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用力,剧痛从十指间传来。“啊!啊!”女人惨叫起来,痛苦的脸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用力。”
“吱....”夹棍与绳子发出摩擦的吱吱声,女人又是几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听得在场的人都感觉头皮发麻。
管阳华又问:“你说不说?”
十指连心的剧痛让女人痛的趴倒在地上,她颤抖着唇道:“我说,我说!”
“放开她。”“说吧。”
剧痛让她脑子变得有些恍惚,十根手指都已经变得乌肿不堪。她慢慢道:“是、是姚记的尤庭让我做的。”
听见这句话,蒋宏才几人都是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此事估计无法善了了。
“尤庭,是什么人?他又为何要你陷害曲家?”管阳华问。
“尤、尤庭便是我孩子的生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陷害曲家。他只是将毒药给我让我这样做。还、还给了我一千两银票。”
曲家几人听了面上都涌起了怒色,曲长霖道:“我们与姚记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何出如此毒计?”
曲音音却是心中明白,上次姚三奇威胁的话在脑中闪现,她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曲音音跪倒地上说道:“大人,民女家中一向与这姚记没有半点往来,他们为何要这样陷害我们,求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曲长霖几人也跪了下去“求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叹了口气,蒋宏才道:“即刻带尤庭上堂。”
“是,大人。”几名衙差领命而去,蒋宏才道:“你们既是清白的,都先起来吧。”“谢大人!”
衙差道姚记抓人的时候,姚三奇正躺在躺椅上悠闲地嗑着瓜子。心中很是高兴,只要过了今天,这曲家的糕点铺就要在梨花镇除名了。
哼,看他们还敢不敢跟自己作对,区区一家普通人也敢跟姚记作对。自己稍微用点小计策就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嘭!”房门被重重推开,一个伙计冲了进来惊慌道:“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尤先生被衙差抓起来了!”
“什么!”惊坐起身,姚三奇瞪着眼睛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刚刚来了几个衙差无缘无故就将尤先生给带走了。”
姚三奇心中一颤,有些发慌,难道是事情败露了?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容不得细想,他赶紧下了楼,叫上马车往衙门赶去。
“尤庭!你可知罪!”
一声怒喝,吓得尤庭身子一颤。他跪在地上发起了抖,心中慌乱无比,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看着痛的趴在地上哀鸣的女人,又看了眼跪在一旁面色沉沉的姚三奇。他趴跪在地上道:“大、大人,草民、草民知罪。”
“你为何要她陷害曲家?”
浑身抖如筛糠,他结结巴巴道:“草民、草民。”
“还不快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官无情!”
见尤庭眼神瞥向自己,姚三奇跪在地上哀求道:“求大人网开一面吧。”
他抬起衣袖抹泪,眼神却是满含威胁地盯着尤庭。
心中绝望,尤庭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
“你二人犯下如此大错,可有想过家中幼子,若是能坦白招认,本官可从轻处罚!”蒋宏才大喝一声,与姚三奇眼神接触之下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听见提起自己孩子,尤庭的眼泪落了下来。他绝望伏在地上,道:“大人,我说。”
“草民是因为一直看不惯曲家,才想出了这样的注意。他们家抢走了我们姚记的生意,导致草民工钱下降,草民怀恨在心这才想出此计,挑唆吕大之妻将他毒死并嫁祸给曲家。”
“此话可有不实之处?”蒋宏才问,姚三奇听了也是松了口气。
“没有,草民说的句句属实。”
蒋宏才看了看管阳华,见他没有什么表示,便道:“既如此,师爷,让他认罪画押。”
“是,大人。”
蒋宏才道:“你二人心肠歹毒,构陷谋害人命。尤庭作为主谋本官判你水刑,吕大家的,念你是被尤庭挑唆,且吕大又被救了回来,罪不至死。本官判你杖责七十,生死由天定。”
话音刚落,二人齐齐痛哭哀嚎起来。
“本案到此.....”刚要结案,管阳华却抬手道:“蒋大人,我朝向来有一条‘治下不严之罪’蒋大人,您说呢?”
“这....”蒋宏才顿住了,为难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姚三奇。
姚三奇暗暗咬牙,不知这年轻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样子就连蒋宏才惧怕他。今日之事败露必是这人从中作梗。
“启禀大人,草民却有治下不严之罪,竟不知这尤庭胆敢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还请大人治罪。”姚三奇面露痛心之色,很是内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