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忍不住笑出声来,“等谈完了再说,你先去洗澡,过会儿我去找你。”
国际套房有国际套房的好处,比如这个国际套房是三居室格局,套内面积就有一百平,有独立的会客厅和餐厅。
谈工作也很方便。
阮文特意叫了客房服务,让人来冲了咖啡。
埃文斯有些坐立不安,他没想到丽娜竟然会动了其他心思,亏得他之前还以为她不过是想借机讨好自己……
“阮小姐真的很对不住,这件事我向……”
阮文抬手制止了这位苏格兰人继续说下去,“埃文斯先生的报价有多少?”
她很是直接,直接到让埃文斯愣了下,等说出报价时,他很是小心地看着阮文。
这个价格,是不是太低了?
阮文沉默了好久,就在埃文斯又要开口时,阮文又问了句,“埃文斯先生是第一次和人谈生意吗?”
“啊?”
埃文斯这下是真的懵了。
他之前倒是跟人谈过,可谈之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
毕竟是他的女伴,还挺丢人的。
阮文喝了口水,“这个价码,埃文斯先生打算要多少货?”
埃文斯连忙报出了个数字,“这是一个季度的货。”
阮文倚在沙发上,真皮沙发颇是舒坦,据说这是进口货,国际套房的标配。
听说十六楼的国际四套房里还有黄梨木、红木的沙发座椅,当年宋女士经常住在那里。
“我还以为是一个月呢。”
阮文这话让埃文斯下意识地去端起咖啡杯,想要借着喝咖啡的时间来整理一下思路。
“这个单子我想……”
埃文斯看着阮文起身,连忙放下咖啡杯,“一千英镑,一集装箱的货再加一千英镑。”
他想要从中间抽一点,但看起来这一套行不通。
“不是价钱的问题。”阮文笑了笑,“埃文斯先生不觉得进货量太小了点吗?”
“没关系,我们支付运费。”埃文斯很是认真地解释,“而且我们公司打算在上海这边弄一个仓库。”
阮文听到这话挑了挑眉头,“海上运输的运费埃文斯先生你们出就好,仓库嘛,我这边有就不用麻烦了。其实建设新仓库需要不少的时间,如果方便的话,埃文斯先生可以考虑租用仓库,这样比较省事。”
“我会考虑阮小姐的提议,那我们的合作……”
阮文笑了下,“合作愉快,具体的还要再细谈,到时候我会派人过来与你接洽。”
埃文斯没想到这么容易,之前他被阮文晾了好些天还以为这单生意要黄了呢。
原来……
还挺简单的。
埃文斯还想要再跟阮文聊两句,不过看着阮文在那里按揉太阳穴,他很快就说了告辞。
走之前,苏格兰人问阮文是否喜欢苏格兰的折耳猫,他可以找机会给阮文带来一只。
“不用了吧,我女儿还小,她有些顽皮,怕是养不了。”
埃文斯很是遗憾,“那有需要的话您尽管说。”
苏格兰人一步三回头的下了楼。
……
阮文去卫生间里,她打算好好泡个澡。
套房里有大浴缸,可惜之前她来例假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眼看着明天就要回去了,此时不泡澡什么时候泡?
阮文进去就发现谢蓟生正在浴缸里泡着,十分舒坦的模样。
比自己会享受,要知道刚才她还在那里和埃文斯斗智斗勇,拿下一个价格还不错的订单。
只不过旗袍上的盘扣有些烦人,阮文怎么都解不开。
“你过来。”谢蓟生招了招手。
阮文过去,坐在浴缸边沿。
谢蓟生帮着解开了一粒纽扣,但下一秒直接揽着阮文的背,将人带到了浴缸里。
丝绸沾了水,紧紧的贴在身上,这下是真的曲线毕现。
阮文低呼了一声,“我的衣服。”
“回头我赔你。”
“你怎么赔呀?”阮文瞪了一眼,“难不成是打算亲手做一套赔给我吗?”
这提议有些刁难人。
谢蓟生却是应了下来,“好。”
男人床上说的话,能当真吗?
阮文又不是傻白甜,浴缸里说的话一样当不得真。
谢蓟生是行动派,答应赔衣服,所以直接把这套花团锦簇的旗袍给毁了。
丝质的旗袍也不算多脆弱,奈何谢蓟生一股巧劲,撕拉一下那旗袍就从单侧开叉变成了两侧开叉。
“败家爷们!”
窸窣的水声中,阮文低骂了一句,很快便是没入那低低的吟唱声中不见了踪影。
……
小轿车到了工厂这边,保卫科那边当即就有人跑了出来,跟阮文汇报情况。
“汪家大哥走了,不过他媳妇和俩孩子还都在酒店住着,天天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