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芩谷长久养成的人格魅力,不同人不同事就不同对待。
对待真诚真心的人就真诚相待,并努力承担起自己的那份责任。
至于那些险恶用心的……芩谷心中充满杀意,一个都不会放过!
“薛叔他们做的很对,只凭他一个人的说法,别人不是很可能,而是绝对会反咬一口,那就不妙了。”
芩谷安抚着母亲,让她不要担心,眼下事情就这样凑合着,一切等她高考完了后再做。
秦芳抹着泪:“悦悦,幸好有你,不然妈妈真不知道怎么做了。”
天刚亮,秦芳做了煎蛋面,高老师和芩谷各吃了一碗便立即赶路。
开车要两个多小时,八点半进考场。
芩谷刚好掐在八点半进了教室……
杨老师大概明白芩谷在寝室的处境,于是让她晚上就住她的教室宿舍里。
第一天是语文英语,第二天数学和综合。
当芩谷最后把试卷检查交上去,走出考场后,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
学校外面围满了家长,热切地望着校门。
有几个同学看到了芩谷,愣了一下,朝她喊道:“喂,玲悦你爸妈怎么样了?没事吧?”“是啊,你前天晚上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芩谷扫了那几人一眼,飞快地走进人群中。
啧,这生怕别人过好了的心思也不用表现的这么直白吧。
芩谷跟杨老师打声招呼,连东西都没有收拾就直接回家,因为现在考完试,大家肯定都在寝室里收拾东西。
都巴不得她这次最好考不成试,结果她还是参加了,她一去,肯定会被“留”住。用道德绑住她。
就是些被褥和几件衣裳书本之类,没什么重要的。
到时候拿通知书的时候去收拾也不迟,索性先回家。
苏庆海恢复的还不错。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个情况至少要半年才能走路,这期间还必须要人照顾。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家庭没有任何收入来源。
房东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万泉。
看起来有些懒懒散散的,房子是拆迁补偿的,自己住不了,就用来出租,每个月收租金,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他来看了两次,送了鸡蛋营养品之类,还说苏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房租的事情不着急。
芩谷让秦芳在家里,她出去找事情做。
秦芳和苏庆海都竭力反对,但是芩谷把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她现在已经十七岁多,马上就成年了,就算在法律上也是成年人。
其实芩谷心里想的是利用自己在社会上还比较“面生”的优点,把幕后之人全部捋出来。
既然他们要躲在阴影里使坏,那就给他/她来阴的。
芩谷回家第二天就出去找工作了,实际上去踩点。
到公共厕所把衣裳换了,身上扑了一层灰,看不清原来的样子,然后朝工地走去。
手里拎着一个蛇皮袋,顺便捡点塑料瓶废纸板。
这些事情在她原本的人生里做过不少,曾经一度就靠捡废品维生。
所以现在“重操旧业”,顺溜的很,一点也不违和。
大概是她在工地外面踅摸的久,被门口的工人看到,以为是觊觎里面建筑材料的,把她驱赶走。
芩谷见对方赶来,自己就稍微走远一点。
就这样,芩谷在工地附近蹲守了将近一个星期,总算是守到工头陆长鸣出现了。
腋下夹着一个皮包,腆着啤酒肚,矮墩墩的身材。
和父亲形容的样子一致,就是那个在父亲出事后找工友“作证”的工头无疑了。
芩谷便一直暗中观察,远远地吊着。
陆长鸣在工地上转了一圈,跟几个工人交头说了点什么便离开了。
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幸好这里是城区,到处都是路口红绿灯,芩谷扫的共享单车也能跟上。
对方跑了几个街口,最后进入一个小区。
安阳小区。
这是商业用房,里面有发廊餐馆茶楼等等,管理很松散。
