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人小,走得又急,过门槛的时候,一时不察,直接就被绊倒,往前一摔,直接扑倒在了地上,纂着的冬瓜糖,也直接摔在了地上,裹了一层灰。
“哇哇哇……”吉安瞬间大哭了起来。
原本还听着虞烟哭诉的一桌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怎么摔着了,吉安,摔疼了没。”离门口最近的漠北,连忙起身,将吉安提抱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急声问道。
“糖,给哥哥的糖,掉了,呜呜呜呜呜……”吉安张着嘴大哭不止,嘴里含糊不清的指着糖哭诉道。
哭腔太重,众人也能听得清的,也就‘哥哥……糖掉了’几个字模糊的字眼。
既是当娘的,这种情况,自然得摆出当娘的架势来,虞烟脸一板,拉住苏柏就向他呵斥道,“粟粟,你怎么回事,怎么能欺负妹妹呢!快跟妹妹道歉。”
苏柏才不理虞烟这一套,也懒得解释吉安摔到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现在虽说人单力微,但也不至于卑微到这个地步,苏柏抬眼撇了虞烟一眼,然后摸出一文钱,往吉安脚下一丢。
“够了吧!”说罢之后,直接理也不理虞烟,就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苏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才走了几步,就被虞烟给生扯着提了回来,然后倒夹萝卜一样,将他夹住,‘啪啪啪’几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苏柏直接就懵掉了!一时间让虞烟拍了哥正着不说,竟忘了反抗。
孟铁匠本来还有些心疼自家闺女,可瞧虞烟这恶婆娘架势,哪里还敢提抱怨的话,连忙将苏柏从虞烟的手里的抢了出来。
“虞嫂子,不就是一块糖,小娃儿间常有是的事,你这可就伤了和气了。”
虞烟的动作,也是吓到了吉安,脸上挂着灰扑扑的泪痕,张着嘴,连哭都忘了。
被钳住的力道不同,苏柏也总算是醒过神来,他猛地推开孟铁匠,狠瞪了虞烟一眼,虞烟自是一脸心虚的挪开了眼去。
苏柏嘴角一撇,直接一甩手,自顾自离去,虞烟不好意思的冲着众人点了点头,忙是追了过去。
等走得远了,虞烟确定旁人瞧不见了,这才堆了笑脸,凑到苏柏跟前,拉了拉苏柏胳膊上的衣裳,然后晃了晃,“小公子,还生气呢!我向你陪不是,还不行吗?”
“你打……我”苏柏侧头看了虞烟的手,然后一抬手,将虞烟的手,直接拍掉,咬着牙,向虞烟说道。
“我这不是做给旁人看的嘛,看着唬人,可是一点都不疼的。”虞烟嬉皮笑脸的冲着苏柏解释,并没有觉得自己做得有多过分,她小的时候,只要闯了祸,哥就是用这一招的,用她哥的话来说,自己下得了手,别人瞧着就不好意思下手了,而且这听着响得很,可实际半点实肉都没打着。
“你竟敢……打我。”苏柏咬着牙,再度重复。
疼,他自然知道不疼,且即便是在他身上划上两刀,他也绝不会哼上半句,可大庭广众下,虞烟这般,他还有何颜面可言,这若是让他上一世的手下知晓,还不笑掉了大牙。
“那,要不你打回来?”这打都打了,除了这个,虞烟也想不到其他让苏柏解气的法子了。
说罢虞烟在苏柏跟前一弯腰,抬着胯儿,扭着身儿,示意苏柏照原样给打回去。
八月天本就天气炎热,衣裳自然也是单薄的,这腰一弯,蜜桃似的轮廓顿是显现在苏柏的眼前,苏柏这气还没褪,便已化为深深的无力,虽赶紧别过脸去,半分也不想去看虞烟,不自觉地还是红了耳轮。
“你哥难道就没有教你吗?”
“教我什么?小公子,你快些,打完了,我们可就一笔勾销了。”虞烟一脸茫然向苏柏催促道,全然不知苏柏所提之事为何。
苏柏闻言,只能扶额,心中暗暗将虞成荫咒骂了千百遍,然后耐着性子向虞烟解释道:“身为女子,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子,不可随意在男子面前甩腰扭臀,你这娇柔做作之态,瞧在男子眼里,别人只当你心又不轨,试图引诱,自是极不妥当,往后……”
苏柏正说话间,一眼瞧见漠北转巷而来,瞬间歇了嘴,脚挪动几分,替虞烟遮挡一二。
“烟儿,可无事……你们这是在作甚?”
虽漠北身形现时,虞烟也瞧见了,将苏柏住嘴,顺势扶膝而起,但之前姿态,仍被漠北瞧进眼里,只觉甚为古怪,不由发问。
“没事,就是一时腿酸,休息一下,漠北哥,你怎么过来了。”虞烟瞧了一眼苏柏,自是不会真言已对,只含糊其词,一笔言过。
“孟大哥怕你气急,伤了阿粟,特让我过来看看,无事便好。”漠北信以为真,向虞烟解释自己出现于此的原因,然后又道:“看你们这模样,想是和好如初了,烟儿,之前也未见你动筷子,要不再回去吃上两口,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