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她只好继续打哑语:“所以呢?”
【所以我要考验考验他】
黎初朝梅瑰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躲起来。
【我带小白去会会他,你乖乖在这等我电话,OK?】
“你们……要……去哪?”
【男人之间,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
“你疯了!”梅瑰一拳捶在黎初肩膀上,“他肠胃不好,不能喝酒。”
【耳听为虚,他到底对你有几分真心,我亲自测过才算!】
“你……”
“乖!”黎初不给梅瑰反驳机会,扳过她的肩膀把她往房间里推。
离开前,他眯起眼睛,笑着嘱咐:“不许跟来哦。”
梅瑰知道好友是为自己着想,必定会注意分寸,便允了。
关上门,黎初屁颠屁颠地带着小白去开门。
梅瑰很听话,乖乖地倚在墙边,一言不发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久别重逢,小白显得特别激动。
小肉爪哒哒哒的,估计又蹦又跳,高兴坏了。
黎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邀请傅星樊一块遛狗。
傅星樊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等了好一会儿,响动消失,梅瑰小心翼翼地拉开一道门缝,探出半个脑袋偷瞄。
偌大的客厅,一个鬼影都没有。
确认没人,她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他们什么时候变那么熟了?黎初说遛狗就遛狗,怎么都不问问我呢?”
没能听到傅星樊的声音,没能听到傅星樊提及自己,梅瑰显得有点失落。
她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随手拆了袋零食,吃了起来。
妙脆角,尖尖的,样子有点像黑白无常头上的帽子,刚好能套进手指。
边玩边吃,几个下肚就腻味了。
比起咸零食,她更好甜口,比如棒棒糖。
早知道,就应该多带些回来。
“啊……好无聊……”梅瑰泄了气似的,直挺挺地往沙发上一倒。
好友走了,小白不在,想吃的东西没有,比赛录像也提不起精神研究。
干点什么好呢?
一个人。
他们打算去哪喝酒呢?
又准备聊点什么呢?
如果谈不拢,会不会打起来?
两个主人,小白岂不是左右为难?
啊啊啊,好好奇。
啊啊啊,好想知道。
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梅瑰在松软的垫子上翻来翻去,抓心挠肺。
.
.
另一厢,黎初倒是淡定得很。
他和傅星樊只有几面之缘,根本谈不上熟。
但应付这种待爱人情深不已,待敌人薄情寡幸的双标“狗”,他早有对策。
机智的他避开雷区,以小白为切入点,投其所好,趁机拉近关系。
嘿,没想到,这招还挺管用的。
毕竟,对于傅星樊来说,任何接近梅瑰的异性都会自动被他视作情敌。
尤其黎初。
短短几年,身份变了又变。
先是女同学,再到双性基友,最后竟成了身兼数职的男“保姆”。
什么翻译、什么经纪人、什么陪练,这不是把他的活儿都抢光了吗?
要知道,他和梅瑰总共才待了三年,那家伙却在她身边五年。
足足比他多了两年,好气!
这珍贵的七百多天,他夜夜以药为伍,缩在冰冷的木头箱子里历尽劫难。
对方却能日日与她相伴,谈笑风生,甚至频繁发生肢体接触。
实在太不公平了。
他真的好羡慕,好嫉妒,好恨呀。
所以当对方提出一块遛狗的要求时,傅星樊二话没说,答应了。
他就想看看丫能耍什么花招。
好在黎初够聪明。
如果一上来大谈特谈梅瑰,傅星樊绝对会认为他在炫耀,他在示威。
换作小白的话,他登时心软了。
许久不见,傅星樊对小可爱的思念并不亚于它的主人。
从黎初手中接过牵引绳的那一刻,他忽然产生了一种老父亲终于找回失散多年孩子的错觉。
“小白,你鼻子怎么掉色了?牙齿也黄了缺了。”他万分心疼地捧起狗头,轻轻地揉着。
小家伙化身为嘤嘤怪,不停用鼻子蹭傅星樊的手,以表达自己的思念与喜爱。
从旁围观的黎初拎着一袋啤酒,一盒烧烤,在草坪上席地而坐:“十三岁了,也到养老的年纪了。”
傅星樊单膝点地,半蹲半跪:“我第一次遇见小白时,它才四岁多,一晃竟过去了这么多年,它在那边待得还开心吗?”
“前两年开始,不爱运动爱睡觉了,食欲也有所下降,还因肠胃问题住了几次院。”黎初单手夹出两个易拉罐,启开拉环,一人一罐。
傅星樊没有接,注意力都在狗子身上。
黎初也不勉强,他把罐子放在傅星樊脚边:“见到你,小家伙又恢复了活力,看来它真的很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