芩谷很自然就跟了进去。
轿车在一间KTV前停下……
芩谷这个样子是不可能跟上去的,于是就在下面的小花台周围,把附近的废品都扫荡了一遍。
实际上就算是捡垃圾也是有区域划分的。
虽然这里的商家不屑去卖废品,但是基本上这一个小区的废品都一些大爷大妈承包了。
这就跟那些地头蛇一样,都有自己的地盘,排外。
为了捡废纸板大打出手的不在少数,芩谷懒得管那么多,都是被惯的。
把废品收了就直接开溜,卖掉再回来。
莫说,这次收获还不错,赚了三十多块。
第26章 手段
芩谷这一来一回用去两个多小时,但是那辆黑色轿车还停在那里。
在芩谷预料之中。
毕竟像陆长鸣这样的人,基本上一天的“工作”就是吃喝玩乐啊。
芩谷从中午一直踅摸到下午四点过,啃了两个馒头,去茶楼里要了一杯水,把中午那顿囫囵过。
快到五点钟的样子,芩谷终于看到那个矮墩男人出来了。
不过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穿着齐臀露肩旗袍的女子,女子先是挽着对方的手臂,等对方去开车的时候就站在台阶上跟陆长鸣打招呼,说下次还陪他唱歌。
一副妖娆中带着几分慵懒的样子。
陆长鸣发动了车子,朝女子笑着道:“走吧,跟我玩儿去……”
女子便道:“你说真的?”
陆长鸣拉开副驾的车门,“当然,来吧。”
女子便真就直接汲着拖鞋,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上去……
芩谷淡淡地看着,对于这样的事情,她见怪不怪。
只是再次扫了辆共享单车,远远地缀在后面。
也幸好她把自己的电话手表用胶带绑在对方车子上面,自己带着秦芳的手机。
所以可以通过手机和电话手表的定位确定对方的方向。
这次,车子开的时间比较久,到了城郊的一户类似农家乐的地方。
芩谷停了车,再次把衣裳换了过来,把脸上头上的灰尘洗掉。
一条长长的石板巷道的深处,两边栽种郁郁葱葱的树木,一进入里面,立马凉爽下来。
原来里面是别有洞天啊。
一个中年女服务员问芩谷做什么,芩谷手里拎着一个帆布包,只说:“陆总叫我来的,让我把东西送进去。”
服务员“哦”了一声,不知不觉的,看芩谷的神情带着一丝轻蔑。
以为她和之前那个女孩子一样,是干“那种”工作的,朝另一栋三层小楼努努嘴,说道:“那里,二楼尽头那间。”
芩谷对对方的反应不以为意,拎着包直接走去了。
叩叩叩——
里面的人正在“热身”,被突兀的敲门声打断,真是扫兴。
陆长鸣小腹憋着一团火,这火还没下下去呢,就腾地一下窜到胸口了。
怒气冲冲地吼道:“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了吗?”
门外没有回应,躺在床上的女子调笑着道:“是不是你家里的那个黄脸婆查岗来了?嘻嘻”
“她敢!……”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陆长鸣骂骂咧咧地从还散发着沐浴露香味的柔软身体上爬起来,下了床,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毛巾系在腰间,便叉着腿走去开门。
“……”他嘴里骂骂咧咧地,门刚一打开,便觉得一股电流席卷了身体。
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芩谷闪身进入房间,反手关上门,落闩。
不放心地又电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女子只听到外面传来咚的一声,扯着嗓子问:“陆老板怎么了?陆老板?”
芩谷一边警觉地听卧室里传来的动静,一边抽下窗帘扎带,将陆长鸣手脚反绑了起来,顺便从卫生间拿了一张毛巾把嘴塞住。
女子没有得到回应,只觉得外面窸窸窣窣的有些动静,最后实在憋不住,便起身,抓了一张浴巾披在身上就出来了。
芩谷站在玄关处,故技重施,搞定了女子。
同样捆了起来,塞住嘴巴。
芩谷又仔细把房间例外检查了一遍,一室两厅一卫,隔音效果超好,一看就是专门供那些“老板们”在外面逍遥的。
芩谷把女子耳朵用纸塞住,拖到厕所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