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我的美人相公(81)

作者:堇色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不愧是习武之人,揉身子都比别人要有力道,好舒坦。

李沅悉心为她揉腰,心中却为全身心依赖着他的卿卿而心动。

卿卿黏人的模样,也好可爱。

昨日雪下了一整天,黎明时分才停,园子里丫鬟家丁们在扫雪。

莫竹觉得扫雪没意思,偷懒爬到房顶,脚下被雪滑了一下,整个人从顶上掉下来,摔进了别人刚刚扫好的雪堆中。

“哎呦~”莫竹揉着屁股从雪堆里爬出来,抬头便看见萧成偷偷塞了一个苹果给小梨。

两人混在扫雪的人里,看着像是在干活,但更像是在游玩一般。

莫竹撅撅嘴,觉得男欢女爱很没意思,起身跑到前院想去偷吃东西,又见小姐跟姑爷正在亭子里恩爱甜蜜,差点没把他给腻死。

年岁还小的莫竹满脑子都是玩心眼,如今正值年关,小姐闲下来,他也跟着闲下来。小姐喜欢跟姑爷腻在一起,他却不喜欢往跟前凑。

想着街上热乎乎的泡馍,莫竹转了个方向,偷偷跑出院子,跨过小桥,来到大门边。

刚要走出大门,便见外头火急火燎走过来一个衙役。

莫竹趁势上前去迎:“不知官差小哥到这儿有何贵干?”

衙役气喘吁吁,看见莫竹是玉容卿身边的近侍,让他去传话:“府衙那边正在审理案子,裴大人唤玉家三小姐上堂问话。”

“上公堂?”莫竹很疑惑,自己一直呆在小姐身边,这几个月很太平,并不记得小姐碰上过什么事儿啊。

“敢问小哥,裴大人为什么要传唤我家小姐?”莫竹一边问着,一边打发门里的家丁去端杯茶来。

审理的案件还不明朗,衙役犹豫了一会,但是想到玉家跟裴大人的交情,还是选择如实告知——

“陆家良妾银霜状告陆家夫人,说陆夫人谋害了她的前相公徐山。”

第63章 63 真实的美人

一年半之前,徐山为了多挣些钱养家糊口, 托了亲戚邱老板的路子,加入了玉家的商队出去走商。与他同行的还有年纪小一些的梧桐。

不过世事难料, 商队遇到流寇, 徐山与梧桐都死在回徐州的途中。

当时玉容卿亲自经手了补偿的钱款, 又从邱老板那里知道了两人的事,当时梧桐的娘亲收了补偿款, 但徐山的娘子银霜却没有收下这钱, 反而是在得知徐山死后不久便嫁进了陆家。

莫竹来找她的时候, 玉容卿感到十分疑惑,这是银霜跟陆夫人的恩怨,为什么要找她一个不相干的人上堂受审?

说是有干系,左不过许山是在跟随商队出行的时候遇害,那时玉容卿又不在那趟商队中, 而且那趟死的人不仅仅是徐山,为什么银霜会状告陆夫人,重新将这桩案件翻出来呢。

玉容卿疑惑的同时, 也有些懊悔。

当时银霜没有接受补偿款, 她就应该想到另有隐情,却顾及着银霜已经嫁进陆家, 没有将事情深挖下去。

虽然不明白其中原委,玉容卿还是随衙役去了,李沅不放心,也一同前往。

公堂之上,银霜慷慨陈词, 痛斥陆夫人为了满足陆家老爷的私欲,害了她的相公,以此来强迫她嫁给陆有旺为妾。

陆有旺和陆夫人跪在堂上,听完银霜的话,陆有旺面色沉重,陆夫人却满眼不屑。

裴仪审理案件,听完了银霜的陈词,又问陆有旺。

“陆有旺,银霜姑娘说的话你可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陆有旺满脸疲惫,一夜之间,最为宠爱的小妾对他冷眼相向,作为一家主母的夫人成了涉嫌害人的凶手,他这个一家之主,做的着实没意思。

“银霜说你曾动过念头想强占她,在她还是徐山娘子的时候,你可承认?”

