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最基本的决斗开始,这样我就能知道你有多糟糕了。"
赫敏翻了个白眼。
"行。"她答道。"有什么规则吗?"
"对你来说没有规则。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说道,"但我只会对你用蜇人咒,看看你能撑多久。"
赫敏的脸微微泛红。
"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我会非常糟糕的。"
"正好,我等着呢。"
她瞪了他一眼,弯腰把包放在门边的地板上,在它周围施了一道保护咒,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他已经走到了房间的另一头,懒洋洋地靠在墙上。
"开始吧。"
他伸手从长袍里抽出魔杖。她把头微微一偏。
"这不是你在学校时用的那支魔杖吧?"她问道。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魔杖,在指间灵活地将它转了起来。
"不是。"他承认道。"原来那支独角兽毛魔杖和黑魔法相容性不太好,所以我不得不换掉它。这支还是山楂木的,但是不易弯曲,杖芯是龙心弦,也比之前那支长了几英寸。"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朝她挑了挑眉,示意她准备开始。
赫敏默默记下了他话中所有的信息以待日后分析。她觉得格里莫广场布莱克家的藏书阁里一定会有关于魔杖理论的书。
她摆好了决斗的姿势。
马尔福直起身子,动作夸张地摆出了同样的姿势。
这几周以来,赫敏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溜进训练房尝试着练习决斗。她向他射出了一个无声昏迷咒,他用铁甲咒将之轻易挡开,同时向她射出一连串蜇人咒。
她迅速放出铁甲咒,并用一道固若金汤咒将光盾固定在合适的位置。
马尔福不停地对她施放蜇人咒,同时轻轻松松地挡下了她射出的所有咒语,甚至无需移动一步。
尽管他的咒语威力不大,施咒速度却异常得快,逐渐损耗着赫敏身前的光盾。
还没等她重施铁甲咒,他就瞄准她的脚边放出一道蜇人咒,击中了她的脚踝。她低声叫了起来。
局面急转直下。她想都没想就向后跳了一步,顿时失去所有防卫。他迅速连放了五道蜇人咒。
"好了!"她喊道。"你已经赢了,停手吧!"
"可不是这么玩的,格兰杰,"他一边拖着调子回答她,一边继续挥着魔杖放出无声咒。"在战场上,要么赢,要么死。除非你直接逃跑。"
赫敏侧过身子躲开他的咒语,终于重新放出铁甲咒。她小心翼翼地将重心移到一只脚上—另一只脚已经在他的反复攻击下肿胀发炎。
她生气地朝他射出一道略带黑暗的诅咒—并非什么致命诅咒,但比昏迷咒恶毒得多。
马尔福轻松挡开,挑了挑眉毛。
"小猫咪还有爪子呢。"他佯装惊讶。
"噢,快闭嘴吧。"她怒叱,朝他放出一连串无声咒。
"天哪,格兰杰,你的命中率真是惨不忍睹。"他边说边继续用蜇人咒从各个角度攻击她。"我动都没动,你居然还打不中我。"
"我知道!"
"难怪他们不让你上战场。"
"闭嘴!"
"戳到你的痛处了是吗?"他冷冷地说,灰色的双眼闪着光。她意识到了,他是在为了某些别的事而惩罚她。不管在她来到这里之前是什么东西惹毛了他,他都要发泄在她身上。
被动攻击型[1]的小人。
他根本就没有认真过。他早就知道她相当差劲,这样做只是为了自我娱乐消遣罢了。
她旋身避开他的魔咒,再次施出铁甲咒。她已经受够了不停躲闪和匆忙施咒。
她把魔杖握得更紧,继续施咒,直到他数不清的蜇人咒击中她拿着魔杖的手,然后她便再也握不住魔杖了。
她的魔杖掉在了地上,但她并没有躲闪,只是站在原地,任由他用几十道魔咒击中了她的身体和腿部。
最后,他终于停了下来。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她问。
他勾起唇角,收起了魔杖。
"我一直都想朝你扔毒咒,想了很多年了。"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看起来甚是满意。
"我已经说过你赢了。"她用木然的声音说道,同时开始在心里默记自己身上被魔咒击中的地方。"不过我想,你大概更喜欢假装给我一个可能成功的机会。"
"你防守这么糟糕又不是我的错。"
"对对对,是我的错。"她一边轻声回答一边举起手,在试图活动手指的时候微微瑟缩了一下。
蜇人咒造成的伤害并不是永久性的,但也不能通过魔法逆转。依马尔福施咒的数量和力道来看,估计得等上至少一整天的时间,她伤处的疼痛才会完全消退。她确信他就是看准这一点才选择使用蜇人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