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有些委屈,“反正就是有事,我就不能有几件重要的事情了?”
亲戚?重要的事?她就这么想要和别的男人成为一家人吗?
这就是她所谓的重要的事,而他早就变成了被她丢在一旁、无关紧要的东西了?
难堪和郁怒通通涌上心头,陈缙猛地伸手将她抵在了门上。
“你做什么!”
“为什么这么对我?”他想要克制住自己汹涌的情绪,但语气里还是有三分质问的意味,又莫名带着一分委屈。
她提分手时他说了气话,她却没几天就真真切切地消失了,说不是早有预谋,谁信?
她和宋图南在一起七年,那他又算什么?现在他们甜甜蜜蜜地回来见家长,对他视若无睹,又有没有问过他的感受?
恬云刚刚被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又被他按在冷冰冰的门板上,凸出来的门把手硌着她的脊椎,她感受到冰凉的痛意,想要挣扎却又被他牢牢禁锢着,这下也恼了:不过就是推掉了一次见面,这人现在怎么就这么斤斤计较抓着不放?
她语气变得硬邦邦的:“不管怎么说,也要有个先来后到?本来就是别人先找的我,只不过,我给忘了……这是我的不对,我现在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先来后到,她还敢说什么先来后到!明明先来的就是他!
陈缙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带着几分恨意的吻就暴风骤雨般地落下。
两人都是全身一颤,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脊椎窜上脑顶。
吻一开始是凉的,但随着男人的投入很快就升了温。
她越是挣扎,他便吻得更凶。
“你干什……唔……王八蛋!”
恬云手脚皆被他擒住压死,只剩眼珠子能滴溜溜地转,一抬眼就对上他黑黢黢的眸子,仿佛看负心汉一般控诉地死死盯着她。
唇齿间火热,目光却带着无尽的凉意。
那眼神有实质一般,盯得她手脚发软,想到他昨天不愿意承认分手的事情,又想到他刚刚可能有看到自己和宋图南的亲密互动,这下心里竟然更虚了。
因为宋图南和周越之间的事情,又因为认识多年实在太熟悉了,她完全就把他们俩当作跟沈含章一样的至交好友,并不会像对待其他异性一样有所防备。
心里这么想,行为上也不免带出几分,何况彼此心知肚明没有那个意思,偶尔打打闹闹的有肢体接触也很自然,没有太多忌讳,更不觉得尴尬。
可是如果刚刚被陈缙看到,她总觉得自己颇有些有理说不清的滋味。
还在江大读书的时候,虽然陈缙没有明说,但她能感觉到他不喜欢自己跟宋图南、周越甚至是沈含章接触,尤其有些警惕宋图南,常常挑着借口不准她和他们出去玩。
她不想暴露朋友的秘密,又觉得清者自清,便没有多加解释,装傻充愣假装不知。
其他事她都尽量顺着陈缙,唯独这件事上,她坚持没有疏远自己的朋友。
而她说要分手时,陈缙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她是不是出轨了,当时她矢口否认。
但如果刚刚的情形被他看见,他大概也就真的给她定罪了。
往事浮现,过去种种,甜蜜的、苦涩的、执
着的、矛盾的、期盼的、绝望的,如涨潮时汹涌的海浪拍打着她心中的长堤。
她心虚,却也委屈。
见她不挣扎了,陈缙缓了下来,将她小心翼翼地拢进怀里。
温热的手不自觉伸进她的衣摆,却摸到了她湿透的衬衣和背后一层冰凉的细汗,愣了一下,带了几分急切地抱着她进到卧室。
他回想起来,最近天气转凉,公司里有不少员工生病,咳得肺都要出来了。
便急着要让她换身衣服。
恬云却是误会了,气还没喘过来就又开始推搡他。
陈缙本想解释,低下头,却见她嘴唇嫣红、不住喘息,带着香味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耳颈处。
她又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扭得他头皮发麻。本来准备给她换衣服,这下只恨不得立马脱她的衣服。
凑上去细细密密地舔了几口,声音都哑了,却又忍不住问:“别人亲过没?”
恬云被他气疯,口不择言:“何止!我一年换一个男人,该做的都做了,离开你我过得好得很!”
她敢!陈缙眼睛都红了,一时间妒意烧心。
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她敲碎。
气恨地把她扔到了床上,身体紧跟着就覆了上去。
恬云也想要挣扎一下的。
但在他粗暴的动作之后,她肌肤上接连落下的吻却是温柔又缠绵,裹挟着汹涌而来似真似假的情意,激得她浑身颤抖,催化着藏于心中隐秘的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