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要紧,竟是慎王。
慎王一眼便认出沈秋秋,立即弓起身子,将裤带系上。
醉醺醺的沈秋秋,斜睨了慎王一眼。
"怕什么,我又没带尺子。"
慎王英挺的剑眉登时染上一抹阴沉。
"太子妃怎么会在这里?"
沈秋秋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因为慎王的陷害,被沈月抽了顿鞭子,心里就不爽。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本王替你看着,你快些解决。"
慎王上下打量沈秋秋一番后,丢下了一句话,转身出去了。
沈秋秋解决了以后,转身走了出去,手臂却被慎王一把拉住。
"将本王的兵符还给我!"
沈秋秋也摊开了手。
"那你将元墨的兵符还给我!"
慎王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沈秋秋。
"本王什么时候拿你兵符了"
沈秋秋白了一眼,似是不甚在意。
"反正我的手中有你的兵符,若是你再敢乱来,保准叫你好看!"
说罢,沈秋秋转身走开了。
沈秋秋从茅厕里出来,直接回了包厢继续喝酒。
不多时,就见贺子炎与元墨出来了,贺子炎一脸醉醺醺的模样与元墨勾肩搭背。
此时一名穿着薄纱女子走了过来,笑盈盈的看向元墨,将手中的物什递了上去。
"公子,您的东西掉人家这里了。"
沈秋秋未看清女子手上拿的物件,只看清了女人的面容,是个浓妆艳抹的狐媚子。
沈秋秋抿了抿唇,带着叶青青抄近路回了浮华殿。
不多时,浮华殿外,元墨的敲门声响起。
"爱妃。"
沈秋秋未理睬,瞬间吹熄了灯。
站在门外的元墨见屋子暗了下来,逐停了手,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翌日。
沈秋秋大早便起来,命夏竹备下笔墨纸砚,大笔一挥,"和离书"三个大字,登时写在了宣纸上。
沈秋秋写了和离书后,气急败坏的走到鎏华宫。
此时元墨刚下朝,正坐在桌案前阅文书,见沈秋秋过来了,放下手中的文书,一双狭长的眸子满是探究。
"爱妃,昨夜里孤…"
不等元墨说完,沈秋秋一把将"和离书"拍在桌子上。
"我要跟你和离!"
元墨端详了沈秋秋一会儿,捡起桌子上的和离书看了看。
"在我们大元,没有"和离书",只有"放妻书"或者"放夫书"。
“况,你这"放夫书"的格式也不对,爱妃过来看这里。"
沈秋秋狐疑探过身去。
"哪里不对"
元墨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宣纸,耐心的讲解。
"我大元书信,书信都是竖着写的,"放夫书"亦是如此。"
沈秋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怎么忘了,"女德经"也是竖着的。”
元墨再次指向一处。
"这是什么"
沈秋秋脱口而出。
"这是逗号啊!"
元墨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
"在我们大元,没有这种东西。"
说着,元墨又指向一处。
"你再看这里。"
"这里怎么了"
"我们大元的书信,前面不用空出一段距离。"
沈秋秋此时一副学到了的表情,虚心的感叹。
"原来这"放夫书",还有这么多学问。"
复又顿时反应过来,再次狠狠的将"和离书"拍在桌子上。
"我今日是来与殿下和离的!"
元墨头也未抬。
"那爱妃便回去重新拟一份"放夫书"过来,孤看看写的如何再做打算。"
沈秋秋捏着手中的"和离书",怔愣了好一会儿,最终用力点点头。
"我这便去!"
待沈秋秋走后,元墨招了招手,元五从殿外快步走了进来。
"请殿下吩咐。"
"将太子妃昨日的行程,细无巨细的调查清楚,全数报给我。"
"是。"
沈秋秋很快再次拟定了一份"放夫书",气冲冲的拍在元墨的面前。
"给你作业…不对,给你"放夫书!"
元墨再次将"放夫书"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蹙了蹙眉,用笔圈出两个错字。
"回去重写。"
沈秋秋连着改了五六次,每回都被元墨抓到错处。
最终沈秋秋气急败坏的扔下一句。
"算了,不离了。"转身回寝殿休息去了。
不多时,元五走了进来,事无巨细的将沈秋秋昨日的行程,全数禀报给了元墨。
元墨坐在大殿内,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元五正说着,一位老嬷嬷行至门外。
"殿下,太皇太后招您与太子妃娘娘过去。"
元墨怔愣了一会儿。
"殿下"
元墨立即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告诉曾祖母,我这便过去。"
沈秋秋本就在与元墨闹变扭,如今被自己婆婆的婆婆召见,面上也没什么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