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眉头一皱,“虚仪天的人怎么也来了,我师父呢?”
二人关心的重点显然不是同一个,却都因这话着急起来。
崔羽见云鹊儿还要卖关子,忙抢先给二人解释道:“没事,只是赫连玄兄妹二人来了。八年前赫连玄前往虚仪天拜师时不是也带上了寒衣仙子吗?她也随她堂兄入了虚仪天。”
“没错。”云鹊儿有点纳闷,“要说这玄女宫好歹也是排名第七的仙门,赫连寒衣还是宫主的亲女儿,居然没留在玄女宫,还进了虚仪天。”
崔羽道:“玄女只有一位,早已定了赫连轻衣。传闻原本赫连家是有三位小姐竞选玄女之位,二小姐寒衣和三小姐都落选了,离开玄女宫也是迟早的事。入了虚仪天也好,不说那是第一仙门,也还拜了宗主为师呢。”
云鹊儿听了后一脸八卦,眼睛都亮了,“赫连家还有位三小姐?不是只有赫连轻衣和赫连寒衣两姐妹吗?三师兄你快跟我说说!”
崔羽的袖子被拽住,只好同她说起来,“那三小姐是前任宫主的外孙女,同为玄女血脉,不过没有家族支撑,加上父母早亡,前任宫主陨落后她就被赫连家的舅舅舅母赶出来了,这种仙门家族的事很难说清……”
说着,崔羽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眼尖地发现了远处而来的几人,“不说了,大师兄他们来了。”
非但是顾雪岭来了,身旁还跟了两人,一男一女。
青衣青年与顾雪岭并肩而行,容貌俊美气度非凡。而另外一名蓝衣女子,宣陵虽然是第一次见,却也能一眼看出此人就是芳华录第八的赫连寒衣。无他,因为容颜确实极盛。
虽然顾雪岭排名稍逊些,但远远看着,宣陵竟有种错觉:那高傲冷艳的寒衣仙子不过如此,远没有边上的顾雪岭好看。顾雪岭笑起来格外温软漂亮,像只小奶猫,软绵绵的。
见到赫连寒衣跟在顾雪岭身后,并不言语,顾雪岭也没有对她格外照顾,宣陵便知传言是假了。
几人很快到了跟前,顾雪岭乐得给他们互相介绍。
赫连玄兄妹同几人寒暄几句,顾雪岭便兴奋道:“我们下山逛逛。”
南宫清叮嘱了顾雪岭要好生照顾客人,这客人还是他少时相识多年未见的朋友,他也许久未下山,便乐颠颠地老朋友一块下山去玩了。
顾雪岭完全忽略了人群里的小师弟,也不知小师弟因为头一回被冷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几人的背影的表情。宣陵便莫名有股火气。
亏他还惦记着给顾雪岭带好吃的回来,白给他带糖葫芦了。
云鹊儿也嘀咕道:“大师兄真坏,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细算起来叶景也是宣陵和赫连寒衣出现之前的旧爱,现在顾雪岭都不怎么搭理他了。
叶景一脸古怪,“胡说什么呢。”
云鹊儿毫不在意地撇撇嘴,提着裙摆追上顾雪岭。崔羽也跟了上去。“难得大师兄下山一趟,我也去凑个热闹,顺道保护大师兄。”
叶景和宣陵二人便被落下了。
叶景不是没听懂云鹊儿的调笑,她只是爱说笑罢了,叶景却别有深意地询问宣陵,“你不去吗?”
宣陵回了神,莫名其妙地看着叶景,“你这是何意?”
叶景见他神色如常,轻笑一声提醒道:“那香囊……”
“我会找机会的。”宣陵说完,扔下叶景转身回房。
还道是叶景待顾雪岭会有几分师兄弟情谊,却只是为了毁他丹田。
顾雪岭没真的把宣陵给忘了,在山下逛的时候云鹊儿还跑去提醒他,但他还有正事,回头再说吧。
岂料等再回山时,天都快黑了。
随赫连玄二人从承坤门送完请柬出来,顾雪岭已经快累瘫了。
要不是有赫连玄兄妹在,要维护形象,他早就让崔羽背了。
顾雪岭默默叹气,他是真的很弱的。
赫连玄兄妹这次是来送请柬的,为的是三月后的沧海试剑。
众所周知,天道盟每五十年召开一次论道大会,几大仙门轮流举办,届时群英荟萃,乃仙道盛会,每五十年筛选出新一轮的风云榜前十。
而天道盟还有一个青云榜。
青云榜,则是新一辈年轻修士的角逐,从每十年一届的青云试剑筛选,同样由几大宗门轮流操办。
赫连兄妹来送请柬,连南宫清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故而特地派顾雪岭送他们二人前去承坤门。
自从凌云霄死后,玄天宗似乎就被天道盟永久取消了参与论道大会和青云试剑的资格,而如今下一届论道大会在即,如今的新任天道盟主,即虚仪天掌教傅云海终于想起玄天宗。念及旧情,他认为玄天宗不可错过这次由沧海剑派举办的青云试剑,便有心提携。若玄天宗在青云试剑里拔得头筹,那八年后便能名正言顺参加论道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