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为母当自强(1356)

旁边人都伸头看一眼,还笑嘻嘻地调侃:“哎呀,开门红,好兆头。”

只他老婆着急忙慌,赶紧飞奔过去看:“割到哪了?给我看看。”

结果一看人的手,她气得一巴掌拍开:“你搞什么鬼,才割了几分钟,你就玩鬼。哪里割到手了?”

挨了削的男人委屈兮兮:“我刚才都在水里看到血了。”

“哪里来的血?你眼睛发花吧。”

当妻子的恼火地左右梭巡,突然间,好像是有血一滴滴地往下落,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她吓得赶紧抬头往上,待瞧见人屁股后面一片濡湿的时候,她赶紧伸手拉还在埋头割水芹的年轻姑娘:“要死啊你,桂生家的。你个姑娘真是没成算,这时候下什么冷水?落一辈子病根的!”

旁边凑过来看热闹的女人也个个伸长了胳膊,要拖她上来。妈的,桂生跟他爹妈都是畜生,这姑娘是没借到雨裤,就穿了双胶鞋下水田干活。不用讲,肯定冻坏了。

结果这懵懵懂懂的姑娘,张张嘴巴都没说出话,就腿一软,整个人直接摔倒在水田里。

大年初一,这可是冰点的气温。太阳晒大半天,水也不会暖和起来。

大家尖叫着,齐齐使力,赶紧把人抬上岸。

先前嫌弃她提不上嘴的老婶婶这会儿也不嫌弃,立刻招呼大家:“快点快点送我家,先泡热水洗澡,赶紧换上干衣服。”

这一下子,铁打的身体也要冻出个好歹来。

桂生没名分的老婆还晕晕乎乎的,叫人抬进老婶婶家里也自己动弹不了。还是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一边招呼老婶婶才回娘家的女儿帮忙打热水,一边七手八脚就在厨房里扒这姑娘身上的脏湿衣服。

没人觉得这地方不合适。农村人不去澡堂花那几块钱时,都是在灶房洗澡,这样灶膛烧起来,热水不断还不容易冻到。

郑明明和陈敏佳也跟过来看情况,可没等大人不让她们进去。她们就在灶房门口听到里面传出的惊呼:“我的姑娘哎,你是不是怀了身子,出这么多血!方英,你是赤脚医生,你看看。”

俩姑娘大吃一惊,脑子却像雪洞似的清明起来。

噢,难怪如此。

这一没领证二没摆酒的,他家怎么就不怕到手的儿媳妇一怒之下跑了?因为桂生已经睡到手了啊。不仅睡了,还播下种子在人家肚子里生根发芽了。都走到这一步,他家怕个屁。女方家里还想要彩礼?不多多给陪嫁都别想进他家的门。进不了门,看她以后还能嫁给哪个。

看,多么干净利落讲效率。桂生这勾老婆的本事,可不得被爹妈当成宝嚒。被勾来的,自然就下贱了,活该受磋磨。

怀着小孩寒冬腊月下冰水,掉了娃娃也是该应!

第422章 真敢开这口

陈凤霞一直到天擦黑从江海回来才知道出事了。

倒不是郑明明他们有心瞒着去城里的人,而是2001年正月的手机信号可远远没有二十年后强。别说是在农村地区了,就连城里,稍微偏僻点儿的地方也可能会接不到电话。

所以她和高桂芳把零工交给胡月仙又将菜拖去各个供货点,然后赶在天黑透之前赶到陈家庄才听到消息:桂生那个没扯证也没摆酒的媳妇怀里揣着的娃娃掉了。

两人皆是脑袋“嗡”了一声,心道坏了。

三表舅家可不是讲理的人,别看他家前面不拿人当人,怀了孕的儿媳妇也能寒冬腊月的叫人下水干活。掉了小孩,原先跟死人一样的东西能瞬间复活,然后跟你拼死拼活,说这是他们的宝贝金孙,掉了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高桂芳以前在工地上管账的,这种趁机闹事的见多了。不管有理没理,都给你闹腾一番,总归不吃亏。

偏偏三表舅这个滚刀肉还是亲戚,在农村,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你要是撕破脸,人家唾沫星子能喷你满脸。本来陈家过得红火就不是没有瞧着眼红的人。

要是往常,陈家人都在江海,也就过年时才回村里露个脸倒也无所谓了;但现在陈文斌已经扎根农村好好挣钱,那就得讲究不能跟人轻易真撕破脸。

人心就是如此微妙,先前大家还会看三表舅一家提不上嘴,但他家诓来的儿媳妇在你家菜田里出了事你家要不是不管,人家又觉得你家狗眼看人低,太欺负人。

管当然要管,但管到什么程度,又是个什么样的管法,那就太有讲究了。

陈凤霞念叨了一句:“其实掉了也是好事。”

高桂芳苦笑:“可不是。”

女人最懂女人。老话讲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搁在现在其实也差不多。但真正可怕的是跟这个嫁错了的男人生了小孩。就好比被拐卖的妇女,有多少是因为舍不得小孩,警察都过去解救了,她们又被迫“自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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