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间时空小屋(22)

开出两公里,拐入一条岔路,两边都是农田。

芩谷停下车,把椅背放低,对旁边的瞿大贵说道:“陆老板说等瞿老板来了后要好好招呼您,等会还要去玩‘桌游’呢,看瞿老板这个样子,等会恐怕是会给陆老板丢面子的,不如现在就让我伺候一下瞿老板吧。你不会是要等我过来吧……”

芩谷本来穿的就是之前陪陆长鸣那个女子的旗袍,现在只把裙摆稍稍往上一撩,便露出无限春光。

瞿大贵精虫上脑,顿时就按捺不住了,翻过中间的控制台,朝芩谷扑了上去。

不出意外的,全身一麻,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彻底瘫在了椅子上,而芩谷已经开门下车,把瞿大贵翻了个面躺在驾驶位上。

刚才她之所以用下美人计,就是因为不方便把对方从副驾搬到驾驶位上。

调整好座椅,然后拿出准备好的酒给对方灌了下去。

把对方的右脚分别在油门和刹车踩上印子,然后是双手按在方向盘,档位手柄,制动手柄,甚至包括前面的液晶控制也用手指按了一下。

把自己的东西全部弄出,包括之前放在车子上的电话手表,一切全部收拾完毕,调好方向盘,到车身后面,将其推到旁边的荷塘里。

车身栽了进去,很快就灌了半车的水…恰好把后排陆长鸣的头露了出来……

芩谷就冷眼看着那个在脚手架上动手脚,差点害死父亲的男人,在里面绝望地挣扎着,挣扎着,最后停止了动静。

把别人的命当作儿戏,在害了人后还能如此麻木……他自己的命又凭什么值得别人的尊重?!

芩谷走出一段路,这里已经完全出了市区,又加上夜色降临,显得非常空旷。

趁着四下没人,把自己的衣裳换回来,而原本的,直接在路边烧掉。

芩谷是在晚上十点过才回到家里的,虽然路上芩谷给父母打了电话报平安,仍旧让她们担心不已。

一回到家,秦芳就把热了几次的饭菜再次给芩谷热了一遍。

芩谷拿出一沓钱,将近一千的样子,说今天运气很不错,捡了很多废品去卖。

而且还遇到一个大姐要清理屋子,把东西处理给她了,来回倒了几次,就赚了这么多……实际上这只是她今天收获的很小一部分,除了那张“欠条”,她顺便把陆长鸣包里的两千多现金当作这一天的“辛苦费”。

芩谷怕自己一下子全拿出来,借口不好编,怕父母心中更加担心。

再则,她也需要一点私房钱,以后才好做事。

其实芩谷回家的这几天,就算是出去捡废品都比别人多,关键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比别人发现更多“机会”,帮人跑腿,发传单,偶尔打杂什么的,平均一天都有一两百的进账。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她并没有普通高中生的那种……腼腆。

说得好听是害羞,不好意思跟人打交道,更不好意思放下架子,总觉得去求人就矮人一等一样。

但是在她身上完全没有这些“羞涩”,而秦芳两人觉得都是因为她们才拖累了女儿,才让女儿过早地承担了本应该自由绽放的花季不应该承担的重担。

秦芳趁着芩谷狼吞虎咽的时候,说道:“……现在你爸基本上能够下床自己弄吃的了,我打算过两天就去找事情做。明天你去学校拿通知书还要填报资自愿,就按照你之前的想法,不管怎样的学校,只要能上就上,我们一定能供你上大学的……我,我们现在已经借到一点钱,所以……”

秦芳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尽管她掩饰的很好,但是哪里瞒得过秦芳的“火眼金睛”。

其实从上次芩谷回来时就发现母亲脸上没啥血色,而这次比之前更严重……不用说,秦芳现在唯一能来钱的方法只有一个——卖血。

这里明面上只有“献血”,是不允许私下里买卖血的,但是总会有收购的渠道。

也只有那些真正需要钱的才会去卖,所以把价钱也压得很低,并且也会暗中比标注的多抽一些,一次两百毫升的话最多就几百块钱。

第30章 “飞”来横财

芩谷一开始只觉得这对父母对苏玲悦很好,没想到好到了这种程度——

为了成全女儿的学业,竟然毫不犹豫去卖血供女儿继续读书!

