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妹妹接吻?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梅梅,都是妈妈不好。”儿子当场石化,毫无反应,棠瑛立即转头求女儿,“不管什么惩罚,妈妈都接受!”
错了!?
惩罚!?
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梅瑰还沉浸在刚才的回味中出不来。
残留在嘴角上的蛋糕和奶油,味道很甜很甜很甜,比她从前吃过的任何甜品都要美味。
盛放蛋糕的东西更是软软的,暖暖的、润润的,触感比果冻还要Q弹。
好想再吃一口呢。
“星樊,梅梅,你们别吓妈妈呀。”儿子女儿相继成了电线杆子,棠瑛那叫一个着急,那叫一个后悔呀。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老母亲喊得越是大声,夜空中的烟火绽放的越是绚烂。
梅瑰不知道傅星樊是怎么想的。
反正她的初吻与她的心一道遗失在了十六岁生日那晚七彩斑斓的焰火里。
从此之后,她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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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梅瑰难得睡了一个大懒觉。
太阳晒到了屁股,她还在窝在被子里不愿起来。
呈大字瘫在床上的她活像条晒干的咸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直看。
瞅着瞅着,她发现自己的记忆比墙上的乳胶漆还要白。
哦不,是她想把记忆全部刷成白色的。
那样就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和以前一样了。
“和以前一样?怎么可能!”
清醒过来,梅瑰突然拉起毯子蒙住脑袋。
全身裹在温暖中,视线陷入一片黑暗里,她才焦躁不安的心才勉强获得了一丝安慰。
因为她实在没有勇气打开房门,更没有勇气走出去见人。
昨晚乌龙事件发生之后,她虽然脑子浑浑噩噩,整个人恍恍惚惚,唯独细节记得一清二楚。
作为当事人,她当时真的慌得一笔,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很想像老母亲一样,疯狂道歉认错,乞求对方的原谅。
然而,傅星樊却异常淡定、异常冷静。
慢条斯理地清理完脸上的脏污后,他竟旁若无人地离开了现场,一句话也没留下。
以致于party,不欢而散。
哥哥生气了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梅瑰一整夜。
尽管她不停说服自己那只是一个意外。
可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话、发生过的事,都是收不回来、改变不了的。
好不容易才遇上了一个愿意与她同生共死的人,要真生气了,他们的关系还能回到从前吗?
万一回不到,那该怎么办!?
咚咚咚。
想到那个最坏的可能性,梅瑰忍不住手捶枕头、脚跺床,裹着毯子不停的在席梦思上翻滚来翻滚去。
“汪汪汪——”
躺在床边打盹的小白被主人过激的行为吓了一大跳,它倏地站了起来,对着床上之人狂吠。
心乱如麻的梅瑰猛地扑到狗子面前,一把抱住它毛茸茸的脑袋,又蹭又撸。
“小白,哥哥生我气了,我该怎么办?”
狗子不会说话,只能用鼻子蹭蹭主人的脸,再舔舔她的下巴,以示安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之前大家明明都很开心的。”
狗子乖巧地蹲在主人身边,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她愁眉苦脸,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倒苦水。
“你说,我要不要去找哥哥?向他道歉,向他解释?”
狗子扑闪着大眼睛,嘴里发出呜呜呜声。
“你也赞成,对吗?”
叩叩叩——
回答梅瑰的不是狗子,而是敲门声。
“梅梅,快十二点了,该起床吃饭了。”
是棠瑛。
老母亲熟悉的嗓音中隐隐的透着一丝沙哑与疲惫,想必昨晚她也没睡好。
如此想着的梅瑰看了眼床头的钟,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时间竟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老母亲找上门,继续装死可不行。
“来了来了……”
“不着急,慢慢来。”
“再等我三分钟。”
梅瑰以最快的速度换衣、洗漱,收拾完毕,她还不忘对着镜子练习一下笑容。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一宿没睡,不光没精神,气色也好差。
化妆肯定来不及。
无奈之下,只能随便抹点遮瑕霜,希望能逃过老母亲的火眼金睛。
然而,当梅瑰打开门之时,老母亲的模样竟比自己还要憔悴,还要颓废。
“怎么了?妈妈?”她不由地担心道。
“梅梅!妈妈有罪啊,妈妈对不起你们啊。”棠瑛哇的一声哭了一出来,“酒精误事啊,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呀,妈妈该怎么办?”
酒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之前,她的亲生父亲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