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忱吻了吻她的手心,炙热的触感烫得温倾跳脚:“刚才我都是瞎说的,你别当真。”
“瞎说的?”
客厅的灯没有打开,他们只开了玄关处的一盏壁灯,暖黄色的灯光看上去有点暗。
温倾着急着往旁边躲了几步,除了亮堂的眸子什么也看不清楚。
韩忱伸手,将整间屋子的灯通通打开,霎时间,屋内亮如白昼。
温倾避无可避,满脸通红,还有因为羞怯而带着水汽的鹿眸暴露无遗。
她猝不及防地对上韩忱的眼睛,他看着她,眸子里充满欲~望。
“瞎说的,倾倾脸红什么?”
看样子他并不打算让温倾蒙混过关。
“……”温倾深吸了好几口气,越吸耳朵越热,越吸心脏跳动的速度越快。
她是为了给他解围,到头来,却把自己推进坑里。
正在温倾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时候,韩忱突然转移话题。
他从鞋柜里拿了两双拖鞋出来,一双粉色的递到温倾脚边,另一双自己换上。
“倾倾累不累?先休息一下吧。”
见他松口,温倾松了口气。
“休息够了好好给哥哥说说,是怎么暗恋上我的。”
“……”
就不能不提这件事吗!
韩忱从她手里把包接过,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去自己屋里拿了一套睡衣出来,递给温倾。
“上次你穿过的,哥哥给你洗了,再将就一晚,明天哥哥给你买新的。”
温倾涨红了脸:“我给你推拿以后是要回学校的。”
韩忱面不改色:“路上堵车,十一点前赶不回去。”
“!!!”她怎么不知道乌溪这么堵车?
这又不是节假日,又不是暴雨天,怎么就回不去呢?
“去洗澡吧。”
温倾没反应过来,朝浴室走了几步,然后整个人愣住。
她给他推拿,她洗什么澡啊?
她回过头,正要和他说话,见韩忱接了个电话,只能抱着衣服往浴室走。
算了,反正一会儿也得洗,还不如现在就进浴室躲着,省的韩忱问东问西。
温倾这次洗澡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洗到后面实在拖不下去了,她干脆把也头发一起洗了。
韩忱倒也不着急,一直坐在客厅等她。
只是后面,何小絮给温倾打了好几个电话,断断续续。
温倾在厕所听到,她正在吹头发,只能让韩忱帮忙递一下手机。
韩忱打开温倾的鹅黄色挎包,在夹层里摸了好几遍,拿出手机后突然发现另一个夹层似乎放了一个盒子包装的东西,硬硬的,像一个火柴盒。
他随手拉开,诧异地看着里面的东西。
温倾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钟了,洗澡加吹头发她用了一个半小时。
她穿着他的睡衣,袖子和裤脚的地方一如既往地挽了起来。
韩忱起身,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发尾,有一点水汽,但是还好。
温倾不自在地退了半步,眼睛不敢看他。
“你先去洗澡,洗完了我帮你推拿。”
韩忱淡淡道:“不急。”
他从温倾的包里把之前看见的东西拿出来,摆到她眼前,他似乎是笑了一声,细碎的气息声从他的喉间发出,声音又低又哑,像是凑在人耳边的悄悄话。
带了十足的撩拨意味。
“你先给哥哥解释解释,来哥哥家,带避~孕套做什么?”
温倾神色讷讷,没听懂他的意思,视线往他手里一看,眸子立马惊恐地睁开。
“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认识?”韩忱将那玩意儿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研究,语气平淡,一字一句地帮她念上面的字:“杜蕾斯避~孕套,经典持久,螺纹激爽,超薄透气——”
“别念了。”
温倾窘迫地抢过东西,她忽然想到何小絮之前硬塞到她包里的东西,说什么能增进情侣感情的口香糖,多半就是这个。
她这辈子都没有今天这么丢脸过。
韩忱低笑着说:“倾倾,有备而来啊?”
“不是。”她硬着头皮解释:“这是小絮塞给我的。”
“嗯。”韩忱弯腰与她平视,一本正经道:“这东西我们自己买,下次不要问别人要了。”
“……”
她突然知道社会性死亡是什么滋味了,如果不是舍不得淮序的火锅,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从楼上跳下去。
韩忱还在看,他也没怎么碰过这东西:“一盒五只,温倾,你确定我够?”
“……”
别说了,她死还不行吗?
温倾直接从沙发上拽起自己的包,飞一般冲进之前睡过的房间,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什么暗恋,什么肩颈病,通通见鬼去吧。
她就不该帮他拜托赵柔,就让他和赵柔相爱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