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37)

作者:晏十日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肖驰茂遗憾地摇摇头,对裴凉道:“那你去另外的帐篷吧。”

席真:“……等等,我去……”

压根没人听取席真意见,肖驰茂带着裴凉直接走了。

席真:“……”

他抓了抓头,撑着被褥,直起上半身,感受到大腿贴着祁渡的腿,整个人焦躁得不行。

这时祁渡起身,拉上了帐篷的帘子。

席真:“你干嘛!”

“准备睡觉。”祁渡问,“你要开着门?不冷吗?”

席真想说不冷,却当场打了个喷嚏。

祁渡死鱼眼。

席真:“……”

他想了想,小心挪动身体,给自己换了个方向。

“头碰头睡太恶心了吧。”他用自言自语的音量说,“不可能有人那么恶心吧?”

他知道祁渡听得到。

祁渡沉思两秒:“你有脚气吗?”

席真:“没……你有?”

“我也没。”

“哦。”

“睡了。”

“晚安。”

最后一句完全是席真跟老爸说顺嘴的后果,说完他就超级后悔。

祁渡愣了一下,轻声回了一句:“嗯,晚安。”

平平淡淡三个字,席真莫名其妙脸上发燥。他脱了外套,蹬掉袜子,捂紧被子,闭上眼睛,放空心神。

快睡着快睡着,睡着就不会多想。

一般情况下,越是这么想,越是会焦虑得睡不着。

可不知怎么的,席真侧着身,屁股对着祁渡,很快就进入梦乡。

睡着前他迷迷糊糊地想,不会是被祁渡脚臭熏的吧……虽然确实没有闻到味道。

祁渡侧躺着,听到席真的呼吸变得悠长平稳,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

像是被这个消息鼓舞,小触手,不,已经初步成型的小章鱼,疯狂扭动,极其兴奋。

但祁渡将它死死封在腺体里。

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滚,不行。

祁渡轻轻翻了个身,换成平躺姿势,仰面看帐篷里的花纹,一个一个数。

一、二、三……

心情刚平静,席真突然一抬脚,把被子踹飞。

被角落在祁渡脸上,浓郁的甜香将他口鼻笼罩。

他抬手拉下被子,面无表情地给席真盖上。

席真却又不耐烦地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

祁渡转头望去。

男生的脚板色泽温润,没有一点起皮的地方,一看就没有脚气。

他试图让思绪天马行空,而不是集中在清瘦的脚踝,圆润的脚趾,健康粉嫩的指甲……为什么会有人连脚都是香的?

祁渡闭上眼睛,指甲嵌进掌心,大脑却不自觉根据嗅到的气味,描摹那只脚的形状。

够了。

你甚至是个……足控??

不,我不是。

只是因为,是他的。

是他的。

他的一切,都好可爱。

祁渡一惊,骤然睁开眼,望着席真那只睡梦里都不安分、大拇指来回拨动的脚,很久都没有再闭上。

第二天。

才刚五点多,起床铃就叮铃铃响起。早晨还有活动,要一起看日出,拍集体照。

计划的时候很兴奋,执行的时候恨不得把闹钟砸了。

大部分同学都想赖床,席真也不例外。即使听到老师们在挨个敲帐篷,他也还是不想起,甚至还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结果下一秒,被子就被掀了。

一股新鲜的冷空气把席真冻得一激灵,他猛地睁眼,弹起身,看到祁渡正把帐篷拉链拉开,一轮红日从东方地平线上冒出一点弧线,璀璨的霞光驱散薄雾,晨曦给男生的侧脸镀了层金,细小的汗毛都依稀可见。

席真躺回去,拉起被子挡住清晨的寒意,手碰到胸口,发现自己的心脏在激烈地跳动。

他收回目光,垂下眼,恨铁不成钢地想,别他妈跳了。

他开始念佛经,心跳逐渐平稳,困意又涌上来。

祁渡边穿衣服,边抓起堆在角落的外套,反手丢给席真:“起床了。”

