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抛开了义务的权力都是耍流氓!
现场嘈杂的窃窃私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静下去了,本来是抱着看骆家热闹来着。
可是这句“丈夫是天,天当为妻撑起天空”的话,让大家不由得深思。
以夫为天,这样的想法深入人心,但是大家都是习惯性地觉得:
夫为天,了就是听丈夫的话,完全以丈夫为中心。
却不知道,这“天”并不仅仅是凌驾,还有那一份责任和实力。
如果自己没有本事为女人撑起一片天空,那么有凭什么成为女人的“天”?!
……
将人安排了下来,因为现在芩谷雇佣的人自然都听芩谷的,之前跟薛桂仁他们一伙的伙计已经被芩谷打发掉了。
而薛桂仁和司月颖身上忧伤,行动不便,吵的话一个不好就会被打一顿。
所以最后都安静了下来。
至于薛桂仁的父母,就住在东厢第一间。
东厢那一排房子六个房间,放着杂物,是下人住的房间。
把薛长根和马氏安排在这里的确不像对待亲家的规格。
不过芩谷是觉得,人自重而后人重之。
你自己一来就像泼妇一样谩骂,还要对别人动手动脚,并且本来就带着想要鸠占鹊巢的心里……
如果不是芩谷有些手段,现在恐怕整个骆家已经被他们给吃干抹净了。
所以现在芩谷掌握了主动权,就说她不懂规矩,虐待老人之类的……可拉倒吧。
谁愿意尊重这样的老人伺候这样的丈夫谁去,别把她带上。
且说芩谷让人把他们安顿下来后,这才慢条斯理让三子去请郎中前来。
三子感觉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充满动力一样,跑路都轻快了许多。
他对小姐有这样的手段实在太高兴了,他早就看那个薛姑爷不爽了。
现在好了,小姐终于拿出该有的气势,终于成了这个家名正言顺的主人。
他也是个人精,去请的这个大夫是附近所有大夫中口碑最不好的那个。
薛桂仁把他骂了一顿,芩谷却是赞赏地朝他点点头,让他先忙自己的去。
芩谷这才对大夫说道:“看来我家夫君不需要郎中,真是劳烦你白跑一趟了,方婶,给大夫一点茶钱……”
薛桂仁立马就有些急……他看得出来,听对方的口气:这是因为他自己不想要大夫诊治……她很可能会直接让他这样瘫在这里。
现在刚刚立春,伤口很容易感染,到时候……
马氏呜呜地叫着……
最后,还是让大夫给他看了伤口,敷了药……
…………
然后来到司月颖的房间里……
说起来委托者对她是真不错的,没有将她当下人看待过。
虽说她也是丫鬟,但是和其余那些签订卖身契约的又有些不一样。
司月颖是委托者和薛桂仁成亲后才来到骆家的,还是在刚刚成亲第三天,薛桂仁便说院子里的丫鬟做事都毛手毛脚,一点都不尽心。
还是新婚中,委托者听自己夫君对这些下人不满意,于是就准备再找两个好的丫鬟。
正好,这个时候一个女子登门。
自我介绍是以前骆家的一个田庄里的管事的女儿,那管事后来有了身家后就出去独立过日子了。
可是就在不久前家中遭逢变故,父母因病去世,她为了给两老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
第334章 帐,一笔笔算
父亲临终的时候便告诉她,让她去投靠他的前东家。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司月颖。
委托者看对方身世实在可怜,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而且人也长得非常标志,手脚勤快,说话柔声细语,心中就有些心动了。
不过她还是去问了一下老爷老太太,一方面是她性格很柔弱做不了主,另一方面她也是想求证一下,对方究竟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两老努力回忆着,以前田庄的确有一个姓司的,可是已经过去很多年了,现在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见女儿心肠柔软,而且已经答应下来了,便想着先让司月颖在家里住下,到时候再托人去田庄那边打探下情况。
…………后来骆家二老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探到关于司月颖的情况,但是这边女婿和女儿之间每天矛盾不断,让他们操碎了心。
没过多久,他们就病倒了……
芩谷后来猜想,恐怕两老病倒也不是那么简单,其中定有蹊跷。
只不过自己才刚刚接手这手烂牌,需要摸清楚局面,首先把他们的病治好,以及稳固自己的实力,再徐徐图之。
闲话少叙,且说芩谷就那么站在司月颖面前,视线冷冷地看着她。
让司月颖心中有些发毛,“少奶奶……我,我当时一定是,是鬼迷了心窍,我我不该为了银子,对,我不该为了银子帮姑爷一起说谎的,少奶奶我我真的知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芩谷已经在之前就完全推衍出了委托者受害的整个过程,也知道了她和薛桂仁之间的奸情。
委托者的死就是他们两合谋害死的。
实际上委托者根本就没有得病,是她端给委托者的药有问题,让委托者产生幻觉。
然后一步步把委托者推入深渊中。
前后长达数月,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这个女人对委托者没有过一次后悔。
可见她的心是多么的阴毒多么的狠辣,这才是让芩谷真正感到痛心的原因!
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还在这里说谎,还在欺骗她!
芩谷忍不住说道:“他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司月颖身体微微一震,旋即摇着头,慌乱地道:“少奶奶,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他是谁啊?”
芩谷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罢了罢了,看来,虽然都是女人。
但是也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值得可怜的。
芩谷收起笑意,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芩谷将薛桂仁和司月颖都留在了骆家。
然后不着痕迹地在他们涂抹伤口的药膏里加了一点料,于是伤势非但没有好,反而愈发严重了。
开始逐渐溃烂,流脓流血,同样难当。
芩谷当然不会让他们恢复健康的,之所以没有直接干掉,除了想为委托者狠狠报复这两人,让他们在死前也承受委托者被他们打骂陷害的痛苦之外。
她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好像薛桂仁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掌控了骆家对外的在生意上的人脉。
现在两老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算以后恢复了,他们也不能受到太大的精神刺激。
所以这些事情自己必须先慢慢着手调查了。
留着薛桂仁可以逐步钓出这些人……留着司月颖可以稍稍牵制一下薛桂仁……
……且说薛桂仁回到骆家后,虽然屁股和大腿伤势不轻,但是那精神头却已经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威风。
朝芩谷吼叫:“快去给劳资端水……”
“这菜太咸了,你存心咸死劳资……”
“快把药给劳资拿来,你难道想疼死劳资,劳资要是死了你就是tm的寡妇了……你们骆家还想不想传宗接代了……”
总之是满口的污言秽语。
在委托者的记忆中薛桂仁对待她也是这样的态度,不过当芩谷真正以委托者的身份面对时,只感觉到充满了强烈的压抑的气息。
就是那种……完全凌驾在自己之上,被恣意践踏和辱骂……
芩谷还想着来阴的,直接在他药膏里加点料,便能让他残废!
让他慢慢地腐烂掉……
不过现在面对这无休无止的辱骂,而且还是对方受伤行动不便的情况下,都如此的凶狠和尖酸刻薄。
若是人完好的时候,恐怕早已经动手打人了。
当然,就算以芩谷现在的身手,就算是三五个薛桂仁也奈何不了她。
那些话语让芩谷心中的那只小恶魔叫嚣着,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芩谷:出来吧。
当薛桂仁又在斥骂的时候,芩谷猛地起身,一扫之前娇弱体态。
夺过方大婶手中的碗走到床边,一手拎着薛桂仁的一边胳膊,猛地一拉一翻,便将他翻了过来。
薛桂仁因为屁股和大腿打了板子,芩谷又在药膏里加了料,这两天来,患处已经扩大化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