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快好了?”陆楚白很惊讶,郁子修的恢复能力太惊人了,神龙一族的血脉这么厉害吗?也对,他的身体曾经排掉了蝙蝠妖毒。
陆楚白好奇地用手指抚摸郁子修的伤口,新长出来的肉芽是淡粉色的。
“嗯!”郁子修的声音低低的,克制的,仍然透露出他心情的不平静,在伤口被陆楚白手指碰触的那一刻,一股诡异的电流在郁子修体内陡然而生,让他有再次把陆楚白拥在怀里的冲动。
郁子修的手紧紧攥住,牙齿咬得下唇发白才克制住没动作。
陆楚白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异样,仍然认真审视他的伤口,一丝不苟地为他上药。
近距离看,师尊皮肤冷白细腻,一丝瑕疵也没有,鬓边的碎发飘来荡去,好像一把小刷子,刷在郁子修狂乱的心脏上。
“师尊,好了吗?”他快受不了了。
冰凉的药膏跟火热的皮肤相冲撞,又是一种奇异的感受。
终于熬过去上药,郁子修猛然转身,背对着陆楚白,飞快扣好扣子。当他以为一切结束了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陆楚白吃了一惊,他的身体先于脑子动了起来,他拉住郁子修的身体,两人齐齐滚到床下。陆楚白刹那间施展结界,把二人隐身。
由于时间过短,结界小的可怜,陆楚白的身体紧紧贴住郁子修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
他的耳朵贴在郁子修的胸膛上,那里热度灼人,陆楚白眨巴着眼睛,“你身上怎么这么热?”貌似郁子修的心跳也过于快了。
来人敲了一会门,没什么回应,开门进来。
陆楚白所料不错,来人的确是陆天成,被他发现自己偷偷跑来,肯定没完没了地唠叨他。
什么他自己不求上进,还干扰徒弟修行等等。
陆天成转了一圈没发现人,自言自语,“人呢?跑哪修行去了?”他手里拿着一本剑谱,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
陆楚白竖着耳朵听,确定陆天成走远了才屏住呼吸,打开结界。
床有些小,床榻下面的空间更为局促,两人翻滚进来容易,想出去太难了。
陆楚白问:“你先出去还是我先?”
郁子修苦笑道,“师尊先吧。”他身体真不适合现在移动,黑暗遮掩住了他的尴尬,红云已经从耳根蔓延到脖颈。
陆楚白出来的动作还算潇洒,没辱没一峰之主的威名。
郁子修则在下面待了好久,一只皓白的手腕伸了进来,传来陆楚清润的嗓音,“子修,我拉你一把,是不是刚刚跟我过招累得力不从心了?”
的确累得力不从心了,不过郁子修不是过招累得,而是被撩的。他有苦说不出,刚刚压下去的旖旎心思,又如一颗石子投进湖心掀起波浪。
郁子修坐在床榻上,呼吸比以往都要重。
陆楚白笑呵呵道:“小小年纪,体力不行啊。”
郁子修:“……”他的体力就是太好了。
“明日我再来给你上药。”可能由于十八年未见,也可能由于郁子修越来越合陆楚白的心思,要跟他分开,陆楚白不太习惯,很想天天见到他。
只是,自己的确擅长炼药,不擅长打斗跟剑术,这方面陆天成强过自己太多。
郁子修将来要走的路崎岖且布满荆棘,陆楚白知道,郁子修迫切需要成长起来。
所以,陆楚白才任由陆天成带郁子修走。
陆楚白眼中流露出依依不舍,“子修,我明日再来看你。”
“师尊……”郁子修的一颗心快化了,“我……”我求之不得,我更不想离开你。只是,他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到了嘴边的话改成了,“我一定会努力。”
“待你结婴了,我要为你筹办最盛大的典礼。”
郁子修垂着眼眸,“我什么都不需要,有师尊在就好。”这句是他能说出口的最能表达自己而又不让师尊起疑的情话。
陆楚白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郁子修再难静下心来打坐,他辗转难眠,最后霍然起身,拿起纸笔,描绘着。
月夜屋内,白衣青年把湛蓝色男子压在地上,师尊蓝色的衣衫铺开,宛若绚烂炫目的花。
师尊的桃花眼水润漂亮,郁子修提笔在师尊的眼尾画了一朵极小的桃花。
郁子修把画纸放在桌子上,黑夜中,他黑眸闪亮,久久没有入眠。
陆楚白则一夜好眠睡到太阳高照,陶元跟小白在院子里嘻笑打闹。
他们在抢一种青绿色的果子,比大枣大一些,不知道他们哪里弄来的野果子。
陶元:“你给我尝尝。”
小白好好举起手里的果子,“没门。”
令人惊讶的是小白举起手,陶元居然拿不到。怎么回事?陆楚白清晰地记得,前几天比身高,小白才到陶元胸口,现在两人已经齐头并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