席真被外套蒙住脸,却一动不动。

扣上最后一粒扣子,再穿好鞋,祁渡撑着帐篷的帘门,弯腰拎走外套。

席真神情安详地睡着。

“醒醒。”祁渡在他面前半蹲下,抓着他肩膀让他直起身。

席真迷迷糊糊地嗯一声。

祁渡抿了抿唇,拿起外套,扶着他后背,给他穿好衣服。

席真还挺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脑袋一垂,眼皮自然地耷拉下去。

祁渡手伸到他脸前晃一下:“集合了。”

席真:“zzzzz……”

祁渡:“……”

肖驰茂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个大喇叭:“快起了啊同学们,一会儿太阳就升起来了啊,我们要在这个有纪念意义的时刻拍张集体照——”

“照——照——”

回声在群山间传响,同学们陆陆续续清醒,匆匆清洗完,跟着各自班主任去拍照地点集合。

席真被吼得醒了两秒,半闭着眼睛走出帐篷,跟着祁渡走到班级队伍里,脑袋又开始小鸡啄米,往前一点一点。

站他前面的丁淮肩膀被他磕了好几下,回头看了看他,特地调整了下姿势,免得后脑勺被砸。

摄影师举着相机道:“同学们注意啊,三、二——”

祁渡手伸到席真背后,猛一拉席真衣服,席真脖子被勒了一下,头跟着抬起,迷迷瞪瞪地睁眼,转头朝祁渡看去。

祁渡则是这个表情:←_←

“一。”

“茄子!”

“咔嚓”一声,照片定格。火红的太阳刚露出一半身子,温暖的阳光洒在九班所有人的身上。大家或是顶着鸟窝头,或是皱着衣服,或是鞋带还没来得及系,乱糟糟,不体面,却都对着镜头,露出傻乎乎的笑。

除了最后排的两个男生。一个面瘫脸,一个懵懵懂懂,没看镜头,在对视。

肖驰茂凑到摄影师旁看了眼照片:“诶祁渡和席真你们俩怎么回事?”

摄影师满头大汗道:“你看我后面还有那么多班,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肖驰茂叹口气:“那就这样吧。”

他转头想去问问那两个家伙,怎么感情这么好呢,拍个照眼神都分不开。

等到真在人群里找到独自背着俩包的黑发男生,和旁边满脸困倦,仍然在打哈欠的栗发男生,他又笑着摇摇头,随他们去了。

难得两个Alpha碰到一起能这么和平地相处,他就不去破坏少年时代珍贵的友谊了。

吹了半天冷风,席真也差不多清醒了,从祁渡手上要回自己的包,看了眼还在拍照的其他班同学:“什么时候能吃早饭啊,好饿。”

祁渡一顿,从兜里摸出块巧克力:“要么?”

“……嗯。”席真犹犹豫豫地接过来,拆开包装,掰一半塞嘴里。

先是苦,然后甜。

他舔了舔变得甜腻腻的齿列,把剩下半块递还:“你吃吧,太甜了。”

祁渡接过,将剩下半块吃了。

他怔怔地想,巧克力甜吗?

至少,没有席真甜。

拍完照,大家一起去酒店吃自助早饭。顾超撑着拐杖,找到自己班,在贺晨星身旁坐下,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就忙着吐槽:“你们知道为什么大部分学生只能睡帐篷吗?”

丁淮诧异:“不是亲近自然,培养吃苦耐劳精神吗?”

“当然不是。”顾超说,“昨天我听医务老师聊天才知道,只是因为住帐篷一百一晚,住酒店得三百一晚。”

丁淮:“……”

顾超气愤:“你们说,这些大人怎么都这样呢?”

席真吃着包子,没说话,但是赞同地点点头。

成年祁渡就比现在狗得多。

可能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祁渡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席真给他递了张餐巾纸。

祁渡接过去,指尖和席真擦过。席真毫无感觉地转回头,继续听同学们聊天,同时吃早饭。

祁渡低下头,用席真给他的餐巾纸擦了擦鼻子。

从席真手上刮到的一点点味道,钻进了鼻腔。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克制住了把餐巾纸收藏的欲.望。

身上穿的衣服,已经和席真贴了一晚。

足够了。

应该够了。

顾超还在吐槽。

可能是觉得昨晚睡酒店背叛了小伙伴们,顾超对学校的抠门有很大意见。

“习惯就好啦。”贺晨星安慰他,“你脚咋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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