“我……”陆有旺犹豫了一会,想起那年春花初开之时,他在河边柳树旁碰见了正在洗衣裳的银霜。

二十岁出头的妙龄女子含羞带俏,一双清澈的眼眸倒映着盈盈水波,仅在两人相视的瞬间,便将他的心俘获。

自从那日过后,他是日也想,夜也想,做梦都想得到银霜,但是得知银霜已经嫁做人妇,陆有旺就是有色胆也得顾及一家颜面,没有再动别的念头。

后来过了几个月,他在跟夫人吵架的时候,从夫人说的气话中得知银霜已经成了寡妇,顿时喜不自胜,方才还是怒气冲冲的脸立马换成笑脸,哄着夫人同意他娶取银霜过门。

一切水到渠成。

仿佛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让陆有旺事事都不顺心的中年生活有了那么一丁点慰藉。

身在公堂之上,银霜的句句哭诉像是利剑一般刺中他的心,恩爱一场,陆有旺不忍也不敢说谎话来扭曲事实,便将他与银霜的相遇到成亲,全部如实交代给裴大人。

“我承认我相中了她,但我是等到她的相公去世,忧心她无人照顾,才将纳她入府为妾,至于她相公是怎么死,我是真的不知道。”

陆有旺句句恳切,银霜听他说的是实话,便没有出口辩驳。

等他将事情都交代清楚,裴仪又问陆夫人:“陆家夫人,银霜说你曾与玉家商队的人有来往,你可认?”

问到她头上,陆夫人抬起头来自信道:“回大人,玉家是我堂兄的府邸,商队是我堂兄的产业,我跟玉家沾亲带故,同商队里的人有往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裴仪顺势问道:“那银霜的状纸中又说你与商队中的王五勾结,收买了他帮你杀人,可有此事?”

话锋转到杀人上,陆夫人便冷笑似的嘲讽一句:“大人,终归这商队是玉家所有,倘若真是商队里的人杀害了那徐山,您也应该先去盘查玉家的人才对。”

“听你这话,你是不认这指证?”

“我不认。”

银霜状纸中提到的王五如今寻觅不得,裴仪早早派人去他的家中寻人,却发现那王五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搬离了徐州城。

没有人证物证,仅凭银霜的状纸根本定不了罪,甚至连他相公的死因都查不清楚。

不多时,玉容卿到了,没有大人的传唤,李沅只能在大门外等着。

玉容卿走上公堂,站在一侧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虽然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却不是一条心。

玉容卿早在过来之前就听衙役说了要审的案件是关于徐山的事,便将一年半之前的那次商队的有关信息都带了过来。包括商队的人数名单、遇难的人数名单,以及伤势伤情,何时毙命,记录的十分详细。

玉家的商队每次出行前都会做好记录,图中也专门有人会做下旅途记录,防止出现意外,音信全无。

这样的信息堆了满满两大箱子,这几张是玉容卿翻出来带过来的。

她在过来的路上便想过,银霜状告陆夫人,关她玉容卿什么事儿?

想着想着,便知道是有人故意要把她扯上。即便不能拉她下水,也能把水搅浑,让真相难以浮出水面。

玉容卿向来不会揣测人性最恶的程度,只是现实总会让她瞠目结舌。

当初陆有旺用造纸坊跟她换一个让他儿子出去历练的机会,玉容卿还为他作为父亲的良苦用心而深受感动,如今再看,陆家依旧是一团乱麻。

裴仪大致审阅了玉容卿递送给她的几张记录信息,眉头一皱,问她:“做这些记录的人是谁?”

玉容卿想了想,“是甜水巷东口的赵千,我家经常雇佣他跟随商队做记账记录,但是今年商队出去的少,他现在应该赋闲在家。”

裴仪派了两个衙役去把赵千找来,等人来到堂上,问他:“这些记录是你亲自写的?”

赵千看到公堂上站着跪着的都是贵人,不禁心里有些发虚,忙跪下回答:“回大人,是下人写的。”

有关伤势伤情和死亡的记录写了足有六张纸,可是最后这一张却跟前面五张有些不一样。裴仪察觉出了纸张的异常,对着堂下指了指几张纸。

“这些纸,前五张明显泛黄,因为纸张受了潮气,经过长时间的存放才变黄。而最后这张洁白如新,显然是从写完到存放时间跨度短,没有受潮,甚至没有过夜吧?”

裴仪指出其中的猫腻,赵千明显慌了。

一旁的玉容卿也很吃惊,这些东西她每天都要看很多,一年半之前经手的文书,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哪里会注意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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