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间时空小屋(51)

她追出去喊了两声,回来皱着眉头低声埋怨那两爷子太不靠谱了,又不敢大声,生怕再给群芳添堵。

她问芩谷感觉怎么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之类的。

芩谷说道:“谢谢你啊,现在还有你在身边,真好。”

殷苒的表情就有些难看,说起来若不是当年她怕那两个人真要殉情自杀,一时嘴快说破,也不会闹到今天这幅田地。

芩谷反而过来安慰她:“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当年的确是我打的电话,这是事实,谁也没法改变的。如果从来一次,我仍旧会选择报警……”

殷苒就叹口气:“群芳,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唉,你呀,活人就是要糊涂一点,你就是太较真了。”

“你去外面看看,哪家没个啥乱七杂八的事情?有些事情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男人啊,在外面玩累了,最后还不是要回来的么,只要你占着不放,谁也不能动了你的地位……”

芩谷听对方说这样的话,也就是笑笑。

如果是肖群芳的话,肯定会争论一番的。

然并卵,这就是各自不同的性格和为人处世观念,勉强不得。

芩谷坐起来,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一个陈旧的帆布包,里面是老旧手机和身份证一些零钱什么的。

结算医院抢救的费用,两千多,芩谷拿不出,因为她现在所有的家当就是这一个包。

还是殷苒帮她结的帐。

芩谷并不觉得委托者的悲哀是因为闺蜜泄密造成的。

首先,委托者和闺蜜的性格和出事方法本来就不一样。

再则,真正将委托者赶出家门釜底抽薪的是那父子俩。

那几人瞒的委托者好苦,从苏林华摔断腿到现在整整十年。

这期间他一直暗中和邹艳君往来,这一切竟然一点没让委托者怀疑,这份冷漠和城府……芩谷觉得自己恐怕都不一定能做到。

关键是她根本不会做占着碗里,一边理所当然享受别人伺候给与的同时憎恨着对方,一边还要跟外面的人勾勾搭搭证明真爱什么的。

殷苒结了帐,拿了牛奶面包给芩谷垫垫肚子,然后搀扶着她离开。

到咨询台的时候,一个穿着防水服的中年男人焦急地询问妹子:“……你倒是说啊,肖群芳在哪个病房啊……”

男人一身刺鼻的鱼腥味,而且身上水流滴答的,弄得到处脏兮兮,周围人都绕着他走。

小妹纸秉持着顾客至上的服务宗旨,虽然没有像其他人那么避开,但是仍旧皱眉捂鼻,脸上的嫌恶掩饰都掩饰不住,“你到底问哪个肖群芳啊,每天进出病人这么多……”

第69章 萌芽

因为太过急切,男人说话都打结了,“就,就是那个喝喝农药的,今天上午送来抢救的那个…她人现在怎么样了啊?”

妹纸哦了一声,下意识打量了下面前一看就是卖鱼的摊贩,一边查看记录,正要说话,旁边传来喊声:

“魏大福,你在这里干什么?”

殷苒喊了一声,男人立马转头看了过来,视线落到芩谷身上,眼中是狂喜之色。

紧走两步过来,到芩谷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又硬生生停住:“群芳,你你没事了啊,真是太好了……”

