线之间,他又将玲珑抛回来了,经历过生死,她看开了,若是今日不让秦道非去送他母亲最后一程,日后他便会留下遗憾,只要有遗憾,就一定生出嫌隙来,所以现在必须去,这个时间,秦道非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玲珑绝对不会阻拦他。”
毕竟,谭惜音这个魔鬼,是他招惹过来的,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伤于她手,一个死于她手。
秦道非去到灵堂后,便跪在灵堂一直不起,玲珑也陪着他跪,画儿紧张,便劝玲珑:“小姐,您现在是双身子,怎么能一直跪着呢?”
“扶你家小姐回去休息!”秦道非淡声说。
玲珑却紧紧的拽着秦道非的手说:“你娘是我婆婆,给她送终是你的责任也是我的,你没权利让我回去休息!”
“你现在身体情况不允许!”秦道非蹙眉,心疼的看着玲珑。
玲珑也同样心疼的看着秦道非:“我觉得没什么两样,你的身体也没比我好很多,这一夜我不会劝你休息,因为我知道,这是你的孝心,所以你也没有权利要求我去休息!”
哎!
后半夜的时候,秦道非还是不忍心,抱着玲珑回去休息了。
唐力与疾风连忙迅速补位,跪在你灵堂前守夜。
给秦王香域办完丧事后,秦道非终是开口说话了,他说:“我爹死后,我娘其实也跟着死了,死亡对她而言,并不是恐惧,而是解脱,如今她解脱了,现在应当也已经找到我爹了吧?”
“自然,公公一定会等着婆婆的,他一早就知道,婆婆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念头,那他就一定会徘徊在婆婆身边等着她,不会离开!”玲珑笃定的说。
秦道非握住玲珑的手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该去找谭惜音算算我们跟她的账了!”
“希望这几日,她能感受到在地狱煎熬的苦楚!”玲珑笑着说。
两人除去丧服,一起去了刑部。
刑部衙门。
王琉述坐在堂上,殷切的看着秦道非。
秦道非抱拳道:“大人,我要状告我家小妾谭惜音,与我成婚数年,不守妇道,与数名男子纠缠不休,她不守妇德,为了赶走正室,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与我逍遥庄的小厮管家通奸,让他们帮助自己构陷我妻子,如此恬不知耻的女人,求大人重罚之。”
“大人,王大人,我要状告谭惜音,她为了散播凤家大小姐凤玲珑不忠于秦庄主的谣言,去找我妻子散播谣言,后来她反被散播通奸谣言,她逼着我妻子诬告凤家大小姐,两人不知为何没谈拢,谭惜音就杀了我妻子,还预备杀我,但是我当时被人救走,没死在她手里,之前因为他是逍遥庄的二夫人,我害怕逍遥庄的人袒护她,便一直隐忍到今日!“
“大人,我要状告谭惜音,她勾搭我丈夫,害我们夫妻失和,如今我丈夫承认了,他承认谭惜音勾引他,让他在逍遥庄送菜的时候,帮谭惜音偷了很多逍遥庄的东西出去!”
最后来的那位,她以白纱覆面,对王琉述亮了一个令牌,然后说:“大人,我状告谭惜音,与我丈夫有染,两人恬不知耻的行为,让我很不开心,你需得要给我一个交代!”
“是,下官一定……一定重罚谭惜音!”王琉述从案前走下来,躬身道。
那女子微微颔首,“按照律例,这样极淫的女子,是不是要送到妓馆去,让她烈焰焚身,火煎油滚,此生再也不得翻身?”
“是是是,她这般对待贵人您,自然是要受此刑法的!”王琉述说罢,那女子心满意足的走了。
围观的人已经不满足于前面列举的谭惜音的罪证,都好奇的问:“这位贵人是何人?”
“一位皇家之人,且不是你们能议论的,来人,将谭惜音带上堂!”王琉述重新做回自己的位置上,幽幽的看着门口。
谭惜音是被拖进来的,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堂上。
她一抬眸,就看见秦道非长生玉立的站在她面前。
“道非哥哥,我不是故意要杀婆婆的,是她一直拉扯我,我们是在拉扯的过程中,她不小心撞到脑袋,自己磕死的,不是我杀的啊,道非哥哥,你救救我吧,王琉述就是为了给婆婆报仇,故意设计我,他们打我,还有凤……”
秦道非冷声打断谭惜音,“谭惜音,你杀我母亲一事,已成定局,尽管我没有证据,但是你已经被赶出逍遥庄,却回来偷盗,此罪你可认?”
“我认罪我认罪,我以为道非哥哥去找凤玲珑的时候,我有机会偷逍遥庄的银子,我只想偷了银子离开,求求你们用盗抢罪治罪给我吧?”谭惜音扑到在地上,她终于体会了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