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拿着他的资料点头,“他干器官买卖十多年了,一直都没有被人抓到过。”
卢易问付一诺,“那个肉联厂工作的人审出来什么了吗?”
付一诺轻轻咳了一下,“你放心,我这技术,他绝对要吐出来些信息。”坐在桌子上,付一诺继续说:“那个自称肉联厂的人,就是三年前杀夫案里的一条线。死去那个男人的肾脏就是这个男人去他家里切下来的,他是给一家黑医院做器.官切.割的‘医生’。”
卢易已经猜到了,“所以,三年前那件事的结果是什么?”
“男人得了重病,为了家里的生计考虑,决定到黑.市卖了自己的肝脏。因为体内器.官缺失,男人病情加重,不想连累家人就准备溺水自杀。那天他妻子确实是想把他从水里拉出来,男人身上的伤痕不是妻子摁他下水,而是拽他出水的伤。”
卢易点点头,“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大家都想把真相藏起来罢了。”
付一诺可惜地摇摇头,“他妻子应该是很愧疚才一心想要赎罪吧。毕竟,卖了丈夫的器官,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去做的。”
老徐吐了一口烟,“一个肉联厂的,胆子还挺大。”
“那人可不是肉联厂的。”付一诺说:“这个工作地,是他今天现编的。他一直都是一个‘黑切手’,在那家黑医院干了十多年。”
卢易突然抬手打断他,“你说什么?”
“我说,那人不是肉联厂的。”付一诺眨眨眼。
“后面那句。”
“这个工作地是他现编的……怎么了?”
卢易微微蹙眉,“我记得那个物业的说,501的亲戚是肉联厂的…….”
“丫的!”付一诺和卢易配合多年,自然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意思,他立刻对小队成员招招手,几个人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险些撞倒了几张桌子。
老徐看到一片狼藉的屋子,问卢易,“这是你队员?”
卢易知道他什么意思,淡淡回:“亲弟弟。”
老徐咽回去吐槽的话,干干地说:“呵,看着干劲儿挺大。”
四十多分钟后,付一诺那里传来捷报,他给卢易打来电话,“人抓到了,差点让丫跑了。”
“问出什么了吗?”卢易听见有喊叫声。
“正问着呢,半个小时给你出结果。”
卢易淡淡说:“身上套上被子,不容易看到明显外伤。”
付一诺回:“盖着被子呢,来的时候车上就准备了。”
“下手可以狠一点,速战速决。”卢易留下一句话挂了电话。
老徐抽着烟看向自己的队员挑挑眉,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斯文的人,干事情这么狠。
付一诺的审问速度堪称一绝,给卢易发来了一个地址后,打了个电话给他,“哥,地址收到了吗?”
“看到了,你辛苦了。”
“手有点疼,你回头好好给我揉揉。”
卢易知道他等着说俏皮话,就挂了他的电话。将地址给老徐看,卢易问:“这是哪里?”
老徐盯着地址想了想,“是郊区的一个地方。记得那里有个废弃的场子……”他确定,“对,就是有个热电厂倒闭了,留了个废弃的场地在那里,而且不经常见人,如果想藏人,挺容易的。”
老徐对大伙儿挥挥手,“走吧,干活了。”
他带着卢易和小队朝着热电厂遗址赶去,路上卢易提醒他,“我们面对的人除了爱抢别人的器官,还喜欢爆.炸物……”
“疯子啊。”老徐觉得事情不简单,他拿出手机,“我给特警队打个电话,他们有防爆组。”
老徐联系帮手后,和他们在郊外一处林子里汇合了。
特警队来了支队长,询问了老徐了解的情况后开始布置安排警力。
老徐给他看了人质照片和嫌犯照片,又说:“不确定人在不在那里,不过我们抓了一个他的同伙,交代了这个地方。最关键的是,他们可能有炸弹。”
“我带排爆组来了。”支队长拿望远镜看了看远处,“地上有炸弹不可怕,人质身上有炸弹就麻烦了。”
卢易对支队长说:“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那怎么行?”老徐先拒绝了。
卢易解释自己的用意,“冉阿让想要见我,又给我安排了‘节目’,一定想和我聊聊天,不会直接了结我的。”
老徐说:“那也不靠谱,万一呢?”
“我们两个交手十多年了,我了解他。”
卢易坚持要去,他套上防弹衣跟在特警小队身后朝热电厂走去。
他们行进的非常顺利,这让卢易感觉奇怪。这不是冉阿让一贯的风格,这个人喜欢玩游戏,设置脑筋急转弯类的谜题。可是,他这次,显得筋疲力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