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虚尘倒下半碗茶,“我是和尚,不用喝酒。”
叶迎秋还想给虚尘说说酒的好处,就听见了脚步声,两个一脸疲惫,一个佩刀,长满络腮胡的壮汉和一个佩剑,蓄着长须,身材比鸡毛掸子还要细的江湖人走了进来,壮汉气道:“这次上少林,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被教训了一顿,真不值,他娘的!”
“是啊!”瘦子语气颇为不善,“说什么给一年的时间让各大门派休养生息,一年后在少林寺设擂台比拼,看谁战到最后就把云尧心书给谁,开什么玩笑!”
“对,开什么玩笑!当今江湖,谁人不知宗派实力尚存的只有四大家族和少林寺了,少林寺暂且不论,我们能和四大家族比吗!?要人没有,要钱也没有,要功夫也没什么武功秘籍,少林这不是明显摆着要把云尧心书给四大家族吗!”
“他娘的,半天没人上茶,信不信我掀了你这破店!”莽汉刀砸在木桌上,木桌抖三抖。
“来了来了!”伙计跑上来,讨好般擦桌子,“客官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后院挖酒用人,来晚了来晚了,不好意思。”
“去去去,别擦了,赶紧上茶!吃完爷要走!”
“哎,好好!”伙计忙不迭地跑下去了。
另一个伙计提着一坛酒,葫芦酒壶夹在咯吱窝跑上来:“客官,您的酒。”酒坛子放在木桌上,葫芦酒壶双手架着给叶迎秋。
叶迎秋拿过来闭眼一闻:“嗯,好酒。”睁眼又扔给伙计几两碎银子,“多谢。”
“不谢不谢。”伙计赶紧把银子揣进衣服里,“客官有事再吩咐,小的随叫随到,随叫随到。”绕到木柜台去守着。
叶迎秋自顾自地饮酒,虚尘喝完茶,双手合十,闭眼坐定。壮汉与瘦子对视,两人双眼压火,好家伙,在这里遇到了叶家少主。
壮汉压低声音,恶狠狠的,不怀好意:“走,杀了叶迎秋,一年之后争夺云尧心书少一个威胁!”
瘦子点头,握剑起身,壮汉扛着刀,和瘦子一起大摇大摆地走到叶迎秋桌前。
叶迎秋放下酒坛:“两位兄台何事?”
“何事?哼,”瘦子一声轻蔑不怀好意,“你老子在少林寺提出武高者得宝,还说什么一年之后再比试,这不明显着是为了你?”
“哦?为了我?”叶迎秋也是刚听到此事,“各位常年在外奔波,难得回家休息,家父提议一年的时间给各位休养生息,这明明是为了各位,怎会说是为了我?”
“油嘴滑舌,不要和他啰嗦。”壮汉提刀,“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一刀砍向叶迎秋,一只脚轻飘飘抵住刀背,刀锋恰好落在叶迎秋仰头喝酒的酒坛上,酒坛嘭的一声碎开,叶迎秋咽下最后一口酒,身形倾斜,乜斜壮汉:“幸好我喝完了,不然一坛好酒就被你浪费了。”
壮汉抽回大刀,再一刀砍下,虚尘踢开木桌,木桌撞倒靠近柜台的木桌,砸在柜面上,七零八碎,伙计胆战心惊,躲在柜下发抖。
一只手轻飘飘地捏住刀面,壮汉想抽回大刀,却怎么抽也抽不出来,眼睛睁得浑圆,瞪着虚尘:“和尚,放手!”
“阿弥陀佛,”虚尘单手立掌,“施主杀气太重。”
瘦子见状,长剑刺向虚尘腰线,虚尘立掌的手撑在地面上,松开捏着刀面的手,躲开瘦子一剑,右脚前踢,踢向瘦子的额头,瘦子被硬生生踢退几步,跌落店家门外。
虚尘手松开刀面的同时,叶迎秋一脚踢向壮汉的腰腹,壮汉硬生生被踢飞,与瘦子一起,跌落在店外。
叶迎秋拿起葫芦酒壶,系在腰间,朝后扔几个铜板插在柜面:“剩下的找门外的两个人赔。”伙计战战兢兢伸出个脑袋,看着一白一紫两个身影走出门外,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挣扎着起也起不来。
伙计大着胆子站起来拔铜板,一只手拔不起来,两只手也拔不起来,刚准备使出全身力气,就听见一声穷凶极恶的吼声,伙计害怕地抱着头又躲到跪下。
只见壮汉嘶吼着起身,举着大刀向叶迎秋后背砍去,叶迎秋略微错身,壮汉的刀在叶迎秋眼前落下,叶迎秋与虚尘一齐点地后退,面对面错开距离。
壮汉的刀砍在地面拔不起来,虚尘一腿前踢踢开壮汉拔刀的双手,再顺接一脚横踢,力道十足,踢飞壮汉,壮汉落压在双手撑地,准备爬起来的瘦子身上,瘦子一声呻.吟,苦不堪言。
虚尘横踢时,叶迎秋一脚踢起插在地上的刀,刀在空中打着旋,插在昏迷的壮汉和爬不起来的瘦子身上。
一刀双命,壮汉与瘦子一命呜呼。
虚尘来不及阻止飞舞的大刀,看见鲜血四溢,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何必呢,他们已经对我们造不成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