殷苒知道魏大福一直对肖群芳有点那种意思,而肖群芳则对他没有丝毫感觉,平常都是能避则避。

其实二十多年前她们几个都认识,魏大福还追过肖群芳,不过被肖群芳无情地拒绝了。

用肖群芳的话来说就是,满身臭汗鱼腥味儿的糙汉,连话都捋不清楚。

所以她就喜欢苏林华那种书卷气息的男人,温文儒雅的范儿。

之前殷苒也劝过好友,男人长得帅好看有什么用,还是要踏实,会疼人才行。

后来肖群芳跟苏林华结婚,魏大福过了几年也结婚了,不过没多久女人就跟人跑了。

当他知道肖群芳的老公摔断了腿,想过让群芳离婚,然后自己就有机会了。

哪知群芳那是掏心掏肺为了爷俩,根本就没想过离婚。

于是乎这些年便这么过来了。

前几天听说肖群芳离婚了,他那颗心又躁动了起来,本来想好好表现一下的。

哪知这几天肖群芳都没有去市场上摆摊卖菜,一打听,才知道苏林华才刚刚跟肖群芳拿了离婚证,转过头就要跟另一个女人结婚。

他当时还想去教训苏林华一顿了,这么急吼吼的,那他们两个肯定是早就勾搭上的,亏得群芳对他死心塌地。

结果被殷苒拦住了……再然后,今天突然听到市场上卖菜的街坊,说肖群芳去闹前夫的婚礼,喝了农药……

他当时听了就一急,连这身防水服都忘了脱,直接开着他的火三轮跑医院来了。

闲话休繁,且说魏大福见“肖群芳”看起来脸色苍白,除了虚弱点,应该是没啥大事了,悬着的心落下。

殷苒知道好朋友刚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怕魏大福又来刺激到了,所以连忙挡在芩谷面前,说道:“对了,魏大福这个时候你不在市场上卖鱼,到这里来干什么?”

魏大福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嘿嘿笑着:“嘿嘿,我我就是来看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着就作势要走,但是脸仍旧看着芩谷的方向。

以她阅人的经验来看,这个魏大福虽然看起来胡子拉碴,身体微微有些发福,散发刺鼻的鱼腥味儿,但是从面相上的确属于憨厚一类的人。

以对方这么急切切来找委托者,可见他对委托者很上心……莫非,他对委托者有意思?

芩谷并没有从之前的委托者信息中看到魏大福的信息,一时间无法判断两人的关系到底如何。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委托者对魏大福肯定没那方面的意思。

芩谷其实从知道委托者是卖菜,做点小生意,就想着找人合伙开个超市,做大。

不过,既然委托者对对方完全没那个意思,而对方看样子又是奔着那个意思来的。

若是自己贸贸然要跟对方谈合作,恐怕会让对方误会,把人家耽搁了可不好。

所以芩谷只是说谢谢,她很好,便由殷苒把她扶到临时租的一间民房里。

只有一个单间,里面一张木板床,张小破方桌,纸箱编织袋杂乱地堆在里面,显得十分凌乱拥挤。

这就是委托者被赶出来后住的地方,那些装着衣物的编织袋还没有打开……

不过这房间里连一个衣柜都没有,打开也没地方放啊。

呵,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还以为要安享晚年了,却没想到被儿子给赶了出来。

芩谷刚才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又走了好一会儿的路,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

不仅是因为身体脏腑受损刚刚被智脑修复,元气没有恢复;

还因为这幅身体的年纪的确大了,而且终年辛劳,元能透支,怎能跟十几岁的青葱少女或者三十多岁的壮年相比。

殷苒扶着芩谷在床沿坐下,想帮着收拾下东西,发现根本没办法整理,便在芩谷旁边坐了下来。

一副担忧的样子:“群芳,你……是不是还在怨我?都怪我多嘴,要是当年我不……”

芩谷连忙拉住她的手,急道:“殷苒,你要是再这么说的话就是真不把我当姐妹了。这件事真不怪你,我说的是真的,我发誓。该来的终究会来,还好我现在还能动的,要是有一天我躺床上动不了,再被赶出来,那时才是真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其实,就算是你当年不说是我打的电话,可是宾馆的人知道我去过,警方那里也有我的电话号码,她们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呢?只可惜啊,这些年她们隐藏的太好了,我竟是一点都没觉察到……”

殷苒拍着芩谷的背:“群芳……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

“我啊,现在打算看看市场行情,把原产地和客户直接联系起来,市内配送,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做?”

芩谷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个小世界里的社会发展比上一个还要稍微落后一点,大家都在用座机,连手机也不说每个人都有的,走网络销售不怎么现实。

殷苒说道:“你这个想法好是好,可是你怎么去找产地啊?长途运输,且不说损耗,还有过路费,燃油费,搬运,司机等等都需要钱。而且运到了这里,岂不是直接打击本地的市场,人家肯定不乐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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