亦或者在芩谷原本的人生里根本就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爱,所以当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感受到时,尤为感动。

她不能让母亲察觉到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因为说出来对已经发生的事情于事无补,只会让对方真心爱护女儿的心感到愧疚和不安。

只有彻底解决眼前经济困境,才能让父母不再做这种榨干生命的事情了。

芩谷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故意埋头吃饭,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字条,用含混的语气掩盖自己此时的感动:“哦对了,妈,今天我碰到爸建筑工地上的那个包工头了,他,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秦芳接过纸条一看,喃喃念出来:……今借到XX建筑工程工人苏庆海50万(大写伍拾万元整),半个月内还……借款人:陆长鸣……

念完,秦芳久久没回过神来。

正在房间里活动手脚的苏庆海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撑着拐杖出来。

“什么,什么借条?”他怎么不知道他借给谁钱了?而且还是这么多?

秦芳这才抬起头,有些懵懵的,一边把纸条递给对方,一边说道:“那个……悦悦说…说这是那个包工头陆长鸣给她的…”

苏庆海看了一眼,的确是陆长鸣的笔记,上面不仅有落款,借款日子,还按有指印……

“这,这,我我没有……”

这借条就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相当于从天而降五十万巨款,对于他们现在的处境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可,可是……他们之前去找过建筑商几次,那陆长鸣圆滑的很,三两句就把他们打发了。

反正一分钱没有……现在怎么可能一下子要给她们那么多钱?

芩谷终于把饭吃完,情绪也完全平复下来。

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是他亲手交给我的,还,还说什么对不起,他之前也是迫于上层的压力什么的,但是他又说,他身为大家的头头,理当为自己手下建筑队争取利益。就算是公司要抹掉责任,他自己也不能那么做,那样就是没良心。你们要是不信的话,你们明天可以去问他啊。”

芩谷说的煞有介事的,两人却陷入沉思。

如果说,这欠条是陆长鸣私人出的话,他们怎么能要呢?

芩谷就安慰两老:“其实建筑公司和工头之间就是一个利益体,他代表的就是公司……大概是这样子既为工人争取了利益,又防止有人故意借工伤的名义去讹公司……”

听芩谷这么一说,两人就释然了。

也是,其实各行各业有恶心的老板,也有恶心的员工。

父母这边事情安排妥当,明天开放成绩查询以及填报自愿。

老师要求统一到学校填报志愿然后提交上去。

芩谷虽然对自己这一年多的付出很有信心,但是也禁不住有些忐忑。

略作收拾,便躺下休息了。

这一天过的真是惊险刺激。

芩谷又在脑海中把这一天的事情过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遗漏,才安然入睡。

至于陆长鸣和那张欠条,芩谷并不担心对方会临时反水。

且说此时的陆长鸣经过一番检查后,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浑身如同筛糠一样。

明明是六月的天气,他却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

这一次……是真的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啊。

那个,那个比狼还要凶狠的女人,在把他弄晕了后又强行灌了很多白酒…如果,如果不是他坐在车子后排,如果不是他身上还系着安全带的话……他,他肯定也被淹死了。

瞿大贵死了,经检查是饮酒过度,然后把车子开进荷塘里,溺水而亡…

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指纹痕迹……然后警员在给陆长鸣做笔录的时候,自然也只是顺着说。

因为他被解救的时候人还被困在车后座上,所以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

陆长鸣在恐惧之余,心中竟然浮现出一丝丝难以言喻的——侥幸。

如果,如果说她当时真要杀他的话,那么肯定也不会留下丝毫痕迹的。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