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的离开,惩罚的不知是云若,还是她爸。
后妈上位,打骂是常事,诋毁谩骂,在云若眼里都上不了台面。
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个弟弟陷害。
八岁的云若就知道,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的,那就想办法抢过来,捏在手中。
二十多年的人生,这样被养大,云若被养歪不难理解。
她可怜,也可恨。
“我帮你,推到云氏。”
大厦高耸,透过玻璃墙,广告牌上滚动着云氏房地产的信息。
背靠云氏,那就把背后那座山推了。
游戏开始,当面对两只猫,老鼠可还能逃走。
消息互通,半夏没想过白芨也是个不简单的。
怎么办?原本还得小心行事,这会啥都不需要关心。
太难过了,一点都不开心!
哎呀,真是的,什么人吗?
样样比不过她就算了,还如此为小媳妇着想!
有老攻疼的感觉,真是一——点——都不——好——受!
“乐玩了?”
饭菜上桌,筷子摆好,就等半夏情绪平复下来。
神都不知道,半夏听到白芨已经重新找工作,而且更轻松,工资更高的时候,喜悦都溢出了房间。
那笑声,响彻云霄。
本就怕伤及白芨,想给白芨重新找工作,现在白芨撤离,还有什么好怕的?
半夏抿着嘴,强迫自己不再笑从声。
“吃饭。”
“白大厨的厨艺见长,去五星级酒店,厨师长都得给你让位。”
这马屁拍的,白芨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拿饭堵上她的嘴。
自己做的饭菜,自己还是有数的。
自家吃吃就算了,出了这个门,啥都不是。
“好好吃饭。”
“白老师在眼前,那是一个心潮澎湃。”
嘴贫这门事,见人就犯,吃药都没用。
解决了最大的问题,又憋了几天,不怪半夏今特别的贫。
但对方是谁是个问题,像白芨,就不吃这一套。
筷子往碗上一放,半笑半不笑,说道:“心潮澎湃对吗?”
?
有问题吗?
词语用的没啥错出吧?
“心神荡漾?”
“不急,吃完饭了,我让你了解一下心潮澎湃,心神荡漾。”
梗着脖子,确实有点不舒服。
半夏端起碗,缩在距白芨较远的一角。
“谁怕谁?吃完饭,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欲罢不能!”
若声音不抖,还有点可信度,可这声音,都能听出波浪线了。
白芨一个眼神斜撇过去,半夏咽咽口水,死不认输。
还有欲罢不能,她记住了。
“身为大总攻,尊严……不能丢!”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怕再添点油吗?
不到战场,谁也不知道谁是老大。她半夏为啥就不能了?有没练过!
依旧沉默的白芨往半夏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眼神都不值得给。
别怂,继续嗨。
希望吃完饭后,还是同样的活跃。
不管怎么说,饭得吃完,凉了就不好了,得热着吃。
“你别不说话,谁认输,谁是狗!”一大口饭扒进嘴里,半夏说不出的慌。
这饭没毒吧?
白芨越不说话,半夏越坐立不安,最后得晚餐的气氛。
一顿饭结束,半夏抱着碗筷,要去刷锅洗碗。
“回来。”
“干嘛干嘛,这是我的工作。”
临阵脱逃,能拖一会是一会。
半夏才不会说,刚太紧张,一时饭吃多了,有点撑。
“我刷,不用你收拾。”白芨芊芊玉指,握住半夏的手指在掌中玩弄。
吃饱了好,一会是个力气活。
“我……我……我……”
被拖进卧室之前,半夏还我个不停,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想进,一点都不想,可一个懒癌患者斗不过有马甲线的啊。两个都是女孩,被半抱进卧室,太丢人了!
“我记得我说过,我是天蝎座。”
在拉灯之前,半夏还没意识到天蝎座怎么了。
天蝎座,天蝎座啊。
惹上了就会被拉走,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吃干抹净,啃的骨头渣都不剩。出门前,高领毛衣不能忘。
拉灯睡觉,白芨就开始做梦,梦里她在画画,半夏是她的人体模特。
从脸部开始画,散落的头发,如弯月的眉毛,迷茫的眼睛,挺巧的鼻子,粉色的嘴唇。
白芨第一次看清半夏的锁骨,别看半夏脸圆,身上还真几两肉。别人是锁骨养鱼,半夏能养乌龟,还是那种伸长了脖子,不知饥饱的乌龟。
一觉醒来,白芨的手白了些许。
“夏夏。”白芨从身后抱住半夏,下巴又按在半夏的锁